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刻在骨子裡的名字(1 / 2)

第12章睡你男人了嗎

林溪知道張秀梅跟周來根那邊肯定不會消停。

不過現在的情況,隻要不用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林溪就完全不怕他們那邊了。

她在床上轉輾了一陣,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不知道今天她跟何桂芬攤牌,今晚夏向遠會不會來找她。

......她想,他肯定會來找她吧,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今晚。

所以忐忑著,一直有些睡不著。

她想得的確沒錯,如果是原來的夏向遠,他很可能會忍不住過來找她。

她的話給了何桂芬和夏家一個很大的打擊。

夏家也曾是林夏村因為土地開發而暴富的人家之一,因此也是被人盯上的人家之一。

夏向遠的父親夏樹槐一向都愛搓個麻將,以前就跟村裡人打打也就是圖個樂子,可是暴富之後被人盯上,這個嗜好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一夜之間就賭輸了幾十萬,後麵把樓都押給彆人了,還欠下了十五萬。

十五萬,說多很多,這會兒新安市普通打工的,一個月工資才三百塊,十五萬,不吃不喝要存四十多年。

更何況他的債主都是專門讓人傾家蕩產的,利息不是一般的高。

可說多對現在的新安市來說也不算多。

新安市劃做特區,樓價一年一年的上漲,市中心那邊,新開的樓盤已經叫道四五千一平米了。

十五萬,對很多拆遷或做生意暴富的本地人來說,也不算多。

例如林家,林家出租樓,那一棟樓,現在要賣出去,至少也能賣到幾十萬的。

夏家已無家財,靠自己還賭債是不可能的了。

親戚那邊已經借了個遍,見到他們都躲著走了。

現在夏家,何桂芬和夏樹槐唯一的翻身指望就是林溪,隻要夏向遠跟林溪結婚,他們覺著,他們家的問題就解決了。

夏向遠的前途也不會被毀了。

所以何桂芬聽到林溪說她跟自己兒子分手了,一下子仿佛天都塌下來了。

而且後勁是越來越大。

等晚上兒子回來,何桂芬就一把拽住了自己兒子,哭著道:“阿遠,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兩天你不是還跟小溪好好的嗎?她怎麼說已經跟你分手,跟彆人訂婚了?阿遠,你快去找她,小溪最是心軟,她最是心軟,隻要你找她,她就會再跟你和好的,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夏向遠被他媽拽著,原本麻木僵硬的表情終於動了動,嘴巴神經質般抖了抖。

但卻什麼都沒說。

......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真實的。

他突然回到了這一年這個時間節點,他最痛恨,很多年之後回想起都還會忍不住生理性痙攣的這一年,這個時間節點。

一開始他隻是以為他病了,出現了幻覺。

可這幻覺也太真實了些。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沒有再早,在他父親在賭桌上把家產輸了個一乾二淨之前,或者在之後,他已經失去所有,不用再經曆這一切的時候,而是偏偏在現在。

小溪......他聽到那個曾經無比熟悉,像是刻在他生命和呼吸裡,後來又像一根釘子插在了他心上,跟過去那些尖銳的刀子一樣,都被他徹底掩埋了的名字從他母親的口裡反反複複吐出來,一瞬間悶沌的腦子像是被什麼戳著,隱隱約約又尖銳的生疼。

求她?

求她嫁給他?

回憶慢慢湧過來,那個記憶裡的影子也慢慢鮮活過來......她就像一片嬌花,他寧願把她捧在手心裡。

不過當年的他真的去找了她。

她跟他哭,然後給了他一筆錢,卻告訴他已經嫁給了彆人。

夏向遠不出聲,一直在旁邊聽了她媽的話滿麵驚惶的夏美蓮也急了。

她看看她哥,再看她媽,急道:“媽,你說什麼,小溪怎麼會訂婚,怎麼會跟彆人訂婚?她跟誰訂婚了?”

夏美蓮也著急。

甚至比彆人都著急。

她本來有一個男朋友,可現在男朋友家已經逼著她男朋友跟她分手了。

那些債主說了,如果一個月還不出來錢,就讓她爸給她找個男人。

她爸就會把她賣了。

她一把拽住她媽,道:“媽,你說清楚啊,小溪她跟誰訂婚了?”

“梁肇成,就是他們家那個租戶。”

何桂芬說著又看回她兒子,道,“阿遠,我記得小溪一向跟那個梁肇成沒什麼接觸的,她也說了是她奶奶臨終前的主意,阿遠,你去找她,跟她好好說,咱們家現在外麵隻欠了十五萬,隻要把這錢還了,咱們都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筆錢對小溪來說根本就不算大筆的錢,他們家有兩棟樓,隨便賣一棟,就能有幾十萬,還了錢,你們還能拿剩下的錢做生意,好好過日子,根本沒必要分手,阿遠......”

“是啊,”

夏美蓮也哭了出來,她衝著她哥道,“哥,小溪她那麼愛你,你去求求她啊,哥,你快去找她,哥,求求你,我不要嫁給那些老男人,哥,求求你了。”

她又慌又亂地抓著她哥,幾乎開始語無倫次。

夏向遠低頭看他妹妹,這會兒眼神終於又有了些變化。

前世的時候林溪沒有嫁給他。

他父親的確為了還欠下的賭債賣了妹妹,而他,也沒能像母親希望的那樣,有一筆錢做生意,過安穩日子。

他父親拿著賣了妹妹的錢繼續賭,母親阻攔他不成,被他誤殺,然後進了監牢。

還是他舉證的。

那之後他就離開了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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