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極速前進三十一(1 / 2)

這一次的任務信息裡, 節目組沒有指定交通工具, 但考慮到機票是能直接刷信用卡的, 而其他交通工具則要自己承擔路費, 再加上巴西各州各大城市都有機場,而鐵路交通則非常不發達,. 首發哦親

當然, 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時間、時間、時間, 如果飛機不湊巧, 上一班剛剛飛走, 下一班還要等很久, 也許他們就不得不采用其他交通工具了。而在巴西境內,各州的機場建設得還算好,但鐵路交通基本是空架子,最常見的短途交通工具其實是巴士。

裡約有兩個機場,一個是裡約國際機場, 國際航班比較多,國內航班也有,還有一個則是桑托斯杜蒙特機場,後者國內航班比較多。但無論如何,飛機都不像是鐵路或地鐵那樣, 沒多久就有一班,飛機的間隔相對比較久。為了不錯過最近的飛機航班,伊莉和謝城沒貿然趕去任何一個機場, 而是就近找了個旅行社谘詢。

“你好,請問這裡怎麼去博尼圖最快?”兩人一走進旅行社,伊莉立刻上前問道。

“稍等,我查詢一下。”櫃台裡的年輕女孩熟練地在電腦上查詢,又沒冷落兩人,主動對他們說道,“我們一般是坐飛機去其他州的,不過我不確定有沒有最近的航班…嗯……”

“怎麼樣?”見對方麵有難色,伊莉連忙問道。

“從裡約到博尼圖的航班必須轉機,而且一天隻有兩班,其中一班剛剛飛走,另一班是今天夜裡,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們訂晚上的那班。”女孩向伊莉解釋道,她看出了這兩位旅客的急切,所以也知道夜裡的那班飛機對兩人來說不是什麼好選擇。

“隻有那一班?”伊莉忍不住向對方確認道。

“是的。”女孩肯定地點點頭。

“那太遲了。”伊莉和謝城對視一眼,兩人猜測,布裡安娜他們很可能趕上了那班飛機,而鄧菲夫婦的處境應該和他們一樣,但他們不可能滿足在不上不下,又時刻容易被黑人兄弟反超並淪入墊底的第三名,所以他們必須得想想彆的辦法。

“那其他交通工具呢?火車、巴士?”伊莉很快就轉換了思路,繼續問道。

“讓我查一下。”女孩沒有立刻否定伊莉的想法,但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太樂觀,“嗯,裡約沒有到博尼圖的火車,隻有到大坎普的,你們可以到大坎普再換乘巴士怎麼樣?”

“時間呢?這班火車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多久到?”伊莉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

在沒有飛機航班的情況下,火車這個選項完全是意外之喜了。不過,大坎普是南馬托格羅索州的首府,巴西的鐵路係統再不發達,會經過那裡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但如果要坐火車的話,兩人勢必要自己承擔車費了。但如果能借此趕上布裡安娜他們,那這筆支出也是值得的。至少,目前來說,他們的手頭還算寬裕,這種程度的路費完全負擔得起。

“12點半出發,4點45分到大坎普,你們要在普魯登特轉車。”女孩答道。

“這樣的話,巴士呢?”伊莉臉上的笑容還沒揚起就沉靜了下來,但還是問了一句——畢竟,此時此刻,他們幾乎已經彆無選擇了。但是,這個僅剩的選擇看來也並不美妙,到大坎普就快5點了,再坐巴士到博尼圖,說不定要晚上了。

“一般來說一個小時左右。”女孩很快給出了答案。

“……”也就是說,他們要6點才能抵達博尼圖,而現在才11點半,他們要花費整整6個半小時在路上,肯定比布裡安娜他們會浪費更多旅途時間,那樣的話,她和謝城絕對趕不上那兩人了。伊莉並不滿意這個出行方式,但除此以外,他們好像彆無選擇了。

或者,直接從裡約坐長途巴士到博尼圖?看看地圖上的距離,那也許得是夜間長途巴士了,也許要花十幾個鐘頭才能抵達,還不如火車加巴士的組合。

伊莉越想越頭痛。

“切斯特?”伊莉回過頭,想要和對方最後商量一下。

火車固然慢,但換個角度想,領先的隻有布裡安娜他們,而萬一,如果說萬一,父女倆也沒趕上那班飛機,和他們一樣換乘火車,那他們就仍有機會趕上對方。

再退一步,父女倆趕上了那班飛機,這個可能性更大,但鄧菲夫婦不可能趕上,隻能和他們一樣考慮其他交通方式,黑人兄弟也一樣。所以,最壞的結果就是,布裡安娜他們穩坐第一,他們和鄧菲夫婦爭奪第二,同時要小心不知何時會趕上來的黑人兄弟。

伊莉幾乎要對這個方案妥協了。

至少,在這個方案裡,他們仍有很大可能留在比賽裡。隻要不是注定被淘汰的最後一名,在之後的比賽裡,他們仍有機會反轉。

留在比賽裡比什麼都重要。

“嗯。”謝城握了握伊莉的手,看著牆上的巴西地圖——兩人手裡也有巴西地圖,這是每到一個國家的機場都必須買的物品,不過沒有牆上的這麵地圖詳細——突然說道,“也許,我們可以把目標放大一點?我們不一定要買到博尼圖的機票,到大坎普、多拉杜斯這些南馬托格羅索州裡的大城市都可以,然後在州裡做巴士去博尼圖。

這應該比火車加轉車要快一點,前提是有到南馬州的航班,但應該不難買。你看地圖上,這個州有四個機場,而其中的三個都離博尼圖很近,隻有一個比較遠,哪怕坐巴士轉車,也不會用太多時間。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再好沒有了!”聽著謝城謹慎的描述,伊莉的雙眼漸漸發亮,迅速在謝城臉上獎勵地親了一口,然後在謝城還暈乎乎沒回過神的時候(幸福來得太突然),就轉頭迫不及待地對服務台裡的女孩說道,“請幫我們查一下去南馬托格羅索州的所有航班,不限機場!”至於州內短途巴士,班次肯定比火車、比飛機來得多,完全可以確定航班後再查。

“好。”女孩點點頭,手指又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了起來,很快就在兩人的期待中,查到了他們想知道的信息,“11點55有一班去多拉杜斯的飛機,1點15分到,12點45有一班去大坎普的飛機,2點到。”

她繼續查了一下,對兩人補充道,“這兩個航班都在桑托斯機場機票,都有餘票。不過,從這裡到桑托斯機場要近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是11點多了,你們要趕上去多拉杜斯的那一班在時間上有點緊。我建議那你們坐後一班,不過,如果你們想坐前一班,一路順利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你們怎麼決定?”

“那巴士呢?從多拉杜斯和大坎普去博尼圖的巴士分彆要多久?”女孩的好消息沒有讓伊莉頭腦發熱,哪怕心裡確實為這個信息感到欣喜振奮,伊莉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冷靜,縝密地追問道——否則,從多拉杜斯去博尼圖的巴士比從大坎普出發的巴士時間要長45分鐘以上,那趕前者的航班就不值得了。

“從多拉杜斯去博尼圖的巴士大概是一個半小時,從大坎普出發的大約是一個小時。”女孩耐心地查詢回答道。後者的時間是之前就提過的,但她細心地又說了一遍。

“這……”伊莉和謝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無法決斷,去多拉杜斯的飛機比大坎普的要提早45分鐘到,但坐巴士要比大坎普長30分鐘,如果這段旅途是無縫銜接的話,那就算拚命趕多拉杜斯的航班,最後也隻比從大坎普轉提早15分鐘。

更彆說,巴士也有班次問題,如果沒趕上,要坐另一班,那兩者的時間就更不好說了。如果幸運或者不幸地,大坎普的巴士更容易趕上,比如班次更多、等待時間更短,那最終抵達博尼圖的時間就更難受了。

兩人考慮了很多很多,這不是他們優柔寡斷,舉棋不定,而是,這個比賽事關兩人的命運,容不得他們不謹慎。他們不可能一拍腦袋,就輕率地做出決定,那是對自己、對對方的不負責。在主城裡,為了這個比賽,他們做了那麼多或者有用、或者沒用的準備,隻為了在比賽裡獲得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優勢,真到了比賽裡,他們不可能因此輕忽,隻會更仔細、更慎重,考慮一切能考慮到的因素,從而做出最終的決定。

勝利從來都是需要運氣的,但是,所有勝利的基礎都是建立在詳儘的賽前準備和認真的比賽過程之上。意氣用事、草率決定,這才是勝利的大忌。越到最後,就越是要沉得住氣,越是要保持初心,一旦鬆懈,後果可能就不是他們承受得起的了。

“請問多拉杜斯和大坎普去博尼圖的巴士分彆是多久一班?”伊莉繼續向女孩問道。

“都是半個小時一班。”女孩查了下,很快回道。

“那……”女孩的回答讓兩人更猶豫了——巴士班次差不多,從機場趕去長途汽車站的時間又很難說,能不能趕上即將發車的巴士完全是碰運氣的事情,也許要生生等半個小時也說不定。那時候,這15分鐘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此刻,兩人要麵對的問題就是,要不要為了這不起眼的、不一定能把握住的十五分鐘的時間優勢,冒險去趕前往多拉杜斯的飛機?

如果能趕上,那當然最好不過,有提前15分鐘的可能總比沒有好。

但如果沒趕上那班飛機,到時候還來得及買去大坎普的機票嗎?萬一去大坎普的機票也售罄了,兩人就真的要陷入絕境了。這個風險該不該冒?

“就去多拉杜斯的這班吧。”伊莉沉思片刻,終於做出了決斷。

他們在這裡糾結浪費的時間越長,趕不上飛機的可能性就越大,本來時間就很緊張了。更何況,他們手裡還有一張底牌——最後一次“幸運加持”還沒用!

這項道具在決賽裡無法使用,隻能在之前的賽段中用到。當然,留在手裡,留到以後的其他真人秀比賽中再用也行,但如果要在這裡用掉,他們也絕不會可惜。眼下的比賽總是最重要的。

如果運氣不好,沒趕上去多拉杜斯的那班飛機,去大坎普的機票又售罄,他們就要用掉這個寶貴的幸運機會了——去多拉杜斯的航班因故延飛,去大坎普的航班有多餘的候補機票,這些都是到時候可能發生的情況。

不過,這種幸運實在太過奢侈,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兩人也不會輕易使用,就像,他們不會現在就用掉這個機會,隻為了趕上去多拉杜斯的飛機。這本就是可能發生的事情,為這就用掉最後一次幸運的機會就太浪費了。

“好。”謝城感受到伊莉刻意握了握他的手,又做出的提醒口型,也想到了他們的底牌,於是也乾脆地點頭讚成——說得好像伊莉沒暗示,他就會反對一樣。嗯,對於這類沒有明確對錯、隻有一念之差的選擇,謝城總是無條件附和伊莉的。就是這麼狗腿!

兩人默契地達成一致,伊莉對謝城笑了笑,轉頭向服務台裡的女孩說道,“請幫我們訂兩張去多拉杜斯的機票。”巴士車票的不確定性太大了,應該是在兩人抵達當地的長途汽車站後再買。當然,巴西的巴士車票能不能網上訂購也是個問題,不是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公共交通係統都和中國一樣先進的——這絕不是大言不慚,而是客觀事實。

“好。”女孩點頭,接過兩人遞過去的證件,很快就為他們訂好了機票。

“走吧。”伊莉收好機票證件,對謝城說道。

“嗯。”謝城一點頭,兩人快步向外麵走去。

裡約市中心還是很方便的,兩人很快就坐上了前往桑托斯杜蒙特機場的出租車。

“我們趕飛機,請務必快一點。”伊莉一係好安全帶,就對司機說道。

“幾點的飛機?”司機踩下油門,發動了汽車,一邊問道。

“11點55。”這種簡單的葡語問話伊莉還是聽得懂的,當然,沒有旅行社或機場工作人員那樣的英語來得輕鬆就是了。

“我儘力,運氣好的話你們趕得上。”司機一拍胸脯,再次踩下油門,不太新的出租車立刻隆隆作響,眼看著就超過了邊上一輛嶄新的大眾,大眾的司機氣得直拍方向盤。

“好的,謝謝您!”伊莉這時當然是完全支持司機的“狂野”作風。

二十多分鐘後,這輛略舊的小黃就抵達了機場的航站樓。

“到了,現在是11點40,你們趕上了!”司機自豪地說道。

“謝謝!”伊莉付過車資,和謝城一起快步向機場內跑去。

對應機場裡的大屏幕,兩人很快找到了巴西蔚藍航空的服務櫃台。

隻是,看著三個櫃台前的排隊隊伍,伊莉和謝城都倍感棘手——如果真的排隊取票,他們肯定要來不及了!這種時候,兩人無暇顧及羞恥,快步走到其中一位即將排到的遊客麵前,誠懇地向對方請求道,“對不起,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可以讓我們插個隊嗎?”

“行,你們過來吧。”那對似乎也是遊客的情侶看了看兩人身後跟拍的攝像機,大方地讓出了位置,自己走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謝謝!太謝謝你們了!”遇到這樣通情達理的善良路人,兩人都鬆了口氣,連聲向這對情侶道謝,在對方的擺手示意中,站到了他們原來的位置。

這對情侶就排在隊伍的第二位,前一位遊客辦完手續就輪到他們了。

伊莉和謝城很快就換好了登機牌,在登機口關閉前的最後一分鐘跑進了登機通道。

兩人走進機艙,放下各自身上的大背包,在座位上坐定,這才鬆了口氣,彼此相視一笑。

同一時間,布裡安娜和她父親也在另一班飛機上說著話。

“這班飛機上好像就我們一個隊伍。”布裡安娜環顧四周座位,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還有些為自己不恰當的高興而感到難為情,“其他隊伍都沒趕上這班飛機嗎?”

“我想是的。”肯笑著點點頭,他高興得很坦然,作為一個已經工作退休的成年人,他不會為這種程度的慶幸而歉疚,“看來,這一輪我們會很安全。”

“嗯。”布裡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鬆了口氣,但內心確實感到深深地慶幸。

與此同時,鄧菲夫婦正不緊不慢地向機場趕去。

在旅行社工作人員的建議下,他們訂了前往大坎普的機票——在博尼圖的航班已經起飛的情況下,夫婦倆徹底懵了,完全沒有想到可以先去南馬托格羅索州的其他機場,還是工作人員提醒了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環境下,夫婦倆沒想過還可以選擇其他機場,隻是對工作人員言聽計從,所以決定先去大坎普,再轉州內的短途巴士。

當伊莉和謝城向多拉杜斯飛去時,終於抵達機場的夫婦倆也在為他們的幸運而高興。

“幸好那個女孩給我們規劃了這個方案。”鄧菲先生和克萊爾坐在等候區裡,等待辦理登機手續,並由衷地感激道,“如果不是她,我們恐怕還在旅行社裡團團轉呢。”

“沒錯。”克萊爾也微笑點頭,“我們訂到的應該是最早的機票,巴西的航班實在太少了。”但她也不是沒有憂慮,“不過,切斯特他們應該也是訂到了這班飛機,我們又和他們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克萊爾喜歡那兩個年輕人,希望淘汰的不是他們,而是黑人兄弟,但同時她也覺得那兩人實在太厲害了,在各種程度上都讓她倍覺壓力。

“沒關係,我們能一路走到這裡已經很棒了。”鄧菲先生很看得開,“我想,我們應該能順利進入決賽,至於最後能不能獲勝,就看上帝的旨意吧。”

他們倆本來就是抱著玩票的心理來參加這個比賽的,是他們久違的沒有孩子參與的甜蜜雙人之旅,結果如何並不重要。當然,百萬美元還是很吸引人的,鄧菲先生也會努力爭取,不過,偶爾他也會想,也許那對年輕人更需要這筆錢吧。

“好吧,你說得對。”克萊爾在丈夫嘴角親了一下,側身靠在丈夫懷裡,“不過,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很想很想獲勝的,輸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隻要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怎麼樣都好。”鄧菲先生伸手抱住自己的妻子,避開鏡頭,小聲說道,“能夠贏得你的心,已經是我一生最大的勝利了。”

“我也是。”克萊爾埋在丈夫懷裡笑了起來。

不久,桑托斯機場響起了提醒去大坎普的旅客換登機牌的廣播,夫婦倆連忙去櫃台排隊取登機牌,並找到對應的登機口,順利地登上了飛機。

“對了,我好像沒看到切斯特他們?”放好行李,坐下後,克萊爾對丈夫說道。

“好像是的。”鄧菲先生皺眉,想到在候機廳和櫃台排隊時都沒有看到兩人,不由有些擔心,“難道他們沒訂到這班飛機?”他和克萊爾也沒比切斯特他們早離開多久,難道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機票就正好賣完了?

“或者他們沒打算坐飛機?”克萊爾也提出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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