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開車。”
安沅的手被沈暉打掉,安沅看著前麵漫長的紅燈, 把手放在唇邊吹了吹:“你這算不算是惱羞成怒。”
安沅這個人有點作, 換句話說就是喜歡找死。
就像是在安全通道那會,沈暉整個人就像是食肉的大型野獸把她逼在角落, 她心裡沒底,慌的想躲想逃。
但平時沈暉冷冷清清端著大影帝的架子,她就喜歡去招惹他。
而能不能承受招惹他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從來沒想過,在她看來沈暉好像自己給自己定了一條界線, 他們就是在一起了, 她時常逗他, 他依然把握著那條線。
實話實說, 安沅還挺喜歡這樣。
以前她不大明白自己的心態,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後,她算是明白她就跟渣男喜歡跟清純女人玩若即若離的曖昧遊戲, 喜歡掌控全場差不多。
主動但卻不負責, 一到彆人認真,需要負責的時候,就到了她覺得可以溜的時候。
安沅發著呆,沈暉說什麼話都沒聽清, 後麵的車按了聲喇叭, 安沅踩了油門, 才問了聲:“什麼?”
“往半島開。”
“怎麼, 你還怕我半路把你扔下。”
半島是沈暉住的地方, 他既然上了她的車, 她當然要把他送回住的地方。
“你也留下。”
沈暉的語調跟剛剛沒什麼區彆,安沅的指尖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跳了一下。
安沅掃了一眼,跳的好像還是沈暉舔過的那一根。
“好啊,你又要睡沙發了。”
沈暉沒回話,側著頭把車窗打開了一小截,迎上窗外的冷風。
安沅這會兒不止手抖,心跳也快了點:“你不介意我住在你家了?”
“你看出來了?”沈暉關上了窗,沉思地看著安沅,本以為她沒察覺,“開始有點不習慣自己住的地方多了一個人,後麵發現好像沒我想的那麼難接受。”
安沅躲記者那幾天一直跟沈暉住一起,沈暉第一天覺得不適應,睡在沙發上大半夜都還在想安沅睡了他的床。
不過這想著想著就變味了。
沈暉好歹是個男人,心理正不正常不知道,但生理正常不過。
開始是想安沅睡了他的床,後麵就是想他的床上有安沅。
適應了幾天,後麵回劇組了他發現他不止沒介意安沅侵入了他的領地,反而有點有點懷念兩個人住在一起的感覺。
他之前想過以他的性格,就是對安沅不一樣,對她感興趣,兩個人也不可能像是正常情侶一樣,但是跟他想的不一樣的是,相處沒多久,他對安沅的占有欲就越來越旺盛。
金導今天灌了他不少酒,但他知道他現在沒醉很清醒,做得每個決定都不算衝動。
兩個人沉默到了沈暉住的地方,應該感覺出沈暉的意思,車都熄火了,安沅還抓著方向盤不放。
“戲殺青了,但酒店還沒退房,我們兩個都不回去不好吧?”
安沅默默找借口,寫娛樂新聞的記者最擅長捕風捉影,一點蛛絲馬跡都夠寫一篇聲色俱佳的報道了。
沈暉側著頭靠在安沅的肩上了,呼吸中帶著有些灼熱的酒氣。
“我不喜歡在酒店。”車庫的燈光昏暗,沈暉的語調也帶著欲睡的慵懶,頓了頓補充說,“雖然那張床換過。”
安沅一噎。
沈暉要是拐彎抹角一點,她背上的汗都不會那麼多,沈暉太直白了,直白的讓她不知道怎麼拒絕。
“不大好吧……”
安沅憋了半天,吐出那麼一句。
沈暉伸手覆蓋住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捏在手心把玩:“安沅,你外強中乾?”
說完,沈暉像是發現了安沅一個有趣的秘密,愉悅地笑了起來,安沅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震動。
安沅表情難看。
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是她主動,沈暉反而是克製的那一個,但今天沈暉反而變了,兩個人的關係從安沅捕獵,變成了沈暉圍堵。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讓她沒有安全感。
“我先回去了。”
安沅把沈暉推開,順便幫沈暉開了門,一副送客的意思。
“就那麼怕?我以為你很想。”
沈暉抱住了安沅的腰,她越是這樣,他越不想撒手,就想看她慌慌張張又強裝鎮定。
“我什麼時候很想了……”安沅瞪眼,她隻是表現的不拒絕,然後想看沈暉先認慫,覺得有意思而已,誰知道沈暉不認慫了。
她現在懷疑沈暉之前的拒人於千裡之外,身上那種冷淡的氣勢,隻是不想在工作的時候弄出太多麻煩,所以戲一殺青就原形畢露。
感覺到沈暉的懷抱越來越緊,安沅抓住了他的手:“你不是出不了戲?那你就跟穆铖學學,他是怎麼樣對餘舒的,餘舒還小,我也還小。”
沈暉的手鬆了鬆,安沅以為他要放過了她了,沒想他隻是把她掰成好吻她的姿勢。
吻的迷迷糊糊,隱約聽到他說不小了。
是不是意有所指她就不知道了。
沈暉的公寓是一梯一戶,沒有物業的攝像頭,等躺到沈暉公寓的大床上,安沅想起了在劇組跟沈暉拍的那場床/戲。
那場戲金導排在後麵,是怕他們兩個不夠熟悉,拍不出感覺,後麵察覺兩個人的曖昧關係,就找了一天清場補拍。
為了過審,畫麵不算刺激,安沅全程就是躺著,鏡頭主要在沈暉的身上。
沈暉其實沒做什麼,但當時拍的時候,安沅睜著眼睛覺得全身發熱,但是她還聽到了工作人員不管男女抽氣的聲音。
那是什麼感覺,就是看到一個平時冷冷清清,不食人間煙火的隻餐風飲露的半仙,突然變成了普通人,會像是一般普通男人一樣被女人誘惑,因為渴望雙眼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