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一見麵就對他挺有好感的?
原澤真直覺如果好感度顯示器還在的話, 那現在肯定也已經飆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了。
“不好意思, 能夠請你放開我的master嗎?”
玉藻前幾乎一字一頓的說著, 將原澤真拉了過來, 把他的手握在了自己手裡。
“master?”奴良鯉伴有些訝異。“這個稱呼可還真是……難道你是他的式神嗎?”
“什麼式神,我可是master的從者。”
“嗯,抱歉,我不知道。”奴良鯉伴道, 笑了笑:“剛才失禮了,還請你不要介意。”
原澤真:“……沒關係。”
奴良鯉伴又道:“啊, 那說回正題吧, 我剛才說你好像帶了好東西。”
“好東西?”
“對,就是你拿著的那壺酒。”奴良鯉伴道,“那是光酒吧?可真是不得了的罕見東西呀。”
奴良鯉伴居然知道光酒。
不, 仔細想想也沒有身奇怪的,他本身就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怪,又是一個大組織的首領, 見過光酒也正常。
原澤真想了想,把光酒遞給了奴良鯉伴:“你想要的話, 可以給你。”
反正家裡還有一大壺。
奴良鯉伴有些驚訝:“給我?你確定?”
“你是從哪裡弄到光酒的我就不問了,但是你真的知道光酒的珍貴程度嗎?”
原澤真當然知道, 00號之前給他講了。
說是從生命存在之初就開始流淌著的“水”, 可謂是“生命”本身,那條在黑暗中流動的光河, 越是遠離他草木便越枯褐,相反,越是靠近的話,草木便越茂盛。
他還沒有喝過,卻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誘人的、芬芳的氣息。
“知道你還這麼,一臉無所謂的給初次見麵的我……可還真是……”奴良鯉伴頓了頓,笑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回奴良組?”
要是他問話的對象是名少女,那大概跟求婚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但是原澤真愣是沒能聽出來。
他就老想著,想著奴良組是跟人類黑幫一樣的東西,這會兒黑幫老大邀請他回組織,那豈不是要拜把子??
噢,那這也太快了,這才剛見麵沒多久呢。
於是原澤真道:“下次吧。”
奴良鯉伴倒是沒有想到原澤真會是這麼個回答,笑容中就帶上了些許意味深長:“好,下次,下次我來找你。”
“作為信物,”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小酒壺,那真的是很老的款式,原澤真見到這種款式還是在那種電視中的時代劇上。
“我就倒一點光酒回去吧。”
他把光酒往那個小酒壺裡倒了一小半,然後便站起身。
“記得要等我哦。”
話音落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原澤真甚至沒能看清他到底是怎麼消失的,是瞬移嗎?
說到底因為奴良鯉伴的外表實在是太像人類了,他也不知道奴良鯉伴到底是什麼妖怪。
宛若知道他心底的困惑一般,玉藻前開口道:“那是滑頭鬼。”
“滑頭鬼?”原澤真反問。
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種妖怪。
對於有名的妖怪,除了三大妖怪以外,他知道的也就隻有雪女或者犬神之類的妖怪。
“滑頭鬼的確是不怎麼出名,但由於他們所擁有的技能,所以很強。”
而且非常難纏。
滑頭鬼是映於鏡裡之花,浮於水中之月。也就是鏡花水月,是將夢幻具現化的妖怪。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好像逼格很高,但其實做出的行為一點大將風範都沒有。
具體來說就是不親自來,把彆人的家當成自己家一樣自來熟,偏偏還沒有人意識到,等滑頭鬼走了,那家的主人才會反應過來。
“剛才那個是二代目對吧,那麼,他的父親應該才是真正的滑頭鬼。”玉藻前道,“奴良鯉伴是半妖,身上隻有一半滑頭鬼的血。”
不如說他感到有些驚訝,就算滑頭鬼是性格再怎麼隨和的妖怪,居然與人類結合,而且還生下了後代什麼的。
不過滑頭鬼是大妖怪的事實毋庸置疑,畢竟他可是打敗了羽衣狐。
玉藻前知道羽衣狐,那是通過不斷轉生來提升實力的妖怪,轉生的次數便等於尾巴的數量,上一次被滑頭鬼打敗時,好像已經變成了八尾。
玉藻前本身就是九尾狐,雖然說狐狸修煉越久修為越深,相應的尾巴的數量也會增多,但他跟羽衣狐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或者說,他對羽衣狐感到不屑,如果有人將他跟羽衣狐聯係到一起甚至是相提並論,那簡直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奴良鯉伴離開後,原澤真在廟會上走著。
其實這跟人類的廟會也沒有什麼區彆,畢竟廟會終究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妖怪隻是模仿而已。
除了這來來往往的“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多了一些零件以外。
他走在路上,剛想要去射擊攤子玩一下,便聽見從不遠處傳來了少年帶著焦急的聲音。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原澤真看見一名少年身形的人向他跑來,越來越近,他沒來得及避讓,便被對方撞了上來。
他被撞得身形有些不穩,然後被玉藻前扶住,那名少年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