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女人的痕跡(1 / 2)

總管原名格蕾絲 清供 7037 字 3個月前

很快,馬特就被叫上了樓。

他證實了上房女仆的說法,“那麵鏡子和梳妝台對於亨特先生來說,就是一個裝飾品。亨特先生喜歡家裡的一切都井井有條,該有的東西都要有,這可以讓他的房子看起來更體麵。不過,如果他想要換衣服或者刮胡子的話,我通常會在盥洗室幫助他完成這些事。”

一直沉默地觀察著其他人的安妮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鏡子上的指紋。

緊接著,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手。

好像是個體型嬌小的女人,應該和她身高差不多。

安妮的身高是五英尺三英寸(約160cm),這個身高在女士們當中不算矮,但中上流社會的女士一般比底層的女士身高高一些。

這是由經濟狀況決定的。

窮人家的孩子,尤其是第一個和第二個孩子,往往因為營養不夠,而發育不良,從而使得他們成年後也非常矮小。

有統計學家曾做過調查,發現伊頓公學十二歲的男孩,平均要比同齡的東區男孩高上四英寸(10cm)左右。

這件事放在女士們身上也同樣適用。

安妮年輕的時候,和同齡的女孩在一起,算是個小個子。

當然,現在她走在街上,並不會因為身高而引人注意,因為工人家庭有許多比她矮小的女士。

但無論怎麼講,除非這個來訪者有著極其不協調的身材,否則以她手指的大小,恐怕長不出太高的個子。

比如像格蕾絲這種身高,長出這種小手就幾乎是不可能的。

“撲克牌是個很古怪的組織,他們的女性成員,單從外貌上來看,應該都不太具有攻擊性。”格蕾絲說道。

想想紅桃A瑪麗、方塊K、以及現在這個女人黑桃Q,都是那種體態嬌小的女人,其中方塊K外表還是個六七歲小女孩。

格蕾絲不太相信她真的是個小女孩,比起這個,她更願意相信她是個激素紊亂的小侏儒。

總之,雖然臥室裡隻留下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指紋,但是格蕾絲還是推測出了不少東西。

比如說凶手個頭不高,而且和亨特先生關係過度親密——她摘下了手套,並且是在亨特先生自己的臥室裡。

在英國,一位女

士在晚宴以外的時間裡,對著非血緣關係的男性摘下了手套,這幾乎算得上是一種暗示。

當然,勞工階級的女人可以除外,因為每天需要乾家務活的人沒辦法一直戴著手套。

下層社會裡,恐怕隻有妓·女會每天戴著手套外出,但格蕾絲不認為亨特先生這種心思複雜的人,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妓·女毫無防備。

沒等她說話,安妮就記下了這些特征,可見母女之間心有靈犀。

緊接著,四個人去了一樓的書房。

亨特的書房就是那種典型的中產階層的裝修,各種裝飾元素過分堆疊,使得原本很美的東西,變得有些庸俗。

書房裡有一張紅木大寫字台、一個陳列櫃、一個占據了一整麵牆的大書架、一個棋桌、兩個桃花心木扶手椅、以及一個單人沙發。

陳列櫃裡擺放得都是一些名貴但卻保存得不是很精心的擺件,棋桌還沒有清理,看起來似乎有人在這裡下過棋,但並沒有分出勝負。

書架上擺著幾百本嶄新的書——很顯然亨特先生並沒有翻閱過幾本。

在紅木寫字台的下半部分,除了留出足夠的空間伸展雙腿之外,寫字台底部還有兩個櫃子,上麵分彆對應兩個可以上鎖的抽屜,桌麵正下方有一個狹長的抽屜,格蕾絲拉開的時候,不出意外地在裡麵發現了上好的紙張、信封和幾大張郵票。

兩邊的兩個小抽屜都上了鎖,下方的櫃子一個可以隨意打開,一個則被工匠改造,直接在內部鑲嵌了一個保險箱。

仆人們聲稱這些抽屜和保險箱的鑰匙都是亨特先生親自保管的,可惜的是,弗格斯探長隻找到了兩個抽屜的鑰匙,另一把打開保險箱的鑰匙卻不知所蹤。

這時公爵大人從保險箱附近的地上撿起了兩根頭發,“紅棕色的頭發,亨特家的上房女仆裡似乎沒人符合這個特征。”

那麼這就很可能是凶手的頭發了。

由此可見,這個凶手雖然有可能有恐嚇格蕾絲的成分在,但是她來這裡殺死亨特先生,也有其他的目的。

保險箱裡也許有什麼極其珍貴的財物,或者某些重要的文件、證據、信件之類的東西。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狡猾的凶手故意引導他們進入

錯的推理方向。

格蕾絲站在棋桌旁邊,說道:“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了。”

但是下棋的人或許並不在乎勝負,所以中途離開了棋桌。

弗格斯探長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於是就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胡亂翻了幾頁。

這時安妮走過去,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她很感興趣的書,印度教的典籍《羅摩衍那》。

這種書不像是亨特先生會看的東西。

安妮剛翻開書,就有一張紙從書頁裡掉了出來。

弗格斯探長立刻把那張紙撿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張蘭心劇院的票根。()

票根顯示他上個禮拜三在蘭心劇院觀看了熱門歌劇《麥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