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澤真不知道東巴是哪隻眼睛看出自己的在緊張的,他接過那罐果汁, 才剛打開, 便被一旁尼祿打落在地, 果汁撒了一地。
原澤真跟東巴都沒能反應過來, 隨後東巴的臉上浮現出惱怒的神色。
“你,你不想喝就算了,怎麼能直接打翻呢??”
尼祿的臉上罕見的沒有表情,東巴之前是感受過他周身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氣勢的, 這會兒又有些慫了。
“尼祿,怎麼了?”原澤真問道。
“這個飲料有問題。”尼祿道, 一雙碧眸像是冬日裡刺骨的寒潭, 望向了東巴。“那不是普通的果汁,裡麵被下了手腳。”
他身為羅馬皇帝,遇到過的刺殺次數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吃食裡麵有沒有問題還是能夠分辨的,隻是他現在成為了英靈,沒有再進食的必要。
而現在, 他察覺到這罐果汁裡有問題。
其實原澤真也沒想喝這果汁,這個獵人考試的會場裡藏龍臥虎, 他還沒有傻白甜到會相信一個剛見麵的人,並且毫無防備的喝下對方遞過來耳朵飲料, 哪怕那罐果汁是未啟封的。
玉藻前在係統空間裡出聲:‘master, 可以準許我出去看一下嗎?’
‘看什麼?’
‘尼祿說有問題,我想看看具體到底是有什麼問題。’玉藻前說著, 聲音低沉不少。
顯然,這明顯是衝著原澤真而來的加害惹毛了他們。
在得到原澤真的允許後,靈體化的玉藻前在他的身邊出現,先是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東巴一眼,然後才看向地麵的果汁。
東巴看不見靈體化了的玉藻前,卻感覺渾身一顫,有種像是被猛獸盯上的膽戰心驚的感覺。
玉藻前輕輕抽了抽鼻子,然後對著原澤真道:“master,這果汁裡,加了強力瀉藥。”
……瀉藥?
原澤真有些不解。
意思是,東巴往這果汁裡加瀉藥了嗎?
這時00號出聲:‘哦,東巴啊,他之前說的參加了三十五次的獵人考試,其實都是為了這個啦。’
他求的從來都不是資格,而是刺激,甚至被譽為“新人殺手”。
基本就是每年獵人考試都裝作是好心的老手的樣子,接近新人拉進彼此之間的關係之後,再給他們下瀉藥。
說白了就是惡趣味,想要看有前途的年輕人夢想破滅的樣子。
‘master,要怎麼辦,殺了他嗎?’
玉藻前的指甲瞬間變得又尖又長,直接對準了東巴的脖子。
原澤真:‘不不不,冷靜一點,就這麼殺人不太好。’
現在沒有看得見玉藻前,要是真的動手的話,在他人看來,就是東巴本來還好好的站著,下一刻就突然鮮血狂飆。
“很大的膽子啊?”尼祿一腳將地上的果汁罐子踩扁。“在裡麵下瀉藥?”
東巴的額上有冷汗滾落,他不知道尼祿是怎麼看出來果汁裡加了瀉藥的,隻是擺手道:“不不不,請先冷靜一點,這裡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怎麼可能往果汁裡加瀉藥呢?”
“果汁是密封的啊,我怎麼加的瀉藥?”
這個解釋,非常管用,要是被發現了的話,對方一般都無法解釋這個問題,然後啞巴吃黃連。
00號:‘很簡單,使用念能力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東巴的念能力是什麼,但若是變化係的念能力,要不打開罐子就改變裡麵果汁的性質,那的確是很容易的事情。
東巴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不,不如說,他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塊鐵板,可是也許是出於人類總喜歡作死的習性,他還是上前搭話了。
他能看出尼祿很強,可因為原澤真的意思,尼祿一直都收著自己的氣勢,性格在旁人看來又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天真爛漫,臉上帶著活潑的笑容,可能就讓他覺得或許會沒有事。
他參加獵人考試是為了刺激,能夠連續參加三十五次的獵人考試,可見他的生存能力也是很強的,這會兒麵對尼祿撲麵而來的殺氣,就算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麵上也依舊努力維持著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的表情,他正要找借口,一邊卻傳來的了男孩子的聲音。
“啊,你是那個很有名的明星對吧!”
原澤真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發現是最後下來的三人中的那個有著黑色刺蝟頭的男孩子。
“好像是,好像是叫做……”他摸著後腦勺,似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是真源啊!真源!”跟他一起下來的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低聲道,然後帶著幾分忐忑的看向原澤真。
雷歐力掐死小傑的心都有了,雖然這一路上他也算是知道小傑這孩子的腦子裡缺根筋,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往原澤真那邊走,還很自來熟的樣子。
彆的先不說,他覺得自己身上都是場內其他的人不懷好意目光。
“啊,對對,真源!”小傑被雷歐力一說就想起來了。
他從小在鯨魚島長大,鯨魚島上不像這邊這麼繁華,而他的米特阿姨經營著鯨魚島上唯一的一家酒吧,他經常在酒吧的電視上看到原澤真。
“我叫小傑,這是我的朋友雷歐力還有酷拉皮卡。”
小傑向原澤真介紹道。
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被小傑破壞了,東巴急忙說:“你看,我就說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剛才也給了這幾個朋友果汁,怎麼會往裡麵加瀉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