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西索走過來跟自己說話,原澤真明顯的發現眾人看向這邊的目光都不太對了。
之前雖然他是說讓大家都專心考試,可畢竟是見到了難得一見的偶像,想要不關注這邊是不可能的,可是西索一來,那些望過來的目光中便帶上了十分明顯的恐懼。
原澤真就有些疑惑,他知道西索是個什麼樣的人,可難道西索的變態性格已經人儘皆知了嗎??
也不對啊,西索雖然是個變態,但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有實力的,也不至於會怕一個變態吧,頂多不想靠近。
隨後00號將原因告訴了他:‘在你來之前,西索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人的雙臂砍掉了。’
隻是因為撞到了自己而沒有道歉,用的是“砍”這麼一個聽起來力道很重的詞,可實際上西索的武器隻有那看上去無比脆弱的撲克牌。
就在原澤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西索不跟著自己的時候,不遠處的電梯開了,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他隻是往那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然後發現眼前西索的目光一直投向那邊,然後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又看過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來人。
一名看上去完全就像是普通上班族的青年,一名穿著像是傳統民族服飾的金發少年,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分有活力的留著黑色刺蝟頭的男孩子。
怎麼說,他們的樣子與這個會場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原澤真大概沒有資格說這個話。
他們從電梯裡出來以後,眾人便又都看向了他們,這可跟原澤真出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那種帶著冰冷審視的目光讓除了男孩子以外的兩人都心情凝重了起來,顯然也是看出這些人都是有著相當的實力的。
原澤真沒有問西索為什麼一直盯著那邊看,因為聯想到西索那變態的興趣,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猜到了。
“那可真是十分青澀的果實呢~”
西索說著,舔了舔唇瓣。
一旁的以為西索是原澤真熟人所以難得一直沒有出聲的尼祿皺眉,道:“這家夥怎麼回事,變態嗎?”
陛下明鑒。
“嗯?”西索被突然出聲的尼祿吸引了注意力,直接與那雙不帶一絲陰霾的碧眸對上,然後明顯的又興奮起來了。“啊,我剛才就想問了~這是誰?又是你的念能力之一?”
“說起來你剛才好像沒有讓豆麵人給他號碼牌~?那就是了吧~?”
他覺得原澤真身上的秘密真的是太多了,幾乎抑製不住的就想要跟尼祿打上一場。
尼祿周身的氛圍和氣場,再加上他穿著的十分顯眼的紅色禮裝,讓西索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直覺告訴西索,這同樣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
尼祿腳步微挪,道:“餘不喜歡這個人的眼神,奏者,餘可以揍他嗎?”
原澤真敢肯定要是自己給予了許可,尼祿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出長劍發動攻擊。
皇帝陛下總是任性的,尼祿隻是聽從著原澤真的命令才顧忌著許多東西,要是得到了許可,什麼時間場合地點他統統不管。
其他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緊張的氣氛,有心想要幫偶像,卻又怕招惹上西索,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
另一方麵,他們也驚異於尼祿周身的氣場,本來之前那一下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驚訝了,這會兒他卻是完全沒有再收斂。
什麼??真源身邊的那個尼祿實力好像也很強的樣子??
在把他當做競爭對手而產生警惕之前,他們首先升起的居然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輸掉了一樣的感覺。
對,類似於廚力比拚失敗一樣的感覺。
然後還是原澤真一把拉住了尼祿的手,平靜的看向西索:“就算是巧合,那一個月的期限也是存在的,請你自覺遠離我的視線範圍好嗎?”
西索一聽,原本還躍躍欲試的,現在卻鼓起了包子臉:“誒,好過分啊,明明人家什麼都沒有做~?”
有,有的,精神層麵上。
原澤真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西索便又再一次開口:“你是叫‘真’?”
他是從尼祿的稱呼中聽來的這麼一個名字。
“應該不是全名吧?‘真源’隻是藝名,真名是什麼?”
原澤真:“想也知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把真名告訴你的吧。”
他的態度堪稱冷漠,實在是他應付不來西索這種類型的人。
講道理,他覺得西索那張臉還是挺好看的,如果把臉上那途得跟牆一樣白的粉底和妝卸掉,再弄一下頭發,整理一下裝扮,應該也是一個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大池麵,畢竟他的身材也非常好。
平常的人被原澤真說了這種話,就算不生氣也不會再沒臉沒皮的湊上來了,可西索一點也沒有玻璃心破碎的跡象,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玻璃心什麼的是不存在的,如果真有這種東西,那也不是玻璃,是鋼筋。
那種用力一拳錘過去對麵啥事沒有自己手疼得要死的類型。
尼祿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原澤真為什麼阻止他,不想看到這個人的話直接揍趴不就好了嗎?
但是這是原澤真第一次主動簽他的手,他高興得連呆毛都飛了起來,一直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看,也沒有再想這些問題了。
“既然真這麼要求的話~”西索完全沒有在意原澤真的態度,他直接跟著尼祿喊了,“沒辦法呢,我姑且也算是個守信的,但是,要是之後的考試裡,我跟真分到了一組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了呀~”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情,對著原澤真擺了擺手,然後哼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小調走到了一邊,周圍的人幾乎是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路,生怕像是那個倒黴的人一樣惹到了他,他們可不想掉個胳膊腿什麼的。
守信?
原澤真對此表示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