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差點就問沈州他用的是哪國語言,但想到兩人在冷戰就止住了。
不過安沅這冷戰就持續了三天,沈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的冷臉,該吃吃該喝喝,再者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這種冷戰好像就隻冷到她一個。
而他不用回答她的問題,整個人顯得特彆自在。
“你這樣會不會把我給催老了?”
安靜了三天,安沅再次開口,竟然覺得嗓子有點啞。
這幾天沈州除了沒事唱歌說故事哄她,還會時不時用異能撫摸她的頭,舒服倒是挺舒服,但是聯想到那些滾圓的西瓜,安沅斜眼看他,不會三個月過完,她就成了個白發蒼蒼的老太。
安沅開口,沈州揚起嘴角,愉悅的神情讓安沅忽視不了。
這個人也真是,那麼想讓她說話,也不遞話過來,就在旁邊等著她消氣。
安沅氣呼呼,很想再冷戰幾天,不過那股氣已經消了,想冷也冷不起來。
“木係異能除了催熟,還能滋養,你想要異能,我想試試這種方法能不能過給你。”
安沅覺得沈州這話是說不通的,這樣怎麼可能過,他要是想讓高興,應該帶她去副本把木係異能弄到手,比這種滋養有效多了。
不過沈州也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三天的熱情讓安沅有些扛不住,這幾天看他清心寡欲,沒想到一直積累著等著她。
“沈州我真想把你解剖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沅突然發飆,說出的話她自己都驚訝,她這是跟誰學的,竟然還會想解剖人了。
安沅瞪著罪魁禍首,跟誰學的不言而喻。
“我的身體器官跟平常人沒什麼不同,”沈州頓了一下,“我有輕微胃病,胃部可能潰瘍,身體的肌肉分布均勻,下刀解剖會有些許阻力,油脂較少……”
虧了沈州的細心解釋,安沅沒解剖他,都已經知道他身體內的大概情況。
“行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想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沈州顯然不知道,因為安沅問完他就停住了,想了想:“你想知道我是個是什麼樣的人?”
這讓沈州更不解了,以前有偽裝,但現在他對安沅完全是坦然以對,想做什麼都老老實實的告訴她,他們兩人幾乎沒有秘密。
沈州表情迷茫,安沅忍不住抓了抓頭。
“父母不和,離群索居。”說來說去,沈州其實就隻告訴了她這個。
哦,他還說了,他父親跟他是一樣的人,反社會人格障礙。不過他們也有輕微不同,他父親不喜歡血腥,不像是他偶爾會用解剖來發泄心裡的焦躁和壓力。
他家是一個大家族,至於父親是做什麼的他沒說。
還有他說他是手裡的事告一段落,覺得無所事事,想到她是他生命中出現比較特彆的人,所以偽裝過後來找她。
而他手裡告一段落的事是什麼她沒問出來。
沈州看著像是坦然,但實際上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通過冷戰,安沅知道冷戰沒用,還不如發脾氣的好。
“你之前都在做什麼?為什麼會用槍,為什麼身手那麼好?”你那麼悠閒,是不是有退路?這一句問題被安沅咽了下去。
花園的花已經種出來了,除了向日葵被沈州排除在外,庭院裡有市麵上所有常見的花,繁花似錦,她還嗅得到花香。
現在還沒三個月,就隻有兩個多月了,看他精心侍弄植物的樣子,她真的無法想象他隻想活幾個月。
“一直都在家裡。”他不喜歡人群,心裡又沒有正確與錯誤的分彆,他父親也發現了這點,所以完全沒有讓他出門的打算。
家族不止他一個孩子,他不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所以就是一個透明人。
“我父親跟我是同類人,認為我需要發泄渠道,我一直受訓,我學了很久……哦,我就是那個時候瘦的。”
沈州說得漫不經心,但不像是編故事。
“你的手指為什麼沒痕跡。”
沈州的手指沒一點繭子,柔軟的一點都不像是高強度受過訓的手。
“打算偽裝接近你,我用藥水泡沒了。”
攤開手,沈州的指尖不止沒有繭子,指紋也很淡。
“你還真豁的出去,”他家房子要是靠指紋解鎖,他這不是連家都進不去了,是聯想到他過於削瘦隻剩肌肉的身材,“你不會還減肥了吧?”
“嗯,主要減肌。”
還真是計劃的周密。
“那你之前在做什麼?告一段落是完成了吧,因為完成了覺得無趣,所以來找覺得稍微特彆的我?”
那麼一想,他現在隻打算過三個月,是不是側麵證明她魅力不足,他覺得三個月就夠了。
不被病態男人纏是好事,但想到這個可能,安沅臉卻忍不住陰下來。
這個問題沈州沒回她,他側了側臉:“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