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九章(1 / 2)

第九章

傲……慢?

這兩個字重重的砸在殷長夏的心頭,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心湖翻湧了起來。

殷長夏從小厄運纏身,遭遇無數次危機,令他始終不敢放縱自己,有時甚至會因為過分謹慎而丟失良機。

這是他的壞習慣,也是他多次逃脫厄運的根本原因。

傲慢,放縱,這是殷長夏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這種感覺猶如會上癮的罌/粟……太危險了!

隨時會墮落,卻又無法克製。

偏偏某人還在不斷引誘:[是不是還想再嘗試一次?]

殷長夏:[……]

宗曇壓低了聲音,猶如誘惑行船的海妖:[我隨時都可以幫你。]

殷長夏:[……你在說笑?我有什麼值得你幫的?]

宗曇:[想幫,不行?]

心臟有點發癢。

仿佛酥麻了半邊,觸電的感覺。這種極細微的感覺,被那句話勾起,從而在一點點的擴大。

然而很快殷長夏又回過神來,在內心呸了好幾聲。

一定有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謝,不用。]殷長夏冷漠拒絕,[我媽告訴我不能被拿著糖的怪叔叔騙走。]

宗·怪叔叔·曇:[……]

殷長夏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這邊。

天空堆積著黑雲,不知何時會來一場雷陣雨。

此時已經淩晨四點,夏日光照時間長,按理來說最多還有兩個多小時,太陽就會完全升起來。

如果向思思還沒有出事,第一夜就算平安渡過了。

殷長夏推測著——

既然盛乾先回了701,向思思應該也會回到702。

畢竟她今晚自導自演的事,還需要有個交代。

“再去一趟702吧。”

殷長夏喃喃自語,隨即便飛快的朝著702走去。

走廊儘頭是垃圾堆,上麵堆滿了許多爛掉的西瓜,紅色的汁水從破口中灑出,惹來一堆飛舞的蒼蠅。

老樓破舊,處處充滿了朝暮之氣,仿佛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

好在幾個房間都在七樓,殷長夏很快便抵達了702。

才剛剛靠近,便聽見了裡麵傳來的談話聲——

唐啟澤:“向思思?你怎麼回702了,我有事跟你說,你……”

唐啟澤剛要將號碼牌的秘密道出,殷長夏便迅速從屋外走了進去。

不能輕易讓向思思知道這件事!

唐啟澤注意到了殷長夏,眼神發亮像是求表揚一樣:“來得正好,我找到向思思了。”

唐啟澤還不知道向思思和盛乾合作的事!

殷長夏拽著唐啟澤,立刻就一個標準的碰瓷,跌倒在了地上:“救我!!”

唐啟澤:“???”

貓都沒他會碰瓷!

向思思站在屋子裡,整個身體微微發顫,仿佛要被黑暗完全侵蝕。

台燈發出微弱的光,顫巍巍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熄滅。

向思思緩緩望向了殷長夏,身體不自覺的佝僂彎曲,露出即將做壞事的心虛。

這可是殷長夏自己撞上來的,怨不得她!

唐啟澤著急的詢問:“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殺人狂……?”

殷長夏擦了擦眼淚,戴上了痛苦麵具:“鄭玄海那狗日的要殺我!”

演員+1。

唐啟澤越發懵逼了。

殷長夏不是成了鄭玄海的掌控者嗎?鄭玄海哪有這個膽子!

唐啟澤覺得自己好像看漏了十集劇情。

可被迫獻出全部的向思思卻了然於胸,殷長夏或許跟她遇上了同樣的事了。

可惜啊,他從鄭玄海的手中死裡逃生,又即將栽到自己手裡了。

向思思眼神發狠,不再猶豫,小心將引魂香捏在手心,一步步朝著殷長夏走去:“地上涼,還是坐沙發上吧,有什麼事慢慢說。”

向思思正要假裝扶起殷長夏,給他抹上引魂香時。

哪知剛要伸出手,殷長夏那邊就吐血倒地了。

向思思的手僵在了半空:“……”

唐啟澤:!!!

唐啟澤蹲下身去扶起殷長夏,趕忙將殷長夏放在沙發上,緊張到發顫:“兄弟,你怎麼了?”

彆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殷長夏可是癌症晚期!

殷長夏虛弱的喘息了好幾聲,沒想到自己真的應景的吐了口血。

他可沒這個本事,能做到想吐就吐。

[老婆,助攻真給力。]

宗曇:[……]

殷長夏眼睛掀開一道縫隙,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有重要的信息告訴你們。”

唐啟澤被他這交代後事的陣仗嚇壞了,表情蒼白到了極點,立刻就握住了殷長夏的手:“你先休息,管他什麼信息。”

殷長夏趁機用力的拽了下唐啟澤的手。

唐啟澤:“……”

這兩人都是人精,唐啟澤在反應過來殷長夏在裝的同時,反應極快的乾嚎了起來。

唐啟澤演得更加用力:“好好好,你傷成這樣還要告訴我們信息,想必十分重要,我都聽著呢。”

演員+1+1。

這兩人配合太好,向思思果然上當。

她突然很想知道殷長夏手裡到底掌控了什麼信息,倘若能打聽清楚,不僅可以幫助自己通關遊戲,還能去盛乾那裡邀功!

沒人會拒絕這樣的誘惑。

向思思著急的問:“什麼信息?”

殷長夏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胡謅了起來:“遊戲最終隻允許三個人通關,所以考核官才通過各種辦法,想要除掉我們。”

三個名額?

初次聽到這消息時,惹來向思思震驚,然而很快她又產生了懷疑。

經曆了這麼多事,她也不是當初那個傻白甜了,為了能活下去連害人都敢,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彆人的話?

向思思懷疑的問:“真的?”

唐啟澤一聽這話,便知道殷長夏想要乾什麼。

畢竟他也是曾經的受害者。

三個名額一定是騙人的。

不過必須得讓向思思相信!

唐啟澤憤怒的轉身:“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不相信我兄弟?”

向思思後背冒出冷汗,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

今夜的事令她神經繃緊,至今都沒放鬆下來。

向思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殷長夏單手支撐著身體,勉強又虛弱的對唐啟澤說:“沒關係,向思思不相信也有道理,我不介意。”

唐啟澤哽咽的說:“這可是你拚了命得到的信息,她不信我信!”

殷長夏:“……”這尼瑪演得比他好?

殷長夏更加氣若遊絲了,對向思思說道:“在發現這條規則之前,我已經發現了好幾條蛛絲馬跡,你仔細想想,自己都能明白。”

向思思:“可、可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唐啟澤急了:“你先聽我兄弟把話講完!”忽悠完!

向思思:“……”

“你不信老玩家在大力削減新人?”

殷長夏眼神微閃,想從向思思那裡將道具騙到手,或者騙出盛乾的考核官任務,“那好,我就一條一條的告訴你!”

殷長夏迅速在腦子裡組織著語言,重構一套邏輯。

“其一,考核官下達了任務,讓我們在四十分鐘內逃出殺人狂的屋子,卻反而吸引了殺人狂的仇恨,這便削減了許多新人玩家。”

向思思遲疑的點了點頭。

這裡的確有問題。

“其二,玩家晚上必須兩兩分組,這是由考核官的嘴裡說出來的,而非遊戲提示!”

“要維護號碼牌規則,必然是一個玩家一間房,這樣規則才會更好的進展下去。如果是兩間房,殺人狂襲擊的時候,難道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不會遭殃嗎?”

向思思和唐啟澤都聽著,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唐啟澤明明知道殷長夏是胡謅的,也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嘴炮。

殷長夏喉嚨裡發出一句破碎的音節:“最後讓我恍然大悟的,是鄭玄海那句話……他說遊戲通關,末端的玩家不想死,就得去強前端玩家的號碼牌。”

向思思緊張極了:“難道遊戲不該這麼通關嗎?”

殷長夏搖頭:“我和唐啟澤推斷出來了更加驚悚的事情。”

唐啟澤微怔,剛才殷長夏強行掌控話題主導權,不就是不想告訴向思思嗎?

殷長夏用眼神示意,哪裡是不想告訴向思思,而是要讓這條信息得到最大化的利用。

唐啟澤立馬就懂了,接過話茬:“人人都嫌棄你,不想管你。可這都是錯的!”

向思思:“……錯的?”

唐啟澤:“殺人狂第一夜根本不強,隻要開了口子,日後就會更難對付。若是能在第一夜護住了序號末端的你,我們就有一線生機!”

這件事情或許連考核官都沒推測出來,而是被遊戲陰險的藏在了深處。

在看到玩家之間自相殘殺後,再緩慢的道出,是用規則戲耍著他們。

可惜,提前被殷長夏解讀了出來。

在這種遊戲當中,誰掌控了足夠多的信息,誰便能碾壓規則!

“隻要護住了我……七日回魂夜殺人狂就不會很強?”向思思宛如扼住了喉嚨,破碎的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如果她能早一點得知,是不是就不用向盛乾獻上全部了?

明明自己是該所有人保護的對象,卻因為考核官的誘導,導致了她這樣悲慘的處境。

向思思捏白了手,心裡燃起了對考核官的恨意。

盛乾,他該死!

向思思:“隻有三個通關名額,考核官一定不會讓給我們。”

殷長夏:“……所以接下來,考核官一定會更加分化我們。”

向思思眼眶赤紅,對考核官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盛乾這個人渣!

盛乾還花了她的陽壽!

向思思一下又一下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甲,滿腹都充斥著怨恨,扭曲的情緒迅速生根發芽。

隻不過向思思依舊不敢完全信任殷長夏,她已經犯蠢過一次了,害怕再來第二次。

剛這麼一想著,三人便在門口看到了考核官鄭玄海。

他一口一口的抽著煙,整張臉都掩蓋在煙霧當中,額頭的一道疤痕寫滿了猙獰感:“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演員+1+1+1。

向思思嚇了一大跳,內心對考核官生出無限恐慌。

盛乾已經讓她有了陰影,如今再見到其他考核官,便不把自己和他們放在對等的位置上了。

低微、自卑、又恐慌。

這些都是對掌控者才會有的,在獻出所有的那一刻,便被遊戲深深植入了這種情緒。

唐啟澤擋在了殷長夏麵前,戒備的說道:“我大哥是唐書桐,你該不會不知道?”

鄭玄海微垂著眼眸,掩蓋著自己的目光,回不自覺的朝殷長夏的方向瞥去。

這也是被遊戲植入的習慣,茫茫人群裡,他們總會第一眼注意到自己的掌控者。

鄭玄海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剛才沉默的數秒,是裝作思索的模樣:“行吧,看在唐書桐的麵子上,我就饒殷長夏這一次。”

一個屋子,三個演員。

鄭玄海在離開前,又補了句話,滿懷惡意的掃視著三人:“殺人狂第一夜還未選出目標……你們擁有高序號的號碼牌,根本不需要擔心,不把向思思推出去?”

向思思內心湧起驚濤駭浪。

果然如殷長夏所言,考核官在分化她們!讓她們自相殘殺!

她的心裡更恨,已經完全相信了殷長夏的話。

防盜門被緊緊關閉,上麵有一張被使勁兒壓出來的臉,是方才被殺人狂襲擊時留下的。

那張臉雕塑似的,每一個棱角都被不鏽鋼包裹,借由昏晦的燈光反射,看著格外滲人。

屋內陷入了沉默,向思思的呼吸紊亂至極。

此刻向思思滿腦子都是——

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騙她!

明明隻有三個名額了,盛乾還說會保住她,真是可笑。

殷長夏捏白了手:“這三個名額,說什麼都不能給考核官。”

向思思氣得渾身都在打顫:“……嗯。”

殷長夏突然提起:“如果有一個能做我們內應的人就好了,隻要能打探出考核官的任務是什麼,我們先一步去毀掉他們的任務,他們就無法通關了,名額也自然讓出來了。”

說到這裡,殷長夏又搖頭歎息:“這不可能的,考核官哪裡會相信我們的話。”

向思思捏了捏手心裡的引魂香,懦弱的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做決定。

盛乾這樣利用她,踐踏她,向思思恨不得殺了盛乾。

可這有什麼用?

盛乾已經是她的掌控者了。

向思思悔不當初,隻恨自己太過愚蠢,為什麼要主動向盛乾獻出所有?

現在盛乾想讓她死,就是一句命令而已。

唐啟澤:“就算沒有內應,也可以獲得對方掌控權,這樣他就會乖乖聽話了。”

殷長夏:“什麼!掌控權?”

唐啟澤:“……”

這演技,如果不是他剛剛看見殷長夏拿走了鄭玄海的掌控權,還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呢。

看殷長夏這樣對待向思思,唐啟澤便猜到向思思這兒一定出了問題。

向思思可真慘,和殷長夏比忽悠。

一個青銅,非要和王者玩兒套路?這哪裡能玩兒得過!

唐啟澤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我們奪走其中一個考核官的掌控權!”

向思思好似也看到了希望,小聲的發問:“……那、那如果說,這個考核官手裡有其他玩家的掌控權呢?”

唐啟澤:“掌控權會被轉讓給勝者。”

向思思眼神微閃,要把引魂香灑在殷長夏身上的想法就此轉變。

她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她的掌控權不管轉讓給殷長夏還是唐啟澤,都比盛乾手裡捏著強。

向思思閉緊了眼睛,每一根睫毛都在顫抖:“我可以當內應,盛乾還挺信任我的。”

如果被這兩人深究了,要不要說出掌控者的事?

向思思滿腦子都是恐懼,生怕殷長夏和唐啟澤打破砂鍋問到底。

殷長夏:“你這麼篤定,手裡是有道具吧?”

向思思連忙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殷長夏露出一個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那就交給你了。”

唐啟澤滿臉的麻木,想當初他就是這樣被殷長夏忽悠的。

殷長夏還特彆‘體貼’的給人家找理由,好讓向思思不必解釋自己的違和之處。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損了。

三人一直待在屋子裡,或許是怕了殷長夏,殺人狂第一夜總算沒再襲擊。

向思思手上都是汗水:“殺人狂怎麼沒襲擊?不是說竄房會增加風險嗎?”

殷長夏:“你也說是增加風險,而不是必然的事件。況且今晚我被鄭玄海追殺的時候,早就已經和殺人狂交過手了,是01的號碼牌保護了我。殺人狂知道我在這裡,怎麼可能還撞上來?”

向思思鬆了口氣,同時又懊悔自己跟錯了人。

一步錯、步步錯。

唐啟澤站起身:“六點半了,我去送殷長夏回708。”

向思思點了點頭。

走廊依舊很安靜,從石製鏤花的窗戶的縫隙,還能看到外麵雲層中透出的微光。

幾束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也驅散了身上的陰冷和恐懼。

這漫長得猶如寒冬的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唐啟澤低聲詢問:“你忽悠向思思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向思思和盛乾勾搭在一起了,而盛乾……”殷長夏擰緊了眉頭,掩蓋不住惡心,“那人渣好像想對我下手。”

唐啟澤瞪圓了眼,不由一陣後怕。

還好自己沒犯蠢,沒有當場揭穿殷長夏,而是配合殷長夏演了場戲。

殷長夏將劣質藥水遞給唐啟澤:“這是鄭玄海的道具,可以加速傷口愈合,但一定記住,必須等到晚上再用,否則就會成為毒/藥。”

唐啟澤沒想到他還惦念著自己的傷,喉頭哽咽,好像快融化在溫水當中。

他將殷長夏送到了708門口,天終於亮了,這混亂的一夜總算過去。

唐啟澤:“對了,盛乾和鄭玄海同為考核官,你又是鄭玄海的掌控者,完全可以讓鄭玄海去做這件事啊。”

殷長夏笑得眉眼彎彎,漂亮而蠱惑人心:“誰說我沒有。”

這樣的美貌十分少有。

擁有這樣的長相,就算是使壞耍詐,也很難被人記恨。

唐啟澤:“……那你又引誘向思思是為了什麼?”

幾束光終於穿透了雲層,驅散了黑暗,周圍的亮度被一點點提升。

陽光穿透鏤空石窗,灑下一地斑駁的碎金。

殷長夏笑得危險:“報仇要報雙份,老子要讓他背刺兩次!”

天終於亮了,第一夜所有玩家生還。

七點整,所有玩家一同走出房間。

他們麵麵相覷,還心有餘悸的互相凝視對方。

昨夜真是聽到了太多的風吹草動,令他們根本無法睡著,所有人的眼下都是一團青黑。

邱平吞咽著口水:“你們……昨天晚上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向思思的身上。

那表情,好似在問,你為什麼沒死?

“是號碼牌救了我!”向思思表情微白,努力鎮定的回答,“昨天晚上殺人狂襲擊,我不得已跑出房間,還遇上了鬼打牆,沒想到手裡的號碼牌,竟然能製約殺人狂。”

號碼牌能製約殺人狂?

眾人紛紛一驚,更加捏緊了自己手裡的號碼牌。

柯羽安茫然的詢問:“原來號碼牌還有這種功效啊?”

向思思乾笑了兩聲:“當、當然。”

她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就算殷長夏解讀了規則,告訴她真相,說隻要護下十號玩家,第七夜的殺人狂就好對付了。

向思思不敢說,尤其是考核官在場的時候。

他們是維護規則的存在,不會允許新人搞這種騷操作的。

她這個模樣,惹得眾人一陣懷疑。

考核官盛乾輕笑了一聲:“既然都被發現了,還是直說好了,興凱,你覺得呢?”

焦興凱背靠著牆壁,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盛乾不得不為向思思找補:“越前麵的號碼牌,對玩家的保護越強,向思思雖然是10號,保護力最弱,但擋住第一夜的殺人狂還是不在話下。”

既然考核官都開了口,眾人才相信了。

“分明是事實嘛,怎麼向思思說得一臉心虛,我還以為她在撒謊呢?”

“可不是嗎?昨天那麼多動靜,嚇都嚇死我了。”

盛乾的笑容裡染上了陰翳,暗自責罵向思思沒用。

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還怎麼幫他殺死01號碼牌的玩家?

剛這樣想著,殷長夏便從708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是眾人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殷長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幾個老玩家,也驚了許久。

他很適合這樣的裝扮,本身長相就偏古韻,這樣的長衫比簡單的T恤,更能襯出他的氣質。

袖口和衣領的雲紋顯得十分雅致,膚色白皙如玉,唇色比之前看著好了不少,透著桃花苞似的淡粉。

唇紅齒白,想必就是形容眼前的人。

戴嘉傻乎乎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怎麼之前怎麼沒發現大佬這麼好看?”

周迎:“……”

以前身上全是泥,又顧著逃生,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