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八章S級道具。(1 / 2)

第八章

來我身邊?

在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殷夏的身上。

鄭玄海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陸子珩偶爾的瘋癲, 但真正見識到他的手段時,仍然渾身冰冷,如墜落冰窟。

就像是落入裂網的野獸, 裂網深深紮入血肉,直至失去一絲力氣。

他陸子珩產生害怕。

而這裡麵沒有受過摧殘的人屬曹登,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陸子珩的可怕之處:“陸子珩拐彎抹角的做這麼多事,是為‘保護’這一個目的?這不應該是一夥的, 他直說不好嗎?”

鄭玄海僵得更厲害:“彆說。”

曹登:“……你們表情為什麼突然這麼凝重?”

鄭玄海:“彆問!”

向來冷靜、穩重的鄭玄海, 臉色難看得猶如白紙。

曹登明白過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得這麼簡單。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陸子珩也玩兒得好。”鄭玄海說得艱難,仿佛喉嚨裡塞鉛塊, 每一個字的尾音都在下沉,“……真是可怕。”

可惜陸子珩盯上的,並不是一獵物,而是作為獵人存在的殷夏。

風中是飛舞的塵粒, 以及無法磨滅的血腥味。昔日繁華的六區已經成為廢墟,遍地都是摔落的土塊和瓦礫。所有鮮明的色調,都蒙上一層灰霧色, 腐化得越來越深。

殷夏站在廢墟中,停下移動的步伐。

他原本藏在垮塌的土牆方, 此刻佝僂的身體, 卻緩緩的站直, 朝著霧色重重的石門上方望去。

仿佛這樣做,便能不甘示弱的回擊過去。

然而殷夏離陸子珩之間的距離遠,兩人的視線無法相撞,始終猶如霧裡觀花。

但殷夏這樣動, 便毫無遮擋,將整個身體暴露在外,倘若被那些詛咒之物飛濺到,就要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鄭玄海拽著他的衣角:“彆衝動,危險!”

殷夏:“我們要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躲到什麼時候?”

鄭玄海怔住,他的確過恐懼那些詛咒之物和陸子珩。

鄭玄海探一個,目光深沉的望向那邊,發現宗曇正在以一己之力壓製黎靖,讓黎靖根本沒辦法去掌控暴動的克係怪物。

他們的處境,並沒有想象得那麼糟糕。

殷夏:“該站起來。”

鄭玄海承認,宗曇變成生鬼王,他們的確還未深刻的認知到,這種轉變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殷夏短短的一句話,便讓眾人如雨春筍一樣冒。

他們的視野變得更加開闊,但與之相應的,那邊如槍林彈雨般的危險,也如海上暴風雨一般,夾雜著濃烈的水氣撲麵而來,將麵部的肌膚都給染濕。

五區的濕氣,顯然更大一些。

陸子珩:“阿祈,來我身邊,我不想說第三遍。”

眾人:“……”

曹登悄然詢問:“距離這麼遠,怎麼能傳達到我們這邊?”

殷夏:“看來是用道具,以及……”

殷夏望向鎮守石門的鬼物,他仍舊端坐在石門方,手中拿著分量不輕的黑鐵/槍,猶如鎮山石那樣安穩。

凶棺裡的半鬼王,還真是各有能耐。

殷夏迅速在腦子裡分析局勢,麵的克係怪物還在發狂,必須想辦法在保護自己的提下。

克係怪物便是第一重阻礙。

守在石門外的那半鬼王便是第二衝阻礙。

要同時擊敗,能抵達石門。

“我們要進入五區。”

“應該麵所有區域都在觀望,要突破五區這個口子,其餘的所有區域都不成問題。”

“還有李玖和齊楓應該都在五區,他們親眼見到符萬清和薄臨鋒之間的戰,我要他們的嘴裡知道細節。”

“仔細看著宗曇和克係怪物的戰,不要分心,我們見針插縫的過去。”

眾人齊齊道:“好!”

沉浸在戰鬥的快/感中的宗曇忽而停下來,他的表情由興奮轉為陰沉。

那句‘來我身邊’,刺激到宗曇。

“用各種手段,堵住他所有的路,不讓他有任的選項,這就是你所謂的‘來我身邊’?”

陸子珩並未回答宗曇的話,他的身材十分纖瘦,有種玻璃的易碎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翻雲弄雨、攪弄乾坤的人物。

陸子珩的專注僅是針殷夏,其餘任時間裡,待他人都是毫不掛心的。

他就像是碎掉的沙漏,裡麵的流沙在不斷漏,無法成型,極易散開。但可悲的是他仍在渴望,渴望被裝滿的一天。

這樣的陸子珩,就像是吞噬他人感情的怪物,無論給予多都無法得到滿足。

宗曇冷臉,周身威壓如凜冽的刀刃,連他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現亂流,在朝著周圍肆意亂竄著。

誰說江聽雲和陸子珩相似?

江聽雲那傻子是強烈渴求,但無法得到。

陸子珩是分明擁有,但不饜足,哪怕得到全部,也依舊在吞噬,直至把人吞噬到成為空洞的人偶為止。

宗曇看上一眼,便再度專注到和黎靖的戰中。

“陸子珩,我會把你上麵拽下來。”

黎靖越發心驚,越是和這生鬼王戰鬥越久,他越是感到刺進骨的恐懼。

在生命垂危之際,黎靖也沒那慵懶的模樣,握拳朝著方打過去。

而他身邊的那克係怪物,也模仿著他似的,學著他的動作一拳打過去。

黎靖:“戰過程中,你還敢分心?看來我真是被狠狠的輕視。”

兩拳皆是被宗曇接下。

宗曇手臂用力,連腳上也滑數步。詛咒之物他產生的效果差,是讓宗曇有輕微灼痛的感覺。但飛濺的東西多,常人也難以招架。

宗曇低低的笑起來:“總算使用真本事?也不算讓我掃興。”

之宗曇瘋批的模樣讓黎靖心驚,仿佛再艱難的戰鬥,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刺激他神經的興奮劑。

他根本沒有恐懼,還一味的去追尋時時刻刻懸吊著性命的快/感。

不……他稱之為現實感。

宗曇要依靠這些,體會真切的、活著的滋味。

不正常。

黎靖牙關打顫,同宗曇的戰鬥每多一秒,都是切膚之痛般的感受著方狂飆的狂氣。

在殷夏那邊的人分析、懼怕陸子珩的時候,殊不知他在也心驚於宗曇。

這種懼怕是雙向的,他這邊也同樣深刻。

一擊不夠,要更多!

要不然就無法這位生鬼王造成傷害!

哪怕是宗曇抗住雙方的拳擊,黎靖也揮舞著沉重的拳,朝著宗曇擊更多。不僅僅是他自己,那龐大的克係怪物也在模仿的擊,它的臂力大得驚人。

然而黎靖無論如瘋狂的攻擊,都比不過穩住局麵的宗曇。

在承受這一切的時候,宗曇反倒笑聲:“哪怕是戰,無趣果然不好,你看……這不就變得有趣起來嗎?”

黎靖:“……”

瘋子!

分明是被攻擊的那一方,但宗曇偏偏在笑。

黎靖能不斷壓製,生怕停下攻擊,便給宗曇反擊的機會。

可是個人都有累的時候,攻擊速度變慢的第一拍,便被宗曇敏銳的嗅到。

那一刻,宗曇便開始反擊。

宗曇浮到半空,爆發式的鬼力包裹手臂,朝著麵揮一拳,將克係怪物打倒在地上:“這具身體的強度,還真讓人滿意。”

黎靖啞:“你一直利用我,在測試這具身體……?”

不僅是身體,還有成為鬼王的招式。

他的確被輕看。

還是碾壓式的。

黎靖都以為沒有任事情能夠觸動這位高高在上的生鬼王,想到剛宗曇唯一一次這種瘋狂的狀態之中分神,便是陸子珩那句‘來我身邊’。

黎靖:“……我懂,你的恐懼感來源。”

宗曇不怒反笑:“恐懼?我?”

黎靖:“不是殷夏嗎?”

堂堂鬼王,讓他人恐懼的存在,竟然會真心的恐懼著某件事。

宗曇:“……”

他的神色完全沉下來,想要早早將這人收拾,再去付陸子珩。

看宗曇的表情,黎靖便知道自己說。

他擦去唇邊的血跡,因為穿著笨重的盔甲,所有的動作都顯得遲緩。但正因如此,他換來旁人無法匹敵的防禦能力。

雙方再次打起來,這已經是,沒有藏著掖著的餘地。

而石門之上,正看著這一切的陸子珩,仿佛周圍的混亂與他毫無相關,散漫的目光集中到下方的殷夏身上。

這樣久的凝視,令眾人心發毛,仿佛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刀割一般。

某種程度上說,陸子珩是摸不清的那一個。

“‘讓陸子珩成為下一個家園’,這句話是我教黎靖說的。阿祈,你會中計跟過來,不就代表你沒有同意?”

“好,我滿意。”

陸子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虛無縹緲,像是抓不到的薄霧。

他像是生滿裂痕的玻璃瓶……

但碎得越來越厲害。

眾人:“……”

到底要怎樣扭曲的性格,能說這句話,把自己成誘餌。

因為陸子珩知道,那個狀態下的殷夏,除這句話能把談話的主導權握在手中外,就找不第二句話。

真是喪心病狂!

“他有病吧!他腦子一定有問題!”曹登忍不住嚷起來,頓時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得知黎靖不是真的背叛薄臨鋒,他找回理智,心情也穩定下來。

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麼遠的距離,殷夏不像陸子珩那樣,聲音能通過半鬼王替他放大。

殷夏沉默不語,並未反駁。

他的確不想陸子珩成為下一個家園的人柱,無法將陸子珩徹底視作仇敵,沒想到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事情,反倒被陸子珩抓住。

鄭玄海:“……黎靖抓唐啟澤和時瑤,就是想牽製住時鈞和唐桐吧!”

唐啟澤和時瑤事,唐桐和時鈞自然不會動。

殷夏臉色難看,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處處都是陸子珩給他挖的坑。

曹登:“……不止呢,江聽雲開始,廢除殷夏身邊的幾個半鬼王戰力;到黎靖的動,封住站在殷夏身邊的兩位a級玩家,都是為削減殷夏身邊的力量。”

說到這裡,連曹登都鐵青臉。

一步一步,算計得未免也狠!

人心陸子珩來說,就是玩具嗎?

殷夏:“他不喜歡我強,做這麼多,就是為砍斷我所有的路。他看似給我選擇,實際上我能按照他的選擇去做。是他沒料想到,我會將宗曇培育成鬼王。”

宗曇和養靈體質,成為這場算計中的變數。

懊悔的恐怕不止是薄臨鋒,也有陸子珩!

殷夏站在雨中,身體被冷風吹得發僵,就這麼迎來天亮。

家園在一瞬間進入白晝。

刺眼的亮度,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也讓殷夏看到石門上方的陸子珩。

他逆著光,讓人看不真切表情。

看著光芒萬照,實則卻處於黑暗之下。

殷夏的心沉到穀底,沒有任人比他明白陸子珩的本性。

他相信陸子珩能借由道具看清他的口型,便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去。”

陸子珩什麼表情也沒有,眼神卻變得幾分危險:“哪怕是沒有我的保護,你會過得無比辛苦?”

殷夏:“哪怕是沒有我的保護,我會過得無比辛苦。”

同樣重複的一句話,但語氣截然不同。

一方是破碎紮人,一方是鎮定完整。

這樣比下來,便讓眾人越發安心,a級玩家中,就剩下殷夏值得信任。

陸子珩:“薄臨鋒和黎靖還盯上你,如果沒有我在中間讓他們分化,你沉睡的這兩天裡,早就被黎靖襲擊。”

殷夏:“我身邊有他們,還有宗曇。”

陸子珩:“……”

他頗為沮喪,垂下,看著十分乖順。

但這些都是假象,為掩蓋住鮮血淋漓的內裡。

“阿祈,你還是不懂啊,你再往的話,將麵臨著什麼。”

“哪怕現在薄臨鋒被符萬清暫時傷到,那也是暫時的,那個人的實力的確讓人十分恐懼,絕不亞於成為鬼王的宗曇。”

“你想受他算計,成為‘的家園’嗎?”

的家園?

這個詞陸子珩的嘴裡說口,殷夏便明白,他早就察覺到一部分真相的事實。

殷夏:“我和薄臨鋒立,就必須選擇你的保護,去到你的身邊?但這是你的邏輯,不是我的邏輯。”

陸子珩,你錯。

殷夏想這麼告訴他。

但殷夏終究沒有說口。

單單的反駁,不接受陸子珩的建議,便讓陸子珩失去所有的力氣一樣。

鄭玄海渾身惡寒,低低的罵著:“裝一副可憐懊悔的樣子做什麼!”

他之在陸子珩的身上,感受過多次的殺意。

就因為他無法源源不斷的給殷夏提供陽壽,陸子珩便覺得他配不上殷夏,甚至要為他另外挑選陽壽更多的人選。

利己主義。

病態自私。

但提下,殷夏被他認為是‘己’。

陸子珩似乎終於注意到鄭玄海,好奇的問:“阿祈,你怎麼還把這些廢物帶在身邊?他們會成為你的負擔。”

那一眼,鄭玄海便渾身僵硬,憋許久的呼吸。

他還未忘記過,之體會到的恐懼。

殷夏擋在鄭玄海的麵,說得極其緩慢:“他是我的人。”

陸子珩無比懊惱:“你真是沒學會夏家那一套,沒用的人,就該早點拋棄。”

聽到這裡,宗曇終於明白,夏家的一切留給誰。

他和江聽雲常常自嘲,覺得殷夏不像自私自利的夏家人,正因為殷夏身上的溫暖,讓他們無法完全狠下心。

換做是任跟夏家相似之人,會被他挫骨揚灰,結局絕不會變成這樣。

江聽雲不是不夠強,也並非不夠狠。

他敗給‘不想殺殷夏’的想法上。

而這個陸子珩,分明是被夏家所收養的,沒有血緣關係,夏家也是把陸子珩鎮棺人來培養。

但像夏家人的,就是眼的陸子珩。

“真讓人厭惡。”

宗曇的語氣變得危險,像是薄薄刀刃。

宗曇用鬼力強壓製著克係怪物,讓它跪伏在地上,無法站直身體。

但這樣激進的手段,讓那由無數詛咒之物組成的克係怪物,變得更加狂暴且不安定。

他卻像是發泄著那些危險的感情一般,不停的向它進施壓。

倘若夏家那些人還活著,莫不是要像陸子珩一樣,一大群都要這麼病態的‘保護’殷夏?

畢竟夏家人,待自己的血脈,簡直好得奇。

幾團鬼火四麵各方,朝著石門砸去,皆是無法撼動。

他如今擁有身體,成為玩家。

胸的號碼牌,更像是遊戲為束縛他的一種手段。倘若石門被毀,他便能通過這個地方。而石門完好無損,所有鬼物、玩家,都無法利用外力進入。

“難怪江聽雲會選擇跟你合作……”

“他是被你夏家人的性格迷惑吧!”

黎靖:“休想動石門,你彆忘還有我。”

放任他們進入五區,就是放任他們進入一區。除被陸子珩掌控的五區會抵抗外,四區、三區、二區,見到殷夏和鬼王,簡直要馬首是瞻。

宗曇:“給我滾!”

宗曇滿臉怒意,陸子珩破像夏家人的個性,觸動宗曇心裡的那根弦。

“啊……原來你就是第一口凶棺的……”

陸子珩終於將目光放到宗曇的身上,“如果初是我先開凶棺……”

宗曇厭惡的說道:“如果不是殷夏,而是你開凶棺,你應該會受到所有凶棺厲鬼的報複!你該慶幸,而不是悔。”

陸子珩:“……”

宗曇身上過於狂暴的氣壓,衝擊得黎靖不得不用雙手護住自己,而那克係怪物,也始終沒能地上站直身體。

糟糕,擋不住。

鬼火下往上湧上去,強勁得擊碎好幾個防禦道具。

每每朝上多一米,都有藏匿的道具顯現來,並且碎成粉末。

原來陸子珩現之,便已經在周圍布下肉眼無法看到的防禦。

若換做是旁人,還真的無法突破。

但這是宗曇。

眼見鬼火快要靠近陸子珩,鎮守在石門下方的鬼物終於有反應,迅速奔赴鬼火襲擊的方向,不惜以自己的身軀做盾,將那幾團鬼火給攔下來。

這股衝擊讓狂風吹起來,讓陸子珩發絲微亂。

他卻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仿佛剛差一點被鬼火打中的人並非是他。

“主人,沒事吧?”

陸子珩目光放到他的身上,瞧見他身上的黑布都被燒毀,露精壯的上身。

陸子珩:“下去,我沒命令你動手。”

聽陸子珩的話,半鬼王這沉沉的降落在地上,再度守在石門方。

他胸的雙魚玉佩,正散發著淡淡熒光。

要有雙魚玉佩在,他就會被操控,認定陸子珩為主人。

“看來阿祈不聽話,那我就沒辦法。”

陸子珩下達第一個命令,“把裴錚帶過來。”

殷夏知道不能再讓他們肆意妄為,朝著宗曇大喊:“宗曇,搶回裴錚!”

宗曇開始動用真格,拳朝著黎靖的青銅鎧甲打下去。黎靖的身體便被震老遠,他的胸口感受到疼痛感。

在這期間,宗曇的力道過,連裴錚也同時被震飛。

雙方爭搶起來,黎靖也不得不開始幫忙。

他趕忙站起身,做一個伸手的動作。

而那詛咒之物,也同黎靖的動作一樣,想要去接住裴錚的身體。

然而宗曇到底是先他們一步,到底是來不及。

殷夏趕忙向,一個滑便快接住裴錚的身體。雖然不知道陸子珩到底拿裴錚的身體用來做什麼,但是他必須強占先機。

輔助快便跟上。

鄭玄海吸一口骨灰香煙,煙霧蒙蒙間,屍怪的身影現在眾人的眼。

煙霧的範圍變廣變大,模糊眾人的視線,也成功的掩護殷夏。

陸子珩的表情微沉:“鄭玄海……”

他光是在叫自己的名字,鄭玄海便感覺到冷意,卻仍舊立著身體。

“他不是你的玩具。”

“你嫌我廢物,初我就跟你說過,我保證在一個月內輔助他成為c級玩家,我現在做到。”

陸子珩:“……”

是啊,的確做到。

不光是c級玩家,還是更厲害的a級玩家。

鄭玄海:“你能忍受弱小的他擁有更多底牌,卻不能忍受強大的他多他人的一點幫助,這不是操控欲是什麼!?”

“操控欲?”

陸子珩笑起來,那簡單的三個字,感到可笑。

如果真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就好。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也不至於在察覺到薄臨鋒的計劃,便那麼驚慌失措。

因為恐懼,便不惜操控所有人,算計這一切。

他保護著殷夏,猶如在保護著自己的過去,承載所有溫度、感情、還像是一個活著的人的過去。

病態如?

陸子珩催促著下方的半鬼王:“蘇摩,動手!”

那半鬼王的名字叫蘇摩?

鄭玄海額間冷汗不止,並沒有這個把握打贏他。可他必須得為殷夏爭取到時間,好讓殷夏喚醒裴錚。

鄭玄海一連吸食好幾口骨灰香煙,讓周圍的煙霧變得更加濃鬱。

屍怪並非半鬼王的手,卻虛無縹緲,無法被觸及。

蘇摩一槍掃去,分明將其打散,煙霧再度凝聚到一起,還形成一圈一圈的束縛,將蘇摩的身體捆綁。

若是沒有身體,光是魂體的話,怕是真的會被它困住一段時間。

但……

蘇摩沒再藏著掖著,在揮動黑鐵/槍的同時,槍身現兩條遊動的大魚,一青一紅,姿態優雅。

雙魚現得詭異,在現形的同時,蘇摩脖間的雙魚玉佩也暗淡不。

雙魚遊動在武器旁邊,便使蘇摩的能力加倍,讓他成為一把利器。

蘇摩快斬開煙霧,並一步步向著殷夏的方向而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