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從外表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宇智波鼬沒有傷他,可在精神上卻不亞於重傷了他一次。
月讀。
宇智波鼬那雙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之一,屬於幻術。
在月讀發動的同時,隻要看到他的眼睛,對方的眼前就會出現未知的異界。在這個世界裡,一切因素包括時間、地點、地理位置等等都受到施術者的支配,從而給對方在精神上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宇智波鼬通過這個讓宇智波佐助無數次的看見了族人,包括他的父母親被殺害的場景。
所以他的精神狀態可謂是糟糕透頂。
原澤真站起來剛要再說什麼,卻發現眼前的場景開始快速移動起來,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將直至宇智波佐助十七歲為止的事情全部展現了出來,而他就像是看故事一樣。
看著故事中,符合設定的“他”照顧著佐助,看到佐助從忍者學校畢業,與漩渦鳴人跟另外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組成了三人小隊,有看見了他們的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
然後看到宇智波佐助參加了中忍考試,遇見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看到他為了追求力量,叛逃出木葉,成為了叛忍。
之後夢境的內容一變,不知為何又變回了那個血色的夜晚。
赤紅的滿月掛在天空之上,街道上沒有行人,連犬吠聲也無,寂靜得可怕。
原澤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接著便看見了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用月讀讓宇智波佐助看見的內容,他如今也全部看見了。
他明白過來,這是夢境的主人改變了。
這是宇智波鼬的夢,也是他經曆過的事情。
這個視角的話,在宇智波佐助那邊看不見的東西,這邊卻能夠看見,比如那個讓原澤真十分眼熟的,帶著麵具的男人。
沒有錯,就是之前他還是“圓真”時,襲擊過來的麵具人,連那個麵具,以及麵具底下唯一露出的寫輪眼都一模一樣。
“都準備好了嗎?”
男人低聲道,話語裡包含的絕不是好意。
“需不需要我幫忙?”
原本一直沉默著的宇智波鼬開口:“不。”
他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真正的情緒。
“你不要動手。”
“是嗎,我可是很擔心你能不能狠心下手啊。”男人笑了笑,“畢竟你對你那個弟弟可是心軟的很,可是用全族人來跟他交換……”
話音截然而止,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苦無和宇智波鼬,語氣甚至有些活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是死板啊,不來笑一個跟族人們道彆嗎?”
“閉嘴!”
“時間差不多要到了。”男人道,勾玉靜靜的在他的眼眸中轉動,“若是你不能動手,我就代替你。”
“不需要。”宇智波鼬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
既然答應了要做,為了佐助,他不會有任何猶豫。
對,哪怕對雙親下手。
這個戴麵具的男人,自稱是宇智波斑。
那個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一同創建木葉,最後在終結之穀被千手柱間擊敗,幾乎已經成為了傳說的宇智波斑。
按理說宇智波斑是那個時代的人,到如今已經有近百年了,不可能沒有絲毫衰老。
可這個男人的實力又的確讓宇智波鼬心驚。
宇智波斑嗎。
原澤真看向那個戴麵具的男人。
果然,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連自稱都一樣,敢這麼多次冒充斑也是很有膽量了。
他依舊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不知道男人其實就是在旗木卡卡西的那個噩夢中見過的,為了救同伴被碎石壓住半邊身子的宇智波帶土。
他還在想著這人擁有寫輪眼,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如果是的話,又為什麼會對即將毀滅的族人如此冷漠。
隨後,原澤真看見宇智波鼬一步步走向了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
這是個寧靜的夜晚,不少屋舍的窗戶都透出了暖黃色的燈光,似乎還能聞見飯菜的香味,有人們說話的聲音傳出。
宇智波鼬的速度很快,隻能聽見血液從長刀的刀尖滴落的聲音,而聽不見慘叫。
從父母在他眼前倒下的時刻起,隨著每一次揮刀,他的內心就愈發麻木,淚也流乾了。
“我那邊已經結束了噢。”戴麵具的男人――宇智波帶土道。
宇智波鼬隻是沉默著收起刀,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響動後指尖一顫。
宇智波帶土:“啊,看來是你的寶貝弟弟回來了呢?”
“……”
“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我啦,既然都約好了,我不會對你弟弟跟木葉出手的。”
宇智波帶土說完,聽見了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然後笑了笑,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來就是推開門的宇智波佐助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父母,和站在他們旁邊的,提著長刀麵無表情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