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引發的體香。”蒔桐隨口胡謅,“既然你能聞到,就代表你更愛我了。”
幽暨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反駁,反而順著她的脖子往下親。
蒔桐捂住他的嘴:“停,旁邊還有人呢!”
站在一旁的趙馨兒都快要把牙齒咬碎了:呸,狗男女!
怎麼不從天而降一道天劫,劈死他們!
或者讓刀宗的飛升期老祖趕緊過來,最好跟魔頭打個兩敗俱傷、你死我活,最後讓趙家統領修真界、一家獨大!
想什麼來什
麼,或許是她的怨念太大,齊家的上空真的響起一道轟隆隆的雷擊聲。
在場所有人猛地抬起頭。
那是一道閃耀著紫色光芒的巨大雷電,毫不避諱地劈在齊家的守山大陣上。
哢嚓。
守山大陣傳來碎裂的響聲,但很快,那塊差點被劈碎的地方就又愈合了。
還沒完。
那道雷電還沒有消散,它不斷地從滾滾烏雲中降下,一次接一次地劈在守山大陣的同一個位置。
按照這個威力,再來個數十下,齊家的守山大陣必破。
趙馨兒看到如此熟悉的異象,臉上的驚喜藏都藏不住:“是刀宗,刀宗的老祖出關了!”
刀宗老祖?
蒔桐扭頭看向幽暨:“那是誰?”
“一個飛升期修士。”幽暨饒有興致地看向頭頂的巨雷,“還算是個有點能耐的靈修。”
也是如今的修真界,唯一一個靠著自己的本事和天賦,修行到了飛升期的修士。
聽到這話,蒔桐的臉上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絲擔憂。
“你打得過嗎?”
幽暨抬起她的下巴,在嬌嫩的紅唇上落下重重地一吻:“莫要小看本尊。”
說完,他就帶著蒔桐直接飛離齊家,來到守山大陣之外。
到了這裡,蒔桐才終於得見修真界的最大場麵。
在他們的身後,紫黑色的巨大雷電不斷劈著守山大陣;
在他們的身前,成千上萬的修士拿著武器、麵帶殺氣站在正前方,對兩人怒目而視。
這些都是各大宗派的修士,至於世家修士......要麼被魔氣操控、要麼被關在齊家的禁閉室裡。
脫離了上古陣法,這群倚靠祖萌的蛀蟲們弱得可怕。現如今,隻有各大宗派還能頂事。
他們無疑是得了泄露的消息,集結起來圍剿魔尊。為首的,正是刀宗的石天龍,他站在那,就代表了半個修真界。
多日不見,這人已經突破元嬰期,成為了化神期修士。
至於刀宗的飛升期老祖,蒔桐的目光轉了一圈都沒看見。
藏哪去了?
就在她扭頭張望之時,石天龍終於開口了。
隻不過,他的第一句話不是衝著魔尊,而是說給了蒔桐。
“蒔桐!我知曉蒔家待你不公,所以你心生怨恨。”男修目光炯炯盯著魔頭懷裡的女修,沉聲道,“但你不該與魔頭同流合汙,夥同他弑親父親兄、背叛修真界!如此惡舉,終究會反噬己身,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蒔桐一時無言。
這人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看在他曾經幫過自己的份上,暫且不辱罵他。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隻要你願意離開這個魔頭,我定護你周全!”
這話一出,蒔桐還沒有什麼反應,幽暨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護她周全?”
“區區化神期,竟也敢口出狂言!”
他輕揮衣袖,攻擊就已經到了石天龍的眼前。
越階的力量,隻要落在他的身上,不死也傷。
千鈞一刻之際,無形的掌風輕柔地推開了這一擊。
“去。”
粗衣俠客模樣的老者出現在石天龍的身前,替他化解了魔尊的攻擊。
是刀宗的飛升期老祖!
有了長輩撐腰,石天龍的底氣更足了。
他直白地盯著蒔桐,隻等她應下自己的話。
蒔桐與他對視兩眼,忽地撲進幽暨的懷裡,哭泣之聲雖小、卻傳遍了整個半空。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幽暨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兒,渾身的冷氣也收了回來。
蒔桐繼續當著眾人的麵哭泣:“在蒔家欺我侮我之際,是魔尊哥哥出手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魂斷封靈崖了!”
“所以從那一天起,我就發過誓,一定要事事以他為先!”
“雖然、雖然他殺了我的爹爹和未婚夫,廢了我的哥哥,但他也是為了他的事業啊!”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業,我不能拖他的後腿!”
蒔桐頂著一雙淚眼看向摟住自己的魔尊,仿佛癡了。
幽暨低頭,抬起手指拭去她麵上的淚,聲音裡分辨不清喜怒:“未婚夫?”
蒔桐一愣,但她很快就get到了魔尊不高興的點,立馬變得嬌羞且甜蜜起來:“不,我的前未婚夫已經死了。現在,魔尊哥哥才是我的未婚夫!”
陰暗且小氣的魔尊,這才滿意。
“乖。”
誰能想到,如此荒唐的一番對話,就發生在魔尊和正道大戰的關鍵時刻,還是如此劍拔弩張的生死場合。
世風日下。
令人作嘔。
囂張,魔族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