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桌子上擺著的,都是一些用於占卜的很常見的東西,像是水晶球跟塔羅牌之類的。
布妮卡:“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她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從那麼多人中挑中了他,而原澤真也不會去問,因為這毫無意義,也許問了就浪費了問問題的機會了。
可是這突然讓原澤真想一個問題去問,他又有些遲疑。
他想問的東西還挺多的,疑問簡直要堆積成山,要從其中挑出一個還真有點難。
隨後他覺得自己想多了,所謂什麼都能準確的回答,不過是聽外麵那群人說的,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還不知道呢。
就算是得到了答案,也不能太當真,誰知道那到底是真還是假?
原澤真頓了頓,直視那看不清麵孔的人,問道:“我是誰?”
“我是誰”?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也很難回答,並且答案多種多樣。
狡猾一點的,像是回答“你是我占卜的一個客人”也沒有錯,再精準一點的,可能會直接將他的名字答出來,或者是身份,或者是本質。
占卜師要回答客人的問題,一般都會使用水晶球或者塔羅牌,要麼是通過水晶球直接看到答案,要麼是讓客人抽取塔羅牌,通過解讀獲得答案。
可原澤真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提出這麼個問題後,布妮卡的回答是“不知道”。
“非常抱歉,先生,我不會回答您的這個問題。”
原澤真:那你還找我過來乾什麼??
他隻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說什麼問題都能回答嗎?
“但是,”布妮卡的話音一轉,手伸向了放在桌子上的塔羅牌,手法熟練的洗了牌後,將塔羅牌在桌麵上呈一列攤開。
“這個答案,您自己應該知道,我可以幫您將您心中的答案引導出來。”
原澤真有些不明所以。
按照布妮卡這樣的說法,自己是誰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我知道您獲得的,並不是單純的隻是名字那樣的信息,”布妮卡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問題的答案,是您借由牌麵告訴我,我再將其轉告給您的。”
原澤真:……雖然不是很懂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請在這些牌裡麵,抽取一張。”
原澤真遲疑了一會兒,依言照做。
他的指尖在那列塔羅牌上劃過,然後抽出了一張,交給了布妮卡。
布妮卡接過,然後將牌的正麵向上放在了桌麵上。
那是太陽。
原澤真並沒有仔細看過塔羅牌的圖案,可總覺得有些不對,那張標著太陽的塔羅牌,牌上的圖案被一分為二,雖然都畫著太陽,但是上麵是夕陽,下麵是黃昏。
他對這些占卜之類的東西也不是很懂吧,要用塔羅牌的話,不都是要擺特定的牌陣的嗎,起碼應該不隻用一張牌。
“這就是答案。”布妮卡道,“您的存在,與牌麵顯示的是一樣的。”
原澤真覺得自己懵得可以。
他之前就說這些占卜師總是神神叨叨的,現在看來,是根本不講人話??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個太陽??他之前還覺得自己大概是個神,難不成他是太陽神嗎??
“……什、什麼意思?”
布妮卡隨後,又用兩指指直接從眼前的一列塔羅牌中抽出了兩張張,然後在原澤真麵前翻開。
分彆是死神,以及命運之輪。
“這就是答案。”她又重複了一遍,“需要注意的是,您不需要去考慮牌麵蘊含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浮於表麵。”
然後占卜都結束了,原澤真覺得自己平靜的進去,一臉懵逼的出來。
他甚至覺得布妮卡莫不是在唬自己,可看樣子又不像。
那就是,真的?
他的問題,關於他是誰的那個問題,布妮卡說回答的是他自身,回答的是他的本質,結果他的本質就是那三張牌??
太陽、死神,還有命運之輪。
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澤真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走出帳篷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帳篷裡依舊昏暗,燭火搖曳著,然後衝田總司的聲音傳來:“怎麼樣?”
他在原澤真進去之後,就一直等在帳篷外麵,畢竟可以說是他們處於眾目睽睽之下。
原澤真對他搖了搖頭,道:“先離開這裡。”
站在這裡實在是太顯眼了。
接著等離開了那一片地方,原澤真才對衝田總司說了占卜時候的事情。
“太陽,死神,還有命運之輪,嗎?”
衝田總司頓了一下,眸子的顏色加深,然後說:“沒關係的。”
“之後,就會知道了。”
(下接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