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嫚唔了一聲,車子停下她並沒有下車的意思而是低下了頭。
安沅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看著後視鏡:“易嫚?”
“開始不明白,但是後麵我慢慢懂了。”
“懂了什麼?”安沅覺得莫名其妙。
“精神係副本是擴大了我們精神方麵的某一傾向,形成心理問題,比如我這人對什麼都容易有癮,比如你疑心沈州,對他充滿恐懼……”
易嫚突然笑了笑,“而沈州呢,已經有心理問題了,而且問題已經大到副本沒辦法再擴大。聰明或許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但我認為沈州是因為就是個神經病,所以會影響精神病院的副本。沈州說他在副本隻需要決定原不原諒你,那他所展示的一切就是他本身的性格。”
“得不到你就會開始殺人?”易嫚冷笑了一聲,指向沈州,“……是不是他殺了斯巴!”
而被她指著的沈州一臉淡然。
沒有被指為凶手的憤怒,他越是這樣,易嫚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易嫚,你怎麼會這麼想?”安沅真沒想到易嫚會提起這些。
“斯巴不見了,他是危險人物,我為什麼不能那麼想。”
易嫚整個人就像是變了樣,收起了臉上嬉笑的樣子,“我一直覺得斯巴沒有上線很奇怪,覺得你們可能知道什麼,我才倒回找你們,經曆了副本我終於明白了。”
沈州有精神方麵的疾病,斯巴不是沒有上線,而是被他殺了。
“你不用怕他了,他剛剛喝下的水,會讓他變成喪屍。”
易嫚一句話堵住了安沅的解釋。
安沅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州,發現他本來白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額頭滲出點點的汗跡。
那水裡麵還真有藥?!
“我頭疼……”
沈州想讓安沅放心,但還是忍不住捂住頭直觀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們走吧,我做不出殺人的事,讓他變成喪屍就夠了。”易嫚打開車門。
安沅當然不可能跟著她下車,看到旁邊那瓶沈州喝過的水,她才反應過來,他這水的水瓶跟易嫚之後給她的那瓶包裝是不一樣的。
沈州下意識抓住安沅的手,他的手之前捂著額頭,沾滿了汗水又冰又冷。
安沅知道沈州這是怕她走。
她當然不會走啊!
安沅瞪大了眼,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這還搞什麼,沈州變成喪屍了,那她怎麼讓他信任她啊?
怎麼治病啊?!
怎麼返回現實世界啊!
“安沅,他快變成喪屍了!”
看到安沅不走,易嫚不解,按著她的判斷,安沅一定之前不知道沈州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以後一定是怕沈州的。
“你怎麼會有這種水?”
看著痛苦靠在座椅上的沈州,安沅安撫地撫摸他的背,隻有寄希望易嫚的水是假的。
“我換了陣營。”
易嫚沉默片刻,“我是綠洲教徒,但是我不會屠殺人類,要不然剛剛我不會讓你不要喝水。”
易嫚又爆出一個大信息,安沅頓時頭疼,易嫚竟然加入了邪/教。
現在遊戲兩大陣營,找到末日謎團需要拿到鑰匙結束遊戲的玩家,還有就是要淨化世界,利用喪屍消滅人類的綠洲教。
“有沒有解藥?”
見安沅身邊浮起風刃,易嫚怒極反笑:“安沅!這個人殺了斯巴,是個神經病啊!你他媽是有斯德哥爾摩症吧!”
感覺沈州抓住她手的力度越來越緊,安沅一背的汗水,要是沒有解藥就完了:“沈州是在遊戲不能下線前在遊戲殺了斯巴,造成了斯巴腦傷害不能再登錄遊戲,他是有一點心理問題,他會解剖動物,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醫學院的學生不知道一天解剖多少動物。
“易嫚,沈州不是罪犯,你把解藥給我們。”
“沒有解藥……斯巴怎麼會喜歡你,我喜歡他,我就是要給他報仇。”
說完,易嫚狠狠地看了一眼沈州,不理會安沅的風刃,迅速離開。
“沅沅,我好難受……”
沈州把安沅抓進了懷裡,唇瓣微張咬住了安沅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