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史蒂夫·羅傑斯/Cap/美國隊長”的標語隨處可見。
孩童舉著綠巨人浩克的手辦在街道上奔跑。
無數老奶奶老爺爺在皇後區等著向蜘蛛俠問路。
而停靠在斯塔克大廈樓頂的曙光湮滅者和旁邊的曙光號,則成為了紐約·新·著名景點。
……
但,除了大片的讚美之外,也有掩蓋不住的質疑聲。
為什麼會有其他氪星人來到地球並與超人死鬥?
為什麼阿斯加德的邪神會看準地球?
那個衝天的光柱究竟來自何處,這個名為“神盾局”的部門,它那成為起始戰場兼主戰場之一的西分部,究竟為什麼會產出這樣的空間門?
——沒有人有答案。
當人們得不到答案時,他們開始了憤怒。
聲討的浪潮淹沒了臉書、ins、白宮的推特……等等。
九頭蛇的問題還沒個處理頭緒,政府方麵的施壓又來了,尼克·弗瑞最近是真的團團轉。
超人,自從那一戰之後,一直都沒有出現。
大都會上空很難再看見紅披風一閃而過的身影。
隔壁的哥譚市,倒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蝙蝠燈亮起的頻率越來越高,早已分出去單乾的前羅賓,夜翼,偶爾會回哥譚幫忙巡視——雖然他的好心總是被蝙蝠俠拒絕。
而哥譚騎士——真實身份是和斯塔克齊名的富二代兼花花公子的布魯斯·韋恩——百忙之中不得不抽空探查超人的去向。
除去紐約,美國的其他城市很少出現英雄紮堆的現象。
他們大多各自有各自的“領地”:
除了哥譚和大都會之外,加利福尼亞州的星城有綠箭俠,紐約州邊緣地區的地獄廚房有夜魔俠,密蘇裡州的中心城有閃電俠……等等。
英雄們戴著麵罩,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仿佛遵循不成文的規定一樣互不乾擾。
所以,當大都會的罪犯開始往哥譚跑時,黑暗騎士的忍耐值抵達巔峰。
然後在某一天,熱愛極限運動的哥譚小王子布魯斯踏上了征服北極的探險旅途,徒留一眾名模美人哀怨不已。
……
北極。
孤獨堡壘。
曙光湮滅者的黃藍配色像是這冰天雪地裡格格不入的補丁。
母艦降落在冰架上,帕特裡夏·烏冬塔從駕駛室裡鑽出來,打扮和在紐約時差不多,淩冽的寒風將她單薄的衣裳吹得微微鼓起。
她坐在曙光湮滅者的邊緣,用亞卡箭起開一瓶酒,白皙的、包裹著戰靴的小腿掛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酒液被北極的極寒凍起來,晃一晃,都是冰渣子。
猩紅眼眸的姑娘想要不管不顧的就往下灌,卻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攔住了。
“姑娘家喝這樣冰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在她後頭出現的美國隊長這樣說,語氣不重,甚至是十分溫和。
帕特裡夏瞄了他經絡分明的胳膊一眼,撇撇嘴,沒說話。
——這段時間和星爵吵來吵去吵得腦闊痛,現在遇到個好聲好氣的,她就懶得懟了。
這兩個人的組合有點奇怪。
一個是外星姑娘,一個是地球的二戰老兵,仿佛八竿子打不著一起去。
如果不是目的相同,他們根本不會一起出現在這裡。
——帕特裡夏來找超人,美國隊長也來找超人。
前者代表她自己,後者代表神盾局。
為了找到九頭蛇的尾巴,尼克·弗瑞已經很久沒有空閒時間了,國會的施壓讓他不得不找人手替他尋找超人並和超人交涉。
神盾局內部,除了極少極少幾個人,尼克·弗瑞看誰都不確定對方是否可信。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神盾內部資料中有個最高保密程度的文件——關於尚在初始階段的“洞察計劃”——連他都無權查看。
這種情況下,弗瑞就更不能離開紐約了。
人手嚴重不足,兜兜轉轉,這任務落到了史蒂夫·羅傑斯頭上。
——恰好當初超人對他頗有好感的樣子,拜托他去也不顯得突兀。
於是,半人馬星人和美國隊長的詭異組合,就這樣出現在北極。
……
“酥皮在這裡藏了這麼多天,他一天到晚的都在乾嘛?”
帕特裡夏很受不了這種“除了寒風呼嘯外沒有半點人聲,還得和另一個男性待在一起”的場景,於是嘟嘟囔囔的切入正題,朝無儘的雪原嚷嚷了幾聲“Superman”。
——沒有回聲。
但她知道卡爾·艾爾肯定聽見了。
他聽見了,但是不出現,她就很氣。
一聲嘹亮的口哨後,被她天天用來起瓶蓋、已經起到無比憋屈的亞卡箭像是終於可以放風的野馬,飛馳而出。
在純白水藍交織的冰原上劃出奪目的紅芒。
自幼貼身蘊養,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帕特裡夏的另一雙眼睛。
它比那幾具賦予了靈魂碎片的屍骸還要契合她。
隨著亞卡箭疾速的飛行,茫茫雪原、寒涼冰河、嶙峋冰穀……像是俯瞰圖一樣,同步倒映在猩紅眼瞳中。
然後她看見了那件奪目的紅披風。
亞卡箭降了下去。
製服胸前是鑽石形內繪著的蜿蜒河流“S”,這個代表著希望的標誌,配上超人完美的身形,讓他看起來強大而可靠。
但與之相對的,站在卡爾·艾爾麵前的黑色身影,就是另一個極端。
——沉鬱、陰暗、極端的控製欲和自毀欲。
就算是隔著亞卡箭,帕特裡夏都能隱約察覺到那人的內心,這讓她有一種感同身受的不適感。
……於是事情就變得很奇怪了。
帕特裡夏·烏冬塔麵無表情的吐槽道:
“這樣一個人居然是重度貓耳癖?!”
“你們美國人真會玩。”
什麼都看不見的史愛國:“……”
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