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安德森先生曾向妻子的妹妹洛麗絲炫耀自己幫助上司做假賬,連每一筆有多少錢都說得十分清楚,以至於洛麗絲死後的日記,幾乎可以當做供述他罪行的賬本。
果然經過公爵大人這麼一詐,布萊特先生那幅無所畏懼的表情開始龜裂了。
“那……那隻不過是對妓·女說的瞎話,這怎麼能當成證據呢?”
“哦?看來你確實說了不少東西,弗格斯探長,我想你可以帶人去盤問一下克拉伯姆那些——”
“啊!是我勒索了他!可那又怎麼樣!”布萊特先生開始破罐破摔,“我勒索他不代表我殺了人!要我說,喬治想殺了我還差不多!昨天下午他剛給了我五百鎊,我出去找樂子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想著給他下毒!”
“再說了,我和托馬斯那小子一向不對付,要是喬治死了,那小子以後才不會給我一便士!反正我又沒抓著他的把柄!”
“你所說的這個把柄是什麼?”
“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喬治那小子在美國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妻子,那女人是我的同鄉。隻不過為了迎娶伯爵家的女兒,他騙了那個善良的女人,把她藏到了她鄉下老家的一棟小房子裡,那時我還在船上當水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結果這小子幾個月後就帶著新妻子一走了之,再也沒有回美國。”
布萊特先生譏諷地笑了一聲,“你們恐怕還以為他是個什麼好人吧?說起來真是可笑,我回到美國的時候,就有鄰居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結果等我坐船來到英國,想要闖蕩一番的時候,居然在倫敦的一條路上看到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喬治·克拉克。”
狡猾的神色爬上了他那張尖酸刻薄的臉,“我立刻湊了上去,問他還認不認識我,還說了他之前那位妻子的教名。他看到我的時候,臉色就嚇得煞白煞白的,二話不說就把我拉上了馬車,一路上求著我不要把他從前的醜事說出去。”
“從那以後,你就一直靠著勒
索克拉克男爵為生?”
“是啊,他可是我的搖錢樹,隻要我不是傻瓜,就不可能會給他下毒。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公爵大人?”
就這樣,布萊特先生交代了自己和克拉克男爵的關係,但卻堅持聲稱自己絕對沒有在一點多的時候去過書房。
弗格斯探長以勒索罪逮捕了他,暫時把他關進了警局的臨時監獄。
為了驗證他的話到底是否完全屬實,弗格斯探長又叫來了除管家霍金斯以外的仆人。
鑒於霍金斯先生疑似和雇主發生過矛盾,同時又是仆人們的上司,有他在場的話,其他仆人說話時可能會有所顧慮,因而這次談話單獨繞開了他。
第一聽差詹姆斯聽說咖啡有毒的時候,嚇得腿都軟了。
“克裡斯蒂先生,您一定要為我作證啊!那兩杯咖啡我可是在您麵前衝好的!”
“你大可放心,詹姆斯。這一點我已經向弗格斯探長解釋過了。現在他要問你的是,昨天晚上你在離開書房之後,有沒有確認過門窗?”
詹姆斯搖了搖頭,“我們確認了,但是大門我們沒鎖。因為十一點多的時候,我發現布萊特先生不在彆墅裡,所以就沒有鎖上大門。男爵閣下似乎對布萊特先生很是退讓,所以我們這些仆人也不敢惹他不高興。”
格蕾絲又問廚娘,“瑪麗,你晚上的時候是否給克拉克男爵送過點心?”
“沒有,先生。男爵閣下在十點鐘之後就不會吃點心了,而且昨天晚上宴會過後,我一直在看著蒸餾室女仆清洗餐具,根本沒注意仆人房的鈴聲。”
緊接著,來到了最讓人頭疼的部分——日本廚師。
格蕾絲費了半天勁,和他來了一段燙嘴的日式英語對話,結果雞同鴨講。
不過從他的言談裡,她還是聽到了點有用的東西。
這位日本廚師說自己昨天下午看到一個女黑人去了後廚。
不用想,這個女“黑人”必定就是巴克蘭小姐。
隻是從時間上來講,這個時間跑到廚房去,就算是真的下了毒,恐怕也和克拉克男爵的中毒聯係不到一起去。
畢竟從毒發時間來講,下午投毒的話,克拉克男爵晚上的時候恐怕屍體都涼透了。
仆人們沒能再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弗格斯探長也隻好暫時把他們放回去了。
這時負責搜索彆墅的警察敲門之後走了進來,遞給了弗格斯探長一份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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