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五個心懷鬼胎的人,再加上桑德斯先生這個不了解他們的人,突然因為希爾頓先生跌落懸崖而被綁在一起,這種關係必然是不牢固的。
他們每個人,內心應該都有自己的考量,互相之間並不能完全信任對方。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群人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或許會互相算計,甚至是自相殘殺。
那麼他們有可能分開行動,也在情理之中。
不論如何,格蕾絲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最後一篇日記看完。
經過三個人幾個小時的辨認和謄抄之後,他們終於半猜半蒙地寫下了日記裡的內容:
“三月十一日:
上帝,我早該想到是他!
這個該死的……我當初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他以為撕掉那些東西就有用了嗎?
我還沒有死!
這個惡毒的蠢貨,在我鼻子前麵探了探就走了。
我預感自己應該還能再堅持一會兒,我要揭發這個虛偽的家夥。
威廉·南丁格爾!
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會說出你的秘密,讓你永遠活在醜聞當中!
你在1843年的那場謀殺案裡判斷失誤,為了保住名譽,你毀掉了那女人好不容易拿到的證據,能夠證明凶手殺了她丈夫的證據。
下地獄去吧,你這該死的律師!
命運怎麼能對我如此殘酷?它給了我希望,結果卻派了一個巴不得我去死的人過來。
我的手已經越來越無力了,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儘頭,再見了。”
最後一篇明顯比之前的幾篇要短,但其中也揭示了一個人的秘密。
根據信中所說,律師威廉·南丁格爾在1843年參與了一場謀殺案的審判。
這位年輕有為的律師,為凶手脫了罪,最終卻發現脫罪的人確實是殺害了被害人的凶手。
發現自己失誤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彌補自己的過錯,而是找機會,銷毀了受害者家屬拿到的有力證據。
如果這一篇日記不是偽造的,那麼對於格蕾絲來說,即便希爾頓先生威脅他人的手段十分卑劣,被他威脅的這些人,也絕對算不上無辜,他們的罪責甚至比希爾頓先生本人還要重。
至少希爾頓先生本人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英格尼斯醫生和南丁格爾律師卻背負著人命。
就在格蕾絲和公爵大人思索著這本日記的蹊蹺之處時,遠在阿爾卑斯山脈尋找失蹤人口的弗格斯探長,正帶著人在寒冷的山峰上尋找著探險隊其他人的蹤影。
勃朗峰幾乎已經被他們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
弗格斯探長決定帶人到另一座山峰的山腳下進行補給,而不是再折返回霞慕尼浪費時間。
他們沿著勃朗峰的另一側下了山,而他們從霞慕尼雇傭的當地人,則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順路把弗格斯探長的消息帶給格蕾絲和公爵大人。
就這樣,弗格斯探長帶著救援隊的其他成員,花費了一天多的時間,來到了另一座不太知名的小山峰的山腳下,在當地的小村落休息了一晚。
弗格斯探長再三詢問那裡的村民,這些人紛紛表示,並沒有看見一群陌生人過來購買食物。
但是有一位主婦卻和其他人說法不太一樣。
她聲稱有一個小夥子曾經悄悄來她的家裡買過一些熏肉和麵包。
因為這位主婦的家靠近山路,其他人倒是不太可能比她更容易碰到從山上走下來的人。
根據這位主婦的描述,以及她自己那不太有把握的辨認過後,弗格斯探長判斷出,她遇到的極有可能是桑德斯先生,那個資深的登山者。
“他當時買了很多食物,連我準備留下來自己家吃的東西都買走了。我原本不同意,但是那小夥子態度不錯,還加了不少錢。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我最後還是把食物賣給他了。我猜他應該是替整個隊伍買食物吧?”
主婦回憶著那些食物的數量,說道:“那些食物如果他一
個人吃,都能吃半個月了。但是麵包顯然沒辦法放那麼久,醃肉倒是可以。”
有了新的消息,弗格斯探長大喜過望。
第二天一早,他向當地人買了足夠吃三五天的食物,又租了騾子,雇傭了幾個熟悉地形的當地人,就興衝衝地著人,繼續往前走了。
那位主婦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能夠吃十五天的麵包,絕對不會是桑德斯先生單純為自己一個人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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