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夏倒吸一口涼氣:“……該死!”
看來前兩次鬼宴,玩家幾乎全滅,就是這個原因吧!?
他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這些,按理說玩家持有手牌和屍油,應該會極度小心,不讓自己暴露身份。
而喜怒哀懼精準的將玩家們找了出來,這本身就和常理不符。
原來是這樣……是無差彆的屠殺!
殷長夏心口直跳,隻恨自己為何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艱難的看向了宗曇,發現宗曇竟笑出了聲:“想把我煉成鬼王,當成屠殺機器……哈啊,太有意思了。”
殷長夏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敢再和宗曇待得太久,連忙說道:“你先去怨池吧,把右手鬼骨拿回來,我、我拿到號碼牌就去幫你。”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驚覺宗曇湊近了他。
入眼滿是紅得刺目的蓋頭,猶如沾染了鮮血那般。
宗曇緩緩開口:“幫……我?”
殷長夏頭皮發麻,想起他對付喜鬼的手段,完全沒敢答話。
宗曇:“那作為飼主,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腦內想起了那個聲音——
[是否捕獲喜鬼?對boss進行投喂?]
殷長夏心跳如鼓,很想拒絕,可宗曇的壓迫感如此之強,他小動物般的察覺到了危險。
自己若是拒絕,怕是會出大事。
想起之前係統提示……boss有幾率弑主。
殷長夏眼眸微垂,顫抖的睫毛猶如振翅的蝶,內心陷入了巨大的糾結當中。
他不斷權衡著利弊。
殷長夏咬咬牙:[是。]
[已花費一個月陽壽。]
黑氣鑽入宗曇身體時,宗曇滿是饜足。
那股要把人給逼瘋的饑餓感,也微微撫平了幾秒鐘。
可是不夠,完全不夠。
幾秒鐘後,快要燒灼五臟六腑的饑餓感,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一旦嘗到的滿足感,下一次的饑餓就更加難以忍受。
就像一直生長在黑暗的植物,不能見到陽光,是同一個道理。
原本可以忍受的,不管再疼痛,再空虛,那對於宗曇隻是常態……可誰讓殷長夏陰差陽錯的喂了他第一次?
宗曇的手緩緩覆蓋到了殷長夏的麵頰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指甲卻是黑色的。
宗曇一下下的摩挲著殷長夏的麵頰,他不曾渴求過什麼,如今卻在思索著,是不是要把養靈體質的人吞到肚子裡,這種饑餓感才會消失。
殷長夏心裡響起了警鈴,戒備到了極點,忽然開始打嗝:“老婆,你吃……嗝,吃飽了嗎?”
他從小就這個毛病,緊張到極點後,就會開始打嗝。
殷長夏也覺得這毛病過於娘炮,奈何總是治不好。
宗曇:“……”
殷長夏可憐巴巴的說:“我好慘,嗝……我可是花陽壽喂的你,嗚嗚嗚。”
宗曇眼皮直跳。
殷長夏不斷打嗝,完全止不下來:“隔,我要是死了,咱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
宗曇冷笑了一聲。
鴛鴦?
剩下六口棺材,萬一裡麵的東西全都醒了,想要殷長夏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
宗曇的黑色指甲驀然增長,放到了殷長夏的手腕上,然後死死按緊。
“!!!”偏偏打嗝又無法止住!
“老,嗝,老婆,我身體特彆弱,有點疼,你要好好愛護我啊……”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聽到一陣陰嗖嗖的聲音,在淒迷的夜色當中,如同隔了霧氣——
“喂食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殷長夏:“能、能有什麼?”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頭疼到了極點。
這股疼痛猶如扭曲的旋渦,令殷長夏完全無法思考。
殷長夏捂住了自己的頭,半跪到了地上。
眼前浮現一個畫麵,明明身處遊戲當中,自己卻像是站在那七口懸棺下方。
在月光輕薄如紗,從破裂的斜口照射而入,灑下一地銀霜。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月光的籠罩下,第二口棺材帶著隱隱綠光。棺材下方的古怪符文,也因棺材上的屍油滴落,而變得模糊不清。
那口棺材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悶動了一下。
殷長夏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猶如滔天巨浪那般。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猶如沙灘上乾涸的魚,快要因為眼前的畫麵吐出來。
與此同時,宗曇將他帶出了香火屋,來到了外麵,宗曇的手落到了他的發間。
可寒意無法驅散寒意,仍是一股浸潤骨髓的冰冷。
殷長夏幾近虛脫,整個人猶如在汗水中撈出來的。
宗曇的手指在他的發絲間穿梭,猶如情人般親昵,語氣卻冷到了極點:“你看,還有這麼多人想要你呢,又有東西要蘇醒了。”
一片陰沉的天空,烏雲堆疊在一起,陰沉得猶如濃稠的墨汁那般。
他的嫁衣如火,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這片刺目的紅色,濃烈得侵襲所有感官。
“主人,你打算怎麼喂食我們?”
“我好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地雷麼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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