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比較注重學生的素質教育,音樂老師在學校還承擔了許多大型活動比如藝術節的工作,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正愁沒有幫手,就撞上來兩個免費勞動力,因此對魏萊的要求也並不抵觸。
魏萊也是抓住了這個老師的心理,學生再怎麼折騰,都是老師碗裡的肉,這位上輩子可沒少乾出拿學生成績自己邀功的事兒。
最後音樂老師批給魏萊了一台落了一層灰的電鋼琴和一套滿是蜘蛛網的架子鼓,對古典音樂來說這倆家夥如同雞肋,但也聊勝於無了。
“對了老師!”叫住急匆匆趕著下班的音樂老師,魏萊上前一步“我家裡已經決定好我大學要讀藝術了,我想自己安排一台鋼琴在這邊平時過來練琴可以嗎?”
沈昭怡第一次聽魏萊說這件事,有點好奇的看著她。音樂老師倒是沒把著當成什麼大事,一邊看手機一邊說:“你自己安排嗎?可以啊”
看出對方急著要走,魏萊趕緊掏出手機:“老師那我能加您個聯係方式嗎?到時候送琴的師傅到學校了還得麻煩您跟門衛打聲招呼。”
音樂老師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匆匆忙忙跟魏萊互換了電話號碼就走了。留下魏萊和沈昭怡兩人站在綜合樓空空蕩蕩的走廊裡。
“魏萊,你都打算好要考藝術了呀?”沈昭怡也是學鋼琴的,但現在剛剛高中開學,她還沒有去想三年後的事情。
“對呀,我是覺得就我的文化課,肯定是考不上頂尖的大學的,普通學校的資源肯定沒有985211到好,那多沒意思啊,還不如換個賽道,考到頂尖的音樂學院,也算是上名校了。”
魏萊一邊說一邊走回空教室,給班裡幾個男生發了個短信,就跟沈昭怡坐著聊天。
上輩子沈昭怡比魏萊先想清楚,也更早備考,兩人最後考入了同一所學校,又做了四年的同學。
但她出國讀研的時候遇到了全球危機,付著高昂的租金上了兩年的網課,又遇上導師失蹤,最後沒拿到畢業證,遺憾回國。
正好有機會,魏萊希望也能拉自己這個朋友一把:“我覺得你手上的功夫先彆丟,周末該上課就繼續上,在學校活動課的時候你就來練練琴。如果文化課不是很理想的話,還能有另一條路。”說這話的時候魏萊覺得自己特像那種培訓機構循循善誘的賣課老師。
“那你呢?你平時怎麼安排的?”沈昭怡有點迷茫的問魏萊
“我媽早上來跟老吳聊了一下,我每天晚上交了作業就可以不上晚自習來練琴。”早上安女士和魏萊一起來的學校,見了班主任吳老師,談了一下對魏萊的規劃。
六中是一個遊泳館網球場日常對學生開放,一個學期開兩三次藝術節的高中,對藝術生和體育生從來都是很包容甚至支持的。
上輩子高三班裡後三排全員藝術生體育生,高考班裡最差的都是個二本,讓剛當兩年班主任頭發都掉光的老傅在校領導麵前狠狠的抖了一把,第二年乾脆接手吊車尾的班級,躺平當鹹魚了。
話題扯回來,安女士希望可以在魏萊完成當天作業後,放她去社團教室練琴,這對班主任來說並沒有什麼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