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1 / 2)

艾昕他們幾人照顧大熊貓幼崽照顧了三天,主要工作就是喂食、清掃、陪玩。

喂食很容易,陪玩也很有趣,就是這清掃,又臟又臭,實在不是幾個養尊處優的少年少女能忍的。

如果不是因為在錄製,恐怕他們幾人個個都撂挑子不乾了。

連一直在節目裡熱情謙讓友好的柳瑤,這會兒也沒再搶著乾活,甚至能躲就躲,把這最臟最累的活丟給彆人。

艾昕倒沒刻意躲,但嫌棄還是嫌棄的,隻能被迫無奈地做著,原會覺得可能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到了鏡頭麵前可能不會那麼討喜,但中途休息去衛生間時,張倩同她說,她那不情不願但又不得不做的小表情還挺可愛,而應該做的活並沒少做,所以不必太擔憂。

張倩都這樣說了,艾昕再回去錄製的時候,就更加不會裝成很樂意乾活的模樣。

反正張倩說她不情不願的模樣很可愛,這大概就是,顏即正義。

三天的照顧大熊貓幼崽終於結束,結束之後,艾昕他們幾人都在節目組安排下談了感受,且他們也知道這一期引入的是一個親子話題,自然而然就把照顧大熊貓幼崽往照顧熊孩子上引,感慨一句父母的不易。

接著,幾位嘉賓的父母就來到了錄製現場。

節目組安排的是雙親中的一位前來錄製,並沒有規定是父親還是母親,但說來也怪,四位嘉賓請來的,全是他們的父親。

陳禹的二三十年前天王巨星父親陳昌,周文濤的製片父親周智偉,柳瑤的企業家父親柳超明,以及艾昕的大學教授父親艾建東。

四個父親,每一個人,在他們的行業裡都算成功人士。

艾昕能想像後期製作中,節目組給他們安上的介紹,一定是一個比一個高大上。

不過,既然會有親子暢談這個環節,那每個家庭肯定就會有一個需要來“暢談”的問題,至少會提前先準備一個。

比如陳禹和陳昌之間的問題,就是陳昌在名氣給陳禹帶來的負累,因為陳昌是隱婚生子,陳禹在10歲之前,都是一個被藏起來的孩子,根本不敢讓世人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拒陳禹說,小時候對此不滿了很久,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保姆帶著他在街上玩,看到了陳昌的海報,陳禹跑到海報邊上,指著自己遺傳了陳昌標誌性的桃花眼興奮地問像不像,被保姆慌裡慌張地抱走,生怕被人認出來那是陳昌的兒子。

還有柳瑤和柳超明的矛盾,就是柳超明直到現在都不讚成柳瑤進娛樂圈。

總之就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就是不知道這本放到節目裡說的經到底是真經還是假經。

這親子暢談環節,艾昕他們幾個就是各找各爸,終於不再是一起行動。

艾昕雖然知道接下來她麵對的恐怕是一場修羅場,不過竟然還覺得有一絲輕鬆——她不用再對著柳瑤這個小“影後”了。

跟一個演員飆戲會越飆越假,假得讓自己都起一身雞皮疙瘩,但對著艾建東演戲不一樣。

對著艾建東演戲,或許就能有看到他顏麵儘失惱羞成怒的快感。

撕破臉好啊,撕破臉羅美華就會和艾建東離婚,在節目裡撕破臉,大概她就永遠都不必再回答為什麼她有一個比她隻大了五個月的親姐姐這問題。

在幾個孩子和他們的父親碰麵前,四個父親都已經分彆做過采訪,說了些和孩子相處之間的問題,也說了看到孩子們認真照顧大熊貓幼崽的感受。

所以艾昕和艾建東在鏡頭前見麵時,艾建東就首先誇了她乾活認真,把自己的那一份都儘職儘責地做完了。

他說:“你能這樣不怕臟不怕臭,挺讓我驚喜的。”說著,又笑笑,“如果表情沒有那樣嫌棄,就更好了。”

艾昕想著自己應該表演的人設,疏離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艾建東並沒有發覺她的異樣,繼續道:“我聽說你之前還會在酒店裡趁著空閒做題,這很好,雖然現在是寒假時間,但還是不能因為錄製綜藝就落下學習。”

這是因為在提前的采訪裡,他說起的跟女兒相處的問題就是,自從艾昕出道後,心有點漂了,放在學習上的心思更少。

他當時對著鏡頭說:“我一向是挺開明的,覺得孩子想進娛樂圈並沒有什麼,我不在意孩子將來從事什麼工作,我在意的,是孩子不能因為過早開始打拚事業而不再汲取知識。”

艾建東完美履行著他安大經濟學院副院長的人設,一個注重學習、看重孩子教育的知識分子。

雖然艾昕很看不起艾建東表現出來的那一套,但不得不說,他在鏡頭前那知識分子的儒雅形象,依然能在四個父親中成為一道風景線,在曾經的天王陳昌麵前都絲毫不落下風,更彆說跟大腹便便頭頂稀疏很有富人相的柳超明站在一起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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