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原澤真就出門了。
既然有個像是係統空間那樣的代替品,他也不怕洛倫索,哪怕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時候會發起攻擊,就像是身邊埋了一個不定時炸彈。
他身邊有一麵包車的從者,去毀滅世界都行,不虛。
原澤真直接去詠天寺找殺生院祈荒了。
因為他從感覺上,已經很久沒有去過詠天寺了,因為沒有特地去記憶跟換算,所以也不知道按照這個世界時間的流逝來算的話,他距離上次來到底是隔了多久。
可是當他來到詠天寺,卻發現這裡的人意外的多。
不,雖然平時來詠天寺的信徒也很多吧,可是今天的人,也太多了一點。
……什麼,就他沒來的這麼一段時間裡,詠天寺的信徒已經多到連門都進不去了嗎?
原澤真遠遠的就看見了那黑壓壓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發愁。
這麼多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進去了,殺生院祈荒應該也不可能知道他來了,沒有對方領他進去的話,他覺得自己還是放棄,轉頭回去改日再來比較好。
而且往人群裡看去的話,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也不像是信徒的樣子,全部都圍在詠天寺的寺廟門外,往裡麵一邊張望著,一邊交流著什麼的樣子。
原澤真猶豫了一下,姑且還是先走上去然後找了個路人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都圍在這裡是乾什麼?”
那人是個老大爺,被原澤真這麼一叫,轉過頭來,先是上下打量了原澤真幾眼,然後笑了起來。
“小夥子,你也來看熱鬨?”
“……看熱鬨?”原澤真有些疑惑。
什麼意思,是說這麼之所以圍了這麼多人,都是來看熱鬨的?看什麼熱鬨?
雖然說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喜歡圍著看熱鬨是人的劣習吧,可這裡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原澤真問道。
“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警察過來了的樣子,你看,就在裡麵。”
大爺伸手往寺門裡一指。
原澤真踮腳想要往裡看,但奈何前麵的人實在是太多,人頭湧湧的,把裡麵的景象遮了個嚴嚴實實。
接著他感到有一瞬間的失重,隨後感覺眼前的視野有了改變。
他好像,變高了?
不,是他被人托起來了。
“……?!”
‘噓,控製好表情,不要聲張,你也不想被彆人用奇怪的眼神看過來吧?’
驚詫之後,在耳邊響起的,居然是始皇帝的聲音。
他想出來自然就出來了,也不會像其他從者那樣提前去詢問原澤真的意見,同時因為靈體化隱去了身形,所以原澤真也看不到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將自己托起來了。
等等……
原澤真有些無法想象那個情景。
於是他隻能強迫性的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視野改變,整個人被托高了一點之後,就能看到寺門內的場景了。
如那位大爺所說,寺門的門口被拉起了警戒線,裡麵不時有穿著警服的人跑來跑去。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原澤真覺得,這麼大陣仗,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凶殺案之類的吧。
那個大爺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又找了另外的人問,那人也說不是怎麼清楚,但是這裡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多人到底明白了,這裡的人,或者說圍在前半部分的人,基本都是詠天寺的信徒。
此時情緒都很激動,要不是被攔著都要衝進去了,同時高聲喊著什麼,眼睛一片赤紅,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怕。
可更可怕的是,這種模樣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群。
原澤真一眼掃過去,看見了幾個有點眼熟的人,的確是常來寺院的信徒。
信徒都在這裡的話,殺生院祈荒去哪裡了?
按理說,要是真的在寺院裡發生了案子,作為寺院主人的殺生院祈荒,應該是在裡麵協助警方,提供一些信息跟線索的吧?
原澤真頓了頓,然後擠開人群往裡走,過程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也不知是不是始皇帝又做了什麼,他走到攔在警戒線的警察麵前,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殺生院、這個寺院的主人是去哪裡了?”
這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了他一眼後,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原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我是他的朋友。”
那個小夥子像是有些驚訝的樣子,因為他之前碰見的這些問殺生院祈荒下落的人,基本都是一副瘋子的模樣,說的話也亂七八糟,像原澤真這麼正常的,是第一個。
“你是想找殺生院祈荒?”
“對。”
按理說是不能向外人透露案情的,可看著原澤真,小夥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順口就低聲對原澤真說了。
“殺生院祈荒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