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極速前進(三十六)(1 / 2)

兩人一人看地圖, 一人開車, 很快來到了這座舉世聞名的大橋。

“那邊!”坐在副駕上的伊莉一眼就看到了橋頭的黑黃線索盒。

“我先停個車。”謝城也振奮地說道。

“好。”伊莉點頭。

很快, 謝城找了個就近的停車位,把車停好,兩人迅速向線索盒跑去。

裡麵還有三張線索卡!

他們是第一個到這裡的隊伍!

兩人高興地擁抱了一下對方——他們本來還擔心有隊伍選了另一個繞道任務,說不定會先他們一步趕到這裡,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是保持了領先, 即使有個混蛋故意坑了他們!

“快看線索卡。”謝城立刻道。

“嗯。”伊莉打開線索卡,一眼就看到了最上方的提示,皺著眉念道, “注意:由於本賽季目前為止隻設過九個路障,所以每位選手不得完成多於五次路障。”

這意味著, 如果一個隊伍有人已經做過五次路障, 那接下來的路障就必須由另一個人來做,沒得選了, 哪怕是那個人更擅長的任務, 也隻能由另一個人硬著頭皮上。

“我好像已經做了五次了。”謝城很快反應過來。

“對,我做了四次。”伊莉點了點頭, “所以,之後的路障,必須我來做了,是這個意思嗎?”伊莉看向攝影師, 和對方最後確認了一下。

“沒錯。”攝影師肯定道。

“好吧。”伊莉也沒什麼二話, 隻是和謝城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希望下麵的路障是伊莉擅長的,畢竟他們倆現在已經彆無選擇了。

伊莉翻過線索卡,繼續念道,“路障:誰想和水親密接觸?”

謝城皺了皺眉,這顯然不是伊莉擅長的任務。

“我不喜歡這個任務,但這次隻能我來,不是嗎?”伊莉無奈地笑了笑,認命地翻頁,念道,“選手將前往大橋中央,通過攀爬器,下到海麵,從浮在海上的輪胎內,找到下一張線索卡,即可原路返回,爬回大橋。注意,有的輪胎內是空置的,沒有線索卡。”

“這個任務太難了。”謝城聽完任務描述,眉頭皺得更緊了,“真的不能我來嗎?”

金門大橋足有六十米高,要在這麼長的距離內上下攀援,絕不是輕鬆的任務。想象一下,平時的五十米跑換成五十米爬,還要加上自身的垂直重力,差不多就是這個任務的難度了,哦不,還要再加上十米。無論如何,沒有非常強悍的體力和力量,這個任務是很難完成的。

“當然不能。”伊莉又好笑,又感動,節目組的規則絕不可能打折扣,碰擦邊球還好說,但任務次數這種明擺著的事情是不可能投機取巧的。這次必須她來,她明白,謝城也明白,隻是謝城不忍她那麼辛苦,才會說出這種“蠢話”。想到這裡,伊莉不由踮起腳尖親了謝城臉頰一口,故作輕鬆地道,“我們走吧,好不容易保持的領先,可不能斷在我手裡。”

“好吧。”謝城握了握伊莉的手,跟著對方,向大橋正中跑去。

當伊莉和謝城為即將到來的任務而倍感頭痛時,黑人兄弟正在前一個苦海裡掙紮。

經過中年司機的短期培訓,布魯諾很快上陣了。

第一次,車身超過了邊線,失敗。

阿裡奧深吸一口氣,重來!

第二次,車身再次歪向,車尾撇出去的幅度更大,失敗again。

阿裡奧忍不住捶了下方向盤。

第三次,後半段車身直接停進了邊上的車位,失敗繼續……

阿裡奧坐在駕駛座上抓耳撓腮,恨不得用腦袋去撞方向盤!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但這個隊伍並沒有一個神司機,於是——

“我來!”布魯諾看不下去了,決定擼袖子上陣!

第一次,過線,失敗。

第二次,繼續過線,失敗。

第三次,還是過線,失敗。

情況並沒有好多少……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兄弟倆快崩潰了!

“真的有人能完成這個任務嗎?!”阿裡奧誠懇地握著司機的手,淚眼朦朧地問道。

“當然!”司機肯定地點點頭,他的培訓肯定是沒問題的,“剛才離開的隊伍就通過了。”

“……”那一定不是你教得好,是人家天生無師自通好嗎!

阿裡奧鬱鬱地鬆手,和車上的布魯諾對視一眼,兄弟倆隻得埋頭死磕。

另一邊,選擇了裝修任務的鄧菲夫婦好不容易把車廂外刷上指定的油漆色,又按照設計圖布置好車廂的內部裝飾,終於舉手向邊上的審查人員示意。

“可以。”審查者在車廂裡轉悠了兩圈,又檢查了一下油漆塗□□況,滿意地點點頭,遞出了兩人渴望的那張線索卡,“恭喜你們。”

“謝謝!”夫妻倆興奮地接過,打開念道,“路線信息:10001011000100101。”

“……這是什麼,菲爾?”克萊爾看著這串沒有半點規律的數字,默了。

好吧,也不是沒有規律,至少他們能確定,這串數字是由1和0構成=_=

“大概是,密碼?”鄧菲先生沉吟片刻,嚴肅地說道,“說不定我們要找到什麼地方,然後把這串密碼輸進去,就能得到下一張線索卡了。”

“那是什麼地方?”聽丈夫有理有據的分析,克萊爾心中燃起了希望。

“我不知道啊,上麵又沒寫。”鄧菲先生撓了撓頭地回道。

“……”那你還一本正經地胡扯?!克萊爾在心裡狠狠吐槽了一下不靠譜的丈夫。

“我們找人借個手機,穀歌一下吧。”最後,靠譜的克萊爾給出了提議。

“好!”鄧菲先生欣然應允。

兩人很快在好心路人那裡借到了手機,一下子就搜出來了答案,隻見可愛靠譜的穀歌上寫著:“二進製10001011000100101,轉換為十進製71205,17位。”

——考慮到畢竟不是所有選手都有相應的知識背景,有些選手可能初中就肄業了,所以,節目組不可能給出太難的任務,那對部分選手來說就太不公平了——讓一個中學沒讀完就去工作的選手去算什麼二進製,那也太苛刻了,不是嗎?所以,一定有其他解決之道。

“是不是就是這個?!”鄧菲先生興奮了,這串數字好像確實很有名堂!

“點進去!”克萊爾當機立斷。

65536 4096 1024 5124 1=71205

點進去的頁麵是就是這個更詳細的轉換算式,還附贈了轉換後的十六進製11625.

“這是我們需要的嗎?”夫妻倆麵麵相覷,“這說明了什麼?”

“也許我們該再搜一下71205?”鄧菲先生猶豫地說道。

“對,試試看!”克萊爾充分鼓勵丈夫的想法。

然而,跳出來的是個視頻遊戲的頁麵=_=

兩人迅速放棄了不靠譜的穀歌(即使片刻之前還覺得它可靠又可愛,但形勢總是會變化的嘛),鄧菲先生思索片刻後,突然說道,“也許這是個解謎遊戲?”

在妻子鼓勵的目光中,他激動地說道,“我們需要一本書,也許這串數字就是一本書上的某一頁、某一行的某個詞?電影裡都是這麼拍的!”

“……”本以為丈夫能有什麼高見的克萊爾頓時滿頭黑線,“那……書呢?”

“……”鄧菲先生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嗬嗬,再相信他自己就是豬!!!

克萊爾進行了深刻而嚴肅的反省。

這時候,善良的路人開口了,“這是個謎題嗎?你們要解開它?”

“對,差不多是這樣。”夫婦倆希冀地抬起頭,“你知道怎麼解嗎?”

“我試試吧。”路人小青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一個推理俱樂部的成員……”

話還沒說完,小青年已經在兩人眼中光芒萬丈起來!

“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吧,比如字母表?找出對應的字母,也許就能拚出單詞。”頂著兩人期待的目光,青年亞曆山大地提議道。

“嗯……所以是gab,扯淡?零呢,零對應的是什麼?”夫妻倆對這種問題完全麻爪,隻能抬起頭,期盼地看著這位靠譜的路人青年。

“……”扯淡個頭!青年默了默,委婉地說道,“字母表上沒有零,所以零可能是表示停頓的字符,特彆在長句中,但在這裡,我想,它應該和前一個數字連起來看……”

“哦,所以是20?!”夫妻倆恍然大悟,“也就是t,5是e,所以是gate?!”

“也許吧,這個詞對你們有什麼特彆的意義嗎?或者,有什麼其他提示嗎?”青年秉著送佛送到西的態度,儘責地為夫妻倆分析道。

“我們想不到哪裡有什麼特彆的門,會是在我們來的路上嗎?”克萊爾琢磨道。

“這串數字是黃色的,我們也許要找黃色的門……”鄧菲先生思索道,目光劃過不遠處的海峽,還有海峽上的那座朱紅大橋,恍然大悟,“不是黃色的門,是金門!金門大橋!就在那兒,克萊爾!我們要去那!”解出謎底的菲爾幾乎語無倫次了。

“對,就是這個!”克萊爾也眼前一亮,真誠地對青年說道,“謝謝你!謝謝!”

“這沒什麼。”青年搖搖頭,接過克萊爾遞回來的手機,塞好耳機,對夫婦倆笑了笑,“那祝你們接下來一路順利吧,再見。”

“再見!”夫妻倆迅速和對方道彆,向那座舉世聞名的大橋趕去。

同一時刻,黑人兄弟也完成了他們的繞道任務,激動地拿到了線索卡。

兩人打開線索卡,立刻看到了那串極簡的數字,兩人不由陷入沉默:

這是什麼玩意兒?!

大橋上,伊莉已經找到了等在橋邊的工作人員。

在對方的幫助下,伊莉綁好安全繩,順著登山繩慢慢地滑了下去。

謝城站在橋上,半個身體探了出去,一眨不眨地看著伊莉——他知道,下去不難,上來才是最困難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把握能輕鬆上來!

伊莉很快來到海麵上,最後一截,她是直接滑下來跳進海裡的。

最後一個賽段,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陽光將平靜的海麵曬得微暖,但在暖意之下,又是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的微冷。

但伊莉很快適應了水溫,解開安全繩,快速向浮在海麵上的一個個輪胎遊去!

就在伊莉在一個又一個輪胎裡尋找線索卡的時候,鄧菲夫婦也趕到了!

“克萊爾加油!”鄧菲先生親了親自己的妻子,為她加油。

和謝城一樣,鄧菲先生也做了五次路障,這次隻能讓克萊爾來。

“好。”克萊爾對丈夫笑笑,翻過橋欄,小心地向下滑去。

接下來,兩位男士一致在橋邊化為了望妻石。

海裡的伊莉也意識到又有選手下來了,但她沒有分心他顧,而是繼續向下一個目標進發,唯一與先前不同的是,她遊得更快了!

伊莉趴在浮於海麵的又一個輪胎上,伸手就向中空的輪胎內部探去。

起初,她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滿本以為這一次又要空手而歸了,卻沒想到,在最後一截時,她摸了一個塑料手感的小小密封袋!

找到了!

伊莉喜不自勝,但仍克製著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迅速把那個扁扁的小密封袋拿出來,然後一眼看到了躺在塑料袋裡的那張黑黃線索卡!

就是它!

伊莉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其他人趕來而緊繃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些。

把密封袋上的金屬掛鉤連到腰間係安全繩的皮帶上,伊莉迅速向回遊去。

路上,還和向這邊遊來的克萊爾打了個照麵,兩人簡單點了點頭,就各自彆過了。

這種時候,沒有人有寒暄的心思。

即將遊到繩索邊的時候,伊莉感到自己的左腿忽然一抽,一陣劇烈而急促的抽痛猛地向她襲來!

該死!腿抽筋了!

伊莉一咬牙,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拚命向邊上的輪胎遊去!

靠上那裡,她就能試著緩過來了!

但劇痛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完全使不上力的雙腿讓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

“莉莉安!”謝城是第一個發現伊莉情況不對的!

在伊莉從輪胎裡找到線索卡時,眼尖的謝城比誰都高興。

但看著伊莉漸漸被水吞沒時,他也比誰都恐慌!

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可以受傷,但不可以死去!

那樣的話,他們也會真正死亡!

謝城知道,坐著救生人員的小艇就在不遠處,伊莉絕不會真的出事。

但在這一刻,他確實忘記了這一切,幾乎想要親自跳下去,把伊莉救上來!

救生員也發現了伊莉的情況。

克萊爾也聽到了謝城急切的喊聲。

回過頭時,發現身後沒有了那個女孩的身影,克萊爾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比紛紛下水的兩個救生人員還快,克萊爾迅速向來時的方向遊去,她記得,女孩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線索卡,正在回趕!

克萊爾是可以不管的,有救生員在,伊莉絕不會在這裡喪命。

節目組也不會允許選手在節目身受重傷,更彆說喪命了。

但想到那兩個善良可愛的年輕人一直幫助著他們,大方地共享著情報,甚至允許他們厚著臉皮跟在他們身後,在菲爾受到重擊時,對方也沒有自顧自地比賽,反而幫助安慰著他們,克萊爾就無法拋下這個女孩不管!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向回遊去!

猶豫不確定女孩下沉的具體位置,她隻能儘力低頭,向水波起伏較大的地方遊去!

終於,在水下不遠處,她看到了仍在掙紮著上浮,拚命揮動著手臂的女孩!

克萊爾抬起頭,在海麵上吸了口氣,然後一口氣向水下遊去!

很快,她就捉住了對方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扶著女孩的腰,向上遊去!

終於,兩人浮出水麵,兩位救生員也終於感到,三人把伊莉扶到就近的一個輪胎上,讓伊莉等待救生艇開過來,再去救生艇上休息,確定沒事後再繼續比賽。

“我沒事了。”一坐到輪胎邊,伊莉就對克萊爾說道,“去找線索卡吧,克萊爾。”

“好吧。”克萊爾也不矯情,有這兩個救生員在,伊莉絕不會再出事了,而且,她也有任務要完成,不可能真的陪在伊莉邊上——伊莉也不是落水的小女孩,會感到驚恐什麼的,她隻是腿抽筋,所以使不上力而已。

“謝謝你,克萊爾。”伊莉最後彎腰擁抱了一下克萊爾,鄭重地說道。

“這沒什麼。”克萊爾也笑了起來,“你們也幫過我們,不記得了嗎?”

他們欠這對情侶太多人情了,無論是直接說出口的,還是雙方心照不宣的。

如果那時候對女孩放手不管,徑自去做自己的任務,那也太虧心了。

“總之,謝謝。”伊莉真誠地對克萊爾說道。

“好吧。”克萊爾也笑笑,“我走了,回頭見。”

“回頭見。”伊莉笑著向她道彆。

也許,兩個隊伍下次遇到,就是在終點的時候了。

坐在輪胎邊,伊莉用手慢慢放鬆自己的腿部,小幅度地蹬著腿,直到腿部蹬直,再不感到疼痛後,她就確定自己沒問題了。

“真的不用到救生艇上再坐一下嗎?”救生員對伊莉說道。

“不用了,謝謝。”伊莉搖了搖頭。

鄧菲夫婦已經趕來了,黑人兄弟想必也不會太遠了吧。

她不可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人一個個趕上超過他們!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救生員也沒太反對,這裡離繩索的地方也很近,沒幾下就能到,之後就有安全繩了,不會再出什麼事了。

伊莉小心翼翼地重新下水,確定自己沒問題後,就儘可能平穩地向繩索遊去。

直到雙手拉到繩索,又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重新係好安全繩後,伊莉才鬆了口氣。

即使隻是短暫的抽筋,甚至說不上溺水什麼的,但一個人在水中孤立無援地向下沉去時,那種本能的恐慌卻讓人難以抵抗,直到現在,伊莉都有一些輕微的後怕。

抓緊攀爬器後,伊莉慢慢向上爬去。

每爬上去一點,就要曲起腿部,夾住繩索,固定好已有的高度,之後身體努力向上爬去,借由手中的攀爬器,固定在新的高度,循環往複。這種攀爬對肢體力量要求非常高,雙手要把帶上去,雙腿要時刻穩定住,不能滑下去。

由於抽筋過的緣故,伊莉的腿一直有種發軟的感覺,不像平時那麼好使勁,更彆說爬繩這種事本來就非常消耗體力。但是,想到這是最後一個賽段,想到有隊伍就在身後,伊莉就無法放鬆下來,隻能咬牙堅持著,一點點向上爬去。

伊莉爬了很久,她以為自己爬了很高,但向上望去,橋欄依舊遙遠,向下望去,海麵卻近在咫尺,不,近在咫尺的是克萊爾!

克萊爾一直有健身的習慣,此時身體又在較好的狀態,雖然也沒練過攀岩爬繩什麼的,年紀又比伊莉大一輪,爬得卻絲毫不比伊莉慢,甚至還要再快一點!

對手就在身後,伊莉卻已經不可能爬得更快了。

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克萊爾超過她,比她更早地回到橋上。

中間,兩人也不是沒有休息過——沒人能堅持一口氣爬六十米,尤其兩人還不是專業的,但即使伊莉拚命堅持,還是沒趕上克萊爾,隻能喘著氣,看著夫婦倆的身影從橋上跑開。

“莉莉,加油!”謝城站在橋上,大聲對伊莉喊道。

“嗯。”伊莉低聲應道,也許隻有自己聽得到也說不定——懸在半空的繩索上,身上是濕淋淋的海水,明明身上吹過的是溫暖的夏風,卻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想打冷戰。高度和溫度的雙重壓力,以及格外消耗體力的運動,都讓伊莉連大聲回應都倍感疲憊。

最後的幾米,伊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

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趕上去!

不累,不累,一點都不累,還有一點點就到了,再堅持上去一步,再一步就行,就這樣拚命催眠給自己,鼓勵自己一點點靠近大橋,直到雙手碰到橋麵,被另一雙更大更溫暖的手握住,並用力拉上去,伊莉才恍然有種死裡逃生的錯覺……

“線索卡在這裡。”伊莉從腰上解下金屬扣,直接把密封袋遞給了謝城。

“很冷嗎?”謝城環住伊莉的肩膀,為她搓了搓手臂,難得果斷道,“我們先回車上!”

“好。”伊莉鼻子發酸,連忙轉過頭,打了個噴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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