第98章 98(2 / 2)

“笑死人了。”

雖然這話跟我說惡人就是害蟲的論調差不多,但是任誰被突然劃分到非人動物的範疇去了,肯定也會非常不爽。

夏油撇開頭,奇異地沒有與我爭執。

這時候他看起來又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夏油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按捺住冒出來的火氣,冷靜下來拿過旁邊那個咒骸,翻過去背麵想把他腦子掏出來看看有什麼問題,但是翻過去的時候我卻並沒有在咒骸背後看到拉鏈。

“不用找了,不在這裡。”這時候夏油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明明是他把我拉過來的,結果他卻反而是消極交談的那一個。

我是真的有點看不懂夏油了,失憶時,龍宮島上,以及現在,他體現在我麵前的似乎都是不同的麵孔。

“所以你這次讓我來到這裡,就隻打算說這些沒什麼的意義的話嗎?”我直接冷靜地說開來,“這不是夢吧,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在睡著之後意識出現在這裡的,對吧。”

“問題出在那封信上?”

我做出合理猜測。

夏油沒有否定,他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他們這一次是針對兩麵宿儺的容器設計,但也未嘗不是將你也算在了裡麵,你應該發現在我送去信之前,還有另外的人去找過東西吧,除此之...”

“夠了。”我的耐心終於耗儘,從坐著的地方站起來,由上而下注視著他沒什麼表情的麵孔,“這些不需要你來說。夏油傑,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夏油傑看了過來。

“我在龍宮島上說過的,如果你有合理的理由,我說不定會把人魚肉給你,那並不是開玩笑的。”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地垂下眼轉身打算離開,“但我現在確定了,我不會把人魚肉給你。想要的話你就自己想辦法來搶吧。”

...

“那就算了。”

我轉身之後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無所謂了。”

我的腳步頓住。

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與表情說出這句話的,回頭看了一眼。

坐在和式長廊上的夏油就這樣靜靜地側頭看著我,目光平靜地落在虛空的某處,像是在看我,又像是沒有在看我,垂眼微笑著,仿佛是仙人一般恬靜的微笑。

怎麼說呢...

在這一刻我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可以用來形容這個狀態的夏油的比喻,是[布袋裡的老鴉]。

所謂布袋裡的老鴉,說的就是雖然活著,但像是已經死了一樣的狀態。

就與我在這個奇怪的夢與現實之間所見到這個夏油一樣。

“你擺出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我直說了,收住要離開的腳步,返回去撿起咒骸不客氣地砸在夏油臉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要什麼就說,把我拉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的這副死人臉啊?怎麼,現在又不會說了?”

我這個動作來的突然,夏油大概一下子也沒想到要躲開,或者是因為在這個半夢的環境下沒必要躲,就被咒骸砸了個正著。

黑發丸子頭微笑著的咒骸小人從夏油臉上緩緩滑落。

我這話可以說是相當不客氣了。

對於我來說,一般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口,對於不大熟的,無關緊要的人,是沒必要說,而關係比較好的也沒有一個擰巴到需要我說出這樣的話的程度。

所以說這麼不客氣的話我其實還是第一次直接說出來。

連一些所謂的評論家之類的,抨擊我的的時候,我都隻是忽視掉,如果是特彆囂張舞到我麵前來的,我才會隨手回一句‘評論之前先想一想,你不喜歡的就是錯的嗎?’,然後繼續忽視。

...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走的。

如果不是必要,我其實不大喜歡和性格擰巴的打交道。但是好歹也有過四個月的同居交情,我覺得儘力開導一番也算是仁至義儘了,這也沒用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並不知道他的訴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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