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凶手的自述(1 / 2)

總管原名格蕾絲 清供 8649 字 3個月前

就在幾人討論的過程當中,一名郵差敲響了房門。

房子的女主人出去之後,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信,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客廳裡的其他三人。

她用法語詢問格蕾絲,這封信是不是送給“他”的。

格蕾絲看到上麵的署名之後,心裡就是一沉。

因為寄信人的那一欄,寫著“羅傑·桑德斯”。

收信人一欄,則寫著“格雷厄姆·克裡斯蒂先生”。

格蕾絲接過信,打開過之後,就把信遞給了弗格斯探長,“現在不需要我來向您解釋主謀的殺人手法了,他自己已經寫下了答案。”

信的內容如下:

“敬愛的克裡斯蒂先生:

日安。

想必您接到信的時候,距離我死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相信以您的聰明才智,恐怕早已看穿了我的小把戲。

沒錯,在阿爾卑斯山上的慘劇,的確是由我一手引導的。

但如果說我是個連環殺人犯,倒也並非如此。

我僅僅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南丁格爾律師。

剩下的其他人,都是被心中的魔鬼殺死的。

我原本沒有想過要以如此過激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必須承認,在我認識希爾頓先生以及他的朋友們之後,我內心的怒火就被徹底引燃了。

我說的當然並非是他們做的那些醜事,雖然這些事也是我最終做此決定的動機之一,但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是這些人對我的理想的褻瀆。

這些虛偽、暴力、卑鄙無恥的家夥,拿我最熱愛的登山活動,當做他們在社交界揚名的工具。

他們言談中對登山這一活動毫無敬意,對於我的理想,他們也時常露出那種嘲諷彆人時的微妙表情。

如果我的理想微不足道,那麼批判我的人至少也該是品德優秀的好人,而非是這些穿著奢華外套的敗類。

我如此熱愛登山,可是我的生命卻要走向儘頭了。

這些人對阿爾卑斯山毫無向往之情,卻有著大把的時間,一次又一次地攀登它,作為他們那無恥生活之外的調劑。

命運可真是不公平!

很快,我就發現了這群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除了我之外,剩下

的五個人,居然都對希爾頓這個俗氣的商人十分畏懼,連那個壯得像棕熊的家夥都不例外。

這是多麼不合常理的事啊!

於是我費儘心思,潛入了希爾頓那家夥的書房,在他衝洗照片的一間小小的暗室裡,發現了這群人的秘密。

真是一群該死的家夥,不是嗎?

他們蔑視著我熱愛的東西,自己背地裡卻做了這麼多令人瞧不起的、惡毒的事。

那一刻,我決定要在神聖的阿爾卑斯山上審判他們。

在這座更加接近太陽的高山上,一切罪惡都將無所遁形。

從我們爬上勃朗峰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我先和阿諾德上校結成了聯盟。

一開始,我在和他聊天的時候,狀似無意地提到,‘在這裡殺人會非常容易,而且不容易被發現,因為一個人是被推下懸崖,還是自己無意間跌落懸崖,是很難判斷的。’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諾德上校的眼睛裡就閃過一抹異樣的光。

在我們爬上勃朗峰之後,我提議大家爬上一處高台,欣賞下方的冰川。

很多登山者第一次登上勃朗峰時,都會這麼做。

我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當我們站在一處懸崖上的時候,霍普金斯夫人發現了遠處那些像細針一樣的奇特山峰,這一新奇景象讓她忍不住想要提醒其他人一起看。

這也在我的預料當中,那時我利用一根縫衣針,讓她的這聲呼喚變成了尖叫。

這聲尖叫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在這時,阿諾德上校把希爾頓先生推了下去。

我們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在其他人麵前演了一場戲。

我假裝要下去救希爾頓先生,而阿諾德上校則順勢亮出了他那把左輪。

在其他人的眼裡,我和阿諾德上校起了衝突,是他的敵人。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爬上勃朗峰之前,我就告訴了他,我身患絕症的事實。

對於阿諾德上校來說,我是個無害的年輕人。

在我承諾幫他監視其他人之後,他就把我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因此在除掉希爾頓先生之後,我反而成了阿諾德上校最信任的人。

他指派我下山購買食物,而我也確實如約帶著食

物回來了,這更讓他相信我是個忠誠的手下。

在那之後,我向他提議,利用那把左輪,試一試剩下幾人的逆反之心。

於是我們兩個在其他人麵前大打出手,阿諾德上校甚至還揚言要殺了我,以去除威脅。

其他人一開始並不想和他一起背負罪名,於是一向仗著男士們謙讓她的霍普金斯夫人上前勸解阿諾德上校,不要做出這種喪失理智的事。

這正中阿諾德上校的下懷,於是霍普金斯夫人成了他立威的活靶子。

而我因為那一場戲,成功被其他幾個人當成了自己人。

愚蠢的阿諾德上校,則以為我是在替他監視他的俘虜們。

當天夜裡,我趁著阿諾德上校抽煙的功夫,向其他人發表了一通‘阿諾德上校可以一個人解決所有人’的危險言論。

我隱晦地提議,讓英格尼斯醫生給阿諾德上校下一點安眠藥,讓他睡熟,然後我們拋下他,繼續往前走。

可笑的是,這群人立刻想到了更可怕的招數。

那就是用過量的安眠藥,永久地除掉這個威脅他們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