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燒手患28 偏執控製x利己主義(1 / 2)

門徒 長枝青 14845 字 4個月前

周眠連續好幾日沒去公司。

豐景明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 視線落在漆黑屏幕的手機上,眉頭皺的愈深。

這幾天他發給周眠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這讓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安,豐景明旁敲側擊地詢問過好友,但莊池隻是語焉不詳的告訴他對方身體不太舒服,讓他不必擔心。

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不至於一條信息都不回。

豐景明當時心裡酸澀,以至於他並未發現好友略顯怪異的語氣。

豐景明揉了揉頭發,還是按耐不住解鎖手機。

率先跳出來的畫麵是周眠的對話框。

打眼看過去, 那對話框中幾乎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一開始豐景明懇切地表示自己上次給對方惹了麻煩,想補償青年。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開始著急地詢問青年為什麼一直沒來上班, 期盼著得到對方的回應,哪怕是一個符號也好。

對話框裡最後一條信息還是他幾分鐘之前發過去的。

‘眠眠, 我隻是關心你,沒有彆的意思。回我一條信息好嗎?至少讓我能安心工作。’

對方還是毫無動靜,像是根本沒有收到他的信息一般。

都說關心則亂, 豐景明甚至昏了頭的想冒著被好友發現的風險去看望青年。

其實他不是沒去過, 前幾天下晚班的時候, 他就鬼迷心竅地驅車來了好友的住所。

夜裡的風有些涼, 看著樓上窗中隱隱透露出的溫馨燈火,他忍不住摩挲手指,取了根香煙咬在嘴裡。

淡淡的煙味讓他的心中愈發煩躁。

在漫漫無儘地黑夜中,他開始冒出無數醜陋陰暗的想法。

要是莊池沒回來就好了。

那麼現在陪在青年身邊的人就隻有自己了。

嗡嗡——

手機振動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他看到屏幕上彈出的信息, 來自周眠。

豐景明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用力掐了掐手心,終於確定自己等到了對方的回應。

那一瞬間, 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得到了進入對方世界的通行證。

指尖點開對方的信息,豐景明隻看到屏幕上屬於青年的對話框裡多出了一行文字。

“我沒事,要見麵嗎?中午我在公司附近的xx咖啡館等你。”

那是一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文字,周眠沒有回複他之前任何一條暗含曖昧的信息。

對方的語氣甚至像是某種居高臨下的通知。

豐景明早就習慣了周眠的喜怒無常,麵對這麼多天的冷落,如今對方能回給他信息,就足以叫他感激涕零了。

豐景明趕緊回複信息道:“好,那就在那邊見麵。”

對方沒有再回複。

豐景明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話題,他跟彆人倒是各種話題會聊的很,跟周眠偏偏就嘴笨的要死。

沒發出去的信息刪了又刪,男人擔心青年不耐煩、無視他的信息,最後刪刪減減才發過去一條:“眠眠,你身體好點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

他耐心等了一會兒,青年還是沒有回複。

豐景明強忍下給對方打電話的衝動,心裡恨不得時間一瞬間就跳到中午。

終於,在快要到午休的時候,男人想也不想地放下手中未完成的資料,起身去休息室換了一套灰色的西裝外套,領帶特意搭配了一條顯得極為成熟穩重的灰藍色。

他的五官輪廓深邃,下頜線鋒銳有型,配上這一身衣服,竟顯出一種從容銳利、穩重不俗的氣質。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彆樣的光彩。

簡直像開了屏的孔雀。

xx咖啡館是周眠以前常點的一家咖啡店,豐景明到達店門口的時候其實還有些緊張。

這幾乎算是周眠第一次約自己了,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在與他斷聯了這麼多天之後突然要求見麵,心中難免閃過無數的猜測。

其中最多、也是最讓他興奮的猜測便是,周眠可能終於要和莊池分手,但是礙於莊家在s市的權力地位,青年難免害怕會不好收場。

所以,周眠有可能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畢竟他前不久剛和對方表白。

豐景明推開咖啡館的門,服務員詢問他有沒有預約,在得到準確的桌號後,麵上帶笑、引著著他往預約的位置走去。

豐景明心情很好地理了理胸口的領結,想到即將要和青年見麵,微薄的唇都輕輕彎起。

但很快,這樣的好心情在他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捧著咖啡對他斯文點頭的好友後,徹底消散的無影無蹤。

豐景明臉上的笑意像是被蠟油澆注了一般,僵硬死板的難看。

莊池微微偏過臉,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容不迫地微笑道:“景明,你來了。”

豐景明甚至沒法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他的臉皮好似被燎原的火灼燒著,愧疚與其他隱晦的心思幾乎讓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今天約他的從來就不是周眠,分明是眼前這個知道了真相,要來給他下馬威的好友。

旁邊的服務見狀不對早就退下了,午休時間的咖啡店人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就像兩人的周圍,就有不少人閒聊、喝下午茶。

豐景明知道,莊池是故意將位置安排在彆人旁邊的。

他在對方的眼裡是無恥的、試圖勾引愛人的小三,隻有小三才會害怕被曝光在太陽底下。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莊池垂著眼,指腹捏著一塊小巧乳白的方糖加入咖啡中,隨後很是斯文講究地用淡金色的咖啡勺慢慢攪弄起來。

男人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隨即才像是注意到對方的窘迫一般,溫聲道:“不點一杯嗎?下午不是還有工作?”

他越是這樣無害溫和,便越是讓人忐忑不安、愧疚難忍。

豐景明麵上沒有表情,隻是慢慢搖了搖頭:“不用。”

莊池茶色的眼打量了一下豐景明,才微微露出一個笑意:“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男人不緊不慢地將手邊一個厚重的文件袋推到對方麵前,微笑:“打開看看吧。”

豐景明的手指有些微不可見的顫抖,他根本彆無退路,隻能依照好友的意思,打開了那個文件袋。

一張張露骨的照片讓他的臉色愈發慘白無光。

莊池則是在他翻看的時候,用一種從容不迫的語氣道:“x月x日,你帶著眠眠去了地下酒吧,用男友當做借口,引誘了眠眠。”

“x月x日,你開始帶著眠眠頻繁出入酒吧、會所,帶著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玩.男模。”

“我離開s市後,你更加肆無忌憚,帶著眠眠去酒吧玩那些臟亂的遊戲。”

“而最近的一次,是在我回來的那天。”

周圍靠得近的人開始忍不住地將視線投注過來。

溫和儒雅的男人卻像是毫無所覺,他茶色的眼中泛起輕微的冷光,勾唇道:“那天,你穿著我的睡衣,就在主臥裡對嗎?”

“覬覦朋友的老婆,很刺激吧?”好友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紮的他羞愧難忍,完全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豐景明的脊背像是被迫弓起來了一般,他克製不住地抖著手,猛地灌下去一杯涼水。

他不敢看周圍人嫌惡的眼神,聲音低而啞,像是腐朽的木頭被鋸斷了一般:“莊池,這件事賴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存了不軌的心思。”

“但是。”豐景明慢慢直起身,壓抑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眠眠為什麼這麼多天沒來上班?他的手機為什麼在你那?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答應我,要怪就怪我一廂情願......”

莊池忽的輕笑出聲,溫和的眼玩味的彎了彎:“豐景明,你還真當自己是苦命鴛鴦了?”

“我是他的男朋友,不久以後會是他的老公,他的一切,我都有可以支配的權利。”

男人抿了口咖啡,好心情的笑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豐景明慘白著臉,整個人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失魂落魄的難看。

莊池放下咖啡杯,聲音平靜:“豐景明,這件事我已經和你家裡透露過了,為了莊家和豐家的利益,我並不會弄得太難看。”

指節敲了敲桌麵:“豐家已經賠償了足夠多項目與利潤,他們承諾會讓你即刻出國。”

“豐景明。”他說:“你最好彆再讓我知道你和眠眠還有什麼聯係。”

“否則,我會把你做的這些醜事全部爆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豐家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小三。”

莊池起身,對坐在位置上如同喪家之犬的友人微微一笑:“那麼,就此彆過,再也不見。”

*

周眠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來了。

這幾天他都有些精神不振,那晚莊池雖然很照顧他的感受,隻是到底許久沒有親密過,加上男友情緒不正常,周眠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這並不是周眠萎靡不振、待在家裡不肯出去的原因。

真正讓周眠害怕的,是莊池那晚最後說的話。

男友沾著汗水與欲.望的臉頰貼在他的耳畔,壓低的聲音帶著難言的壓抑。

他對周眠說:“眠眠,他出獄了。”

幾乎不需要多說,周眠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個變態出獄了。

青年的瞳孔微微一縮,明明身體上的快.感與火熱並未褪去,莊池正與他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