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修bug)醒過來的是裴錚……(1 / 2)

第十二章

那是……?

陸子珩朝著四周望去, 發現附近鬼物都在躁動。

它們猶如亡靈大軍一樣,從遠方緩慢而來,浩浩蕩蕩極其瘮人。

而這份強烈渴望太濃厚, 像是夏日撲麵而來熱浪,讓人生出灼傷。

陸子珩心裡異樣和不協調在增大,想起之直播裡鬼物行動也很奇怪。可殷長夏進入遊戲內核之後,直播畫麵沒聲音了。陸子珩和其他人一樣, 把這些歸結凶棺影響。

但……

顯然不是!

殷長夏眼神如無法融化寒冰:“它們這樣瘋狂湧來, 像是要一點點吞掉我模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殷長夏手上血液雨水一衝,流入地板縫隙當中。

而殷長夏站在上方,似乎他所能站立地方全都生出裂痕。

他處境這樣岌岌可危。

陸子珩內心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好覺, 仿佛殷長夏接下來話,會成為他日後永不磨滅噩夢。

可他無法開口阻止。

陸子珩是這麼站著,和殷長夏遙遙相望。

殷長夏平靜出了最殘酷話語:“養靈體質,可以育成鬼王, 他們……全都想要成為鬼王。”

雨落得更大了些,將聲音也融化了進去。

蘇摩揮動了武器,朝著殷長夏方向橫掃而去。

了雨水, 紅魚遊動,會變得更加流暢。

蘇摩槍/頭快要刺到殷長夏脖頸時, 卻陸子珩阻止:“我讓你動手了嗎?”

蘇摩微怔, 回頭看向陸子珩, 發現他表情比之多了一絲不正常。

“主人……?”

蘇摩無法明白,陸子珩為什麼會如此動搖。

育成鬼王。

簡單幾個字,如重錘般砸在了陸子珩心上。

他臉上表情快要崩裂,無法再做到完全冷靜。

殷長夏:“看來你早覺得奇怪了, 但是一直沒深想。”

陸子珩:“……”

殷長夏:“陸子珩,你保護,真是我嗎?”

陸子珩眼瞳幽暗:“阿祈,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長夏讓那些鬼物暴動變得更強烈,無論是鬼將也好,普通鬼物和低級邪物也罷,但凡是能夠知到養靈體質,全都在浩浩蕩蕩聚集而來。

這和之小範圍可不一樣。

宗曇已經變成了鬼王,許多鬼物都知到了。

鬼王誕生,坐實了養靈體質厲害。

以往是傳聞,現在則成為了事實。

陰氣開始聚攏,使得溫度極速下降。河岸旁枯萎柳樹,奇形怪狀得猶如一怪物,四麵八方都是這樣強烈覬覦,根本分不清是不是鬼物在暗中觀察。

而它們渴求象……

則是殷長夏。

殷長夏:“看到這些鬼物了嗎?養靈體質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我再弱一些,該鬼物養起來,先挖去雙眼,再砍斷手腳,反正要我活著好了,它們想成為鬼王,管我做什麼?”

狼群裡兔子。

無數雙猩紅眼睛,都在緊盯著殷長夏,隨時要把他拆吞入肚。

陸子珩表情越來越難看:“不會。”

“這手……”

殷長夏瞥向了它,“我右手,早在報場遊戲時候,已經某鬼將級彆鬼物吃掉了。現在你還能看到完好形狀,是因為這是宗曇骨頭。”

他終將自己最大秘密,毫無保留出了口。

但這番話,卻比他任何攻擊,還要來得凜厲。

像是能夠撕裂人心。

陸子珩眼瞳緊縮,受到了比之更加強烈痛。哪怕是殷長夏出不再把他當成家人話,陸子珩也沒受過這樣情緒。

原本在做這些事情之,陸子珩已經下決心。

算敵視也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

但殷長夏右手,超乎他預料之外。

陸子珩目光放到了殷長夏右手上麵,目光像是承擔了如巨山般重量,粘在了那一處,遲遲沒挪開。

那森森白骨,已經化為了最最厲害武器。

但那竟然不是殷長夏自己手,而是宗曇手?

無數想法在腦子裡劇烈撞擊了起來,令陸子珩呼吸節奏也開始亂了。

“我……”

陸子珩輕聲發出了這一個字眼,再也沒開口。

雨絲粘稠如霧,從他麵頰滴落下去。

陸子珩身體已經完全打濕,仿佛要徹底碎在雨霧當中。

殷長夏:“你剛才‘不會’?什麼不會?我不會受傷嗎?不會失去我右手嗎?可這是我已經經曆事實。”

陸子珩喉嚨發乾,呼吸間滿是刺鼻濕氣。

手腕快要分離疼痛沒讓他變臉,反倒是殷長夏幾句話,讓他變得不正常。

殷長夏:“你費儘辛苦付宗曇,卻比你更多保護過我。宗曇骨頭在往後遊戲裡,暫時封住了我養靈體質,讓我能夠隨自己心意開啟或是封印。”

殷長夏一字一句反駁道:“我每一場遊戲,都是在拿自己命當誘餌。你保護了我什麼?你不過是在享受著一個羈絆快。”

養靈體質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會變成厲鬼分屍食物。

殷長夏卻每一次,都拿這東西當成了助力和誘餌。

這需要極大魄力。

他在掙紮著活。

“你把我當成你和人世間最後羈絆,好確自己還保留著人類模樣。陸子珩,你那樣迫不及待,想要確自己不是怪物?”

這一句話,徹底刺痛了陸子珩。

如重錘、如蟻嗜,如野獸撕咬,如蟒蛇緊纏。

殷長夏出了他自己都不曾深想事,如此赤/裸/裸,血淋淋,把那些情剖析出來。

陸子珩臉色變了又變:“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放你去一區。”

殷長夏嗤笑了一聲,微微仰著頭:“你覺得,我會需要你允許?”

厲鬼們仍在騷動,若非還受到熊天意載物控製,怕是要直接撲向殷長夏。

雖眼是危機,而從殷長夏身後浩浩蕩蕩而來鬼物們,何嘗不是新危機?

它們即將要接近他。

在這樣高危環境下,死亡比活著容易。

殷長夏卻展露著自己淤青傷口,不想隱藏自己拚儘全力痕跡。

他想,他終能當初,消沉、隨波逐流、放縱自己,告知一句——

你會未來所拯救。

“宗曇,陪我活下去!”

“不要放棄身體,不要放棄堅持了這麼久東西!”

他從來都在考慮宗曇安危,為了他寧可損失掉身體,永遠在權衡著利弊。

但宗曇讓他看到了,衝破牢籠時義無反顧。

他也想要自私一回,想要暢快呼吸。

殷長夏大喊同時,那顆白繭生出了裂紋,從裡麵泄出了一團藍色火焰。

分明聲量並非極強,可每一個字都如此震耳欲聾。

陸子珩表情微變:“蘇摩。”

黑色身影猛地衝了過去,蘇摩想要加固外圍封印。

這也是他第一次展露自己能力。

那張原本看似不食人間煙火臉,也變成了一具白骨樣子,在他脖頸處,還套著一刻滿了不祥紋路脖環。

脖環開始變大,黑色外殼此脫落,露出了原本金色。

脖環已經脫離蘇摩身體,他麵無表情伸出了手,脖環自然在他手心轉動了起來。

蘇摩:“去!”

脖環飛快落在了白繭附近,死死箍著白繭,像是在為蛛絲加固。

陸子珩:“……原來是這樣。”

紅魚移情,使得蘇摩甘願冒風險去付鬼王。

大約沒這麼做話,蘇摩付該是自己。

“你可真夠卑鄙!”

殷長夏冷了臉,彎腰撿起了一把武器,這是之玩家和玩家爭鬥時,所留下東西。

武器還在,屍體已經光柱所吞噬了。

殷長夏朝著陸子珩刺去,不再任何留情。

殷長夏氣勢駭人,s級道具再度覆麵,黑霧聚攏他身上。養靈體質吸引而來鬼物們,再度為他增加了時長。

但這一次,是試圖去支配陸子珩。

不光是反抗行了,他想要遠遠不止這一點,他要陸子珩為他所控製!

陸子珩表情龜裂,差一點嘗到了恐懼支配。

倘若不是他知不到這些,恐怕也會臣服s級道具之下。

陸子珩躲避了起來,想要避開和殷長夏接觸。

他心神已亂,念著方才殷長夏所事。

養靈體質,這是那兩人不惜動了鎮棺人念頭,也要為殷長夏掩蓋東西嗎?

陸子珩心裡某處再度刺痛,他過去五年,也沒今天知到情多。

——縱然那情為痛苦。

陸子珩終明白過來了,不是什麼淺薄維係夏家福祉,扭轉殷長夏倒黴體質,而是要保住殷長夏命。

如果真是那樣,沒在報場遇上宗曇,陰差陽錯得到了他骨頭。

那殷長夏命運,未免也太過淒慘了一些。

不能再想了!

殷長夏武器已經擦到了陸子珩麵頰,陸子珩明知道自己不能想這些,卻無法控製住自己。

確……隨著年歲增長,養靈體質會暴露出來,在年幼時表現出來,是時常臟東西追著殷長夏跑。

可即是明白了理由沉重,陸子珩依舊敏銳嗅到了其中一點……

二選一。

他拋棄了。

“他們後悔了!”

殷長夏一次次砍了過去,卻無法刺穿載物保護,直到匕首刀刃都變了形。

可殷長夏如此敏銳察覺到了陸子珩內心,“早在你離家那一刻,他們已經後悔了。”

如果真是拋棄,選擇是他,那他又怎麼會始終那麼倒黴?

連在深淵博物館時候,唐啟澤都時常吐槽他幸運e。

是在那個遊戲後,殷長夏承諾凶棺成為供養人,他運氣才從幸運e,扭轉到了幸運s。

“爸媽曾經嘗試供養凶棺,卻不是遊戲玩家,無從補充陽壽,所以才會在那個年紀死了!”

“他們短命,不得好死,以此換來了平穩十年。”

“這樣,你還覺得是他們拋棄了你嗎?”

“一直拋棄一切人,是你自己,陸子珩!”

也許現在不會任何攻擊,殷長夏這幾句話威力。

真相揭露往往鮮血淋漓。

養靈體質、右手、那兩人後悔,一刀又一刀,割在了陸子珩心上。

陸子珩臉上表情終發生了變化,身體緊繃了起來,可嘴上仍舊沒放鬆:“你以為用付江聽雲招兒,能同樣付我?”

殷長夏默不做語,但手上攻勢更加凜厲。

殷長夏終在最後最後,砍斷了陸子珩手腕上黑線,至此所鬼將得到解脫。

熊天意載物,也因此毀壞。

陸子珩:“!”

蘇摩平淡表情上生出一絲裂縫,猛地回過頭去看向陸子珩。他要用脖環扼製宗曇,此刻根本無法幫到陸子珩忙。

完蛋了。

“嘻——!”

“養靈體質,終……”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所鬼物都變得暴躁瘋狂了起來,沒鬼王保護下殷長夏,將會成為他們最好獵物。

殷長夏沒騙他。

眼一幕,清楚明白訴著這件事。

越是客觀事實,越是冰冷朝陸子珩刺來,仿佛是站在第三視角,高高在上嘲笑著他一樣。

不能再分心了!

陸子珩最終目根本不是為了操控它們,現今已經了黎靖載物,縱然無法聚集之那麼龐大詛咒之物,卻還是能夠再操控一部分。

周圍詛咒之物,漸漸在兩人四周堆積了起來,形成了一堵牆。

那些都是埋藏在河岸裡麵,漂浮著許多玩家屍體,如煉獄岩漿一般,將玩家們生吞活剝,讓他們變成新鬼物。

惡臭味道開始變濃,那些河岸裡詛咒之物,開始如地下泉湧一般翻滾起來。可惜翻滾全是黑水,裡麵還夾雜著無數根人骨。

它們形成了一塊塊黑磚,迅速圍住了陸子珩和殷長夏兩人。

而那堵牆也短時間內變得極高,很快要封頂,形成一個半圓形碗狀物,想要將他們兩人蓋在裡麵。

“嗬……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用這辦法也要困住我。”

殷長夏將手中武器丟在地上,捏緊了拳頭,一拳朝著陸子珩打了過去。

陸子珩閃躲過後,拳頭落到了牆壁上麵。

詛咒之物飛濺,一些落在了衣物上,一些落在了殷長夏身體上。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唐桐送衣服,怕早受到詛咒之物侵襲。

殷長夏卻毫不在意,一拳又一拳,非要和陸子珩分出勝負,直至破開這個囚籠。

陸子珩:“你再打下去,詛咒之物會飛濺得更多。”

殷長夏:“你以為我想破開囚籠,僅僅是這些形之物?”

是你啊。

陸子珩。

不知怎,陸子珩在殷長夏漆黑眼瞳裡,讀出了這樣情緒。

他突然覺得窒息。

牆體上生出了一又一眼睛,出現在了殷長夏身後,不僅如此它們朝外擴散時,吞掉了好幾個玩家身體。

這樣變故惹得外麵爭鬥中五區眾人,紛紛停下了自己動作。

“快跑!”

“彆打了,那東西會擴散到裡麵!”

五區爭鬥停止了。

現在所人,都在如老鼠一般四處逃散。

鄭玄海驚恐看著外麵膨脹如氣球一樣東西,已經擴散到了石門裡麵,將沒能躲過玩家,全都‘吃’到了肚子裡。

裡麵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鄭玄海著急萬分,想要再度凝出骨灰香煙,令屍怪闖入那堵牆內。

而藺明繁卻攔住了他,雙眼失神看向了不遠處——

“紅綢在……”

“它想捕獲白繭裡宗曇。”

那顆巨大白繭抬到了半空,下方墊滿了厚厚綢緞,紅白交映間,顯得異常詭異。

鄭玄海能這樣呆愣看著,像是一無形大手扼住了喉嚨,巨大陰影籠罩在他身上,令他難以動彈。

“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為什麼像是生命一樣?

然而目該擔心,遠遠不止這邊——

建築化異鬼吞了好幾個玩家,因此捕獲了玩家聲音,借由他們嘴來話。

人頭從牆上長了出來,全都是剛才外牆擴大時,吞沒寒鴉玩家。

至此,它膨脹才終停止。

那堵牆漸漸縮小,恢複到了正常樣子,隔離在石門之外。

他們歪著頭,仿佛一窺探人心怪物。

“嘻……好大雨。”

“終還是瞞不住了,阿珩知道了。”

他們模仿口吻,是殷長夏幼時記憶?

殷長夏處在異鬼體內,根本無法得知外部動靜。

但這兩句話……

殷長夏詫異回過頭去,停下了自己動作。他因為這兩句話而激怒,再次進攻時變得更加用力:“陸子珩,你不相信不相信,何必窺探彆人記憶?”

陸子珩發冷看向了自己手,也沒想到黎靖載物還這樣功效。

既然誤會,陸子珩不想解釋:“誰知道你是真是假?我當然要用自己辦法去試一試。”

殷長夏表情沉默了下去,不再顧及出去想法,反倒再度和陸子珩打了起來。

“你真是冥頑不靈。”

然而這兩人在過招時候,房間內出現了兩個虛影,像是模擬著當天場麵,要蠱惑擾亂他們心神。

“喵!!!”

動物慘叫聲從屋內傳出。

“阿祈呢?”

一男一女顯出了虛影,聽到了裡麵響動聲,趕忙到了裡麵。

貓死了。

它四肢抽搐,躺在了地上,身體外力扯開了兩半。

在瞧見屋內東西之後,男人臉色慘白,舉起了隨手能拿到掃帚:“滾啊,你們這群東西,彆纏著我兒子,他不是你們盤中餐。”

那東西牙齒層次不齊,舌頭拉得老長,樣貌極度醜陋。它站在飄窗上,看著床上殷長夏,嘴裡不斷滴落黃色液體。

滴答——

咕嚕——

女人瑟瑟發抖趴在殷長夏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嗚嗚嗚……”

男人牙打顫:“彆、彆哭,小任之不是告訴我們嗎?越恐懼會越危險。”

女人:“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如果可以,誰願意去做那事。現在阿珩也我們逼了。”

男人:“……”

陸子珩身體僵硬,緩緩轉過頭去,眼底是止不住震驚。

這是他那天後發生事情嗎?

殷長夏捏緊了拳頭打了過去,直接傷到了陸子珩臉:“還看?”

過去和未來在同一時空交織了起來。

通過一個載物,正在雙向進行著。

之是殷長夏閃躲,現在卻輪到了陸子珩。他側臉都拳風擦到,嘴角滲出血液,受到了肉/體疼痛。

是……陸子珩心已經亂了。

陸子珩不想戰,反倒想將目光方向那邊——

男人和女人阻攔根本沒用,不一會兒那鬼物,竄到了裡麵,趴在了天花板上,正在用肥碩得舌頭一下下舔著男孩臉。

“嘻嘻嘻……”

“養靈體質。”

隨著它動作,那些竄入男孩身體裡黑絲開始增多。

養靈體質激發了出來。

那一天夜晚,暴雨驚雷,窗戶開啟,瓢潑大雨湧入了進來。

一道驚雷閃過,女人望向了外麵,發現鬼物們趴在外麵屋子,陰氣濃鬱到影響到了他們眼睛,讓原本無法見到東西,也變得清晰。

太多了。

這是養靈體質魅力嗎?

女人牙打顫,卻仍然不肯鬆手,想要保護男孩:“如果你們要奪話,奪我命好了。”

站在屋內,朝著那幫東西大喊。

然而它們仍舊暴躁拍打著窗戶,無數爛泥般碎肉飛濺到了窗戶上。

除了最強這進入到了房間內部,其餘低級邪物們,全都屋內符紙困在了外麵。

瞧見天花板鬼物更加得寸進尺,男人一把抱起了正在床上昏睡得男孩。

“!去阿珩臥室!”

“阿珩那邊……?”

“小任給了我們兩張,還一張在阿珩那邊。”

兩張?

大約這東西十分珍貴,那個時候任叔能做得出兩張,他們卻沒用在自己身上,還是一張給了自己。

陸子珩眼神閃爍,深陷過去錯覺。

這後知後覺‘他好’,才是真正鈍刀子。

像是烈酒入喉,又痛又讓人上癮。

‘過去’不受控製繼續展露著,已經脫離了最初預設軌跡——

兩人冒險抵達了大兒子臥室,看見那邊臟東西在門口守著,卻遲遲無法進入,這才鬆了一口氣。

男人滿眼紅血絲:“阿珩了也好,了也好……”

女人:“你是故意讓阿珩知道吧?彆以為我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還陪我演了這場戲?”

女人:“我受夠了,這是夏家事,我不想再延續那些東西。自從我們動了這個念頭之後,每次回到那間宅子,他們都在催促著,讓我們把阿珩帶到凶棺房間……”

男人沉默了下來,滿臉絕望,是抱緊了小兒子。

明明他最初……也不是為了這個目去收養陸子珩,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覺得無力。

是他太軟弱了。

既沒力量反抗,也沒玉碎決心,是能這樣不上不下,卡在痛苦當中。

“……故意讓我知道?”陸子珩低聲呢喃,大腦那根弦快要徹底崩斷。

殷長夏當時知道自己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看到一些畫麵,但根本不清晰。

可陸子珩動作卻受到了影響,他回擊漸漸變弱,整個人透著更加強烈死寂。

他並沒因此而救贖,反倒陷入了更加劇烈空洞當中。

他這個時候應該受到什麼?

是痛苦嗎?

是喜悅嗎?

畢竟得知了真相,那個遠比他想象中更加殘酷真相,他應該要一些反應。

陸子珩眼瞳一片漆黑:“沒,為什麼都沒……”

“彆吵了!該死,彆再繼續呈現下去。”

陸子珩步子趔趄了過去,卻周圍詛咒之物阻止他再度行。

它們在玩弄人心上麵,絕不含糊,哪怕這人是暫時控製它們主人。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喂,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