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身帶著兩名女仆,衣著和首飾也十分講究。
格蕾絲還隱約聽見女仆稱呼她為“公主”。
除此之外,那個惹人討厭的羅伯特也來到了餐車,和他那個沉默寡言的“室友”一起用餐。
兩人全程都沒怎麼交談,隻是各自吃著各自的食物,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從前就認識的樣子。
吃過早餐後,格蕾絲把女仆索妮婭叫到了一邊。
她想把自己的房間暫時充當為審訊室。
列車經理不想把事情鬨大,自然也願意把這件事交給格蕾絲來解決。
房間裡,格蕾絲和約瑟夫坐在——床上。
當然,這是因為火車上的房間沒有輪船上的房間大,除了床鋪以外,隻有一個小桌和兩把位置固定的椅子,以及一個簡單的小衣櫃。
忽略了兩人的尷尬處境之後,格蕾絲清了清嗓子,開始向索妮婭提問。
“索妮婭,你昨天一共去過茱莉婭小姐的房間幾次?”
“三次,克裡斯蒂先生。”索妮婭很快就回答了她的問題。
“第一次是在上車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二等車廂的行李架上,就匆匆趕了過來。當時茱莉婭小姐也在場,不過她有些疲勞,所以我就先去盥洗室幫她換了衣服,讓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我在旁邊輕手輕腳地把她常用的香水和首飾擺在了盥洗室的梳妝台上,期間還碰到了過來洗手的多蘿西小姐。”
“你擺放在梳妝台的首飾是否有丟失?”
“我很確定,沒有,先生。”索妮婭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我平時把茱莉婭小姐的首飾看管得很好,如果不是那個紅寶石項鏈放在珠寶箱裡,我一定一眼就能發現它不見了。”
約瑟夫若有所思地看了茱莉婭一眼,“這麼說,丟失的東西確實隻有那一件紅寶石項鏈?”
“那已經很多了,公爵大人。”索妮婭大驚小怪地驚呼了一聲,“梳妝台的那些首飾加在一起,也沒有那
一條項鏈值錢。”
說到這裡,索妮婭皺起眉頭,“而且很奇怪,那個小偷絕對把整個珠寶箱翻遍了,不然那條項鏈也不會丟。”
她用手比劃著,“放項鏈的那個小抽屜又深又隱蔽,我每次都把項鏈藏在最裡麵。齷齪的小偷,要是他的眼神沒那麼好就好了!”
“你認為是男人偷的?”格蕾絲好奇地問道。
“哦,當然!女人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種案子,如果被抓到,會被當眾處死的!”索妮婭明顯說的是印度那邊的法律。
“好吧,索妮婭,第二次呢?”格蕾絲問道。
“第二次是晚餐之前,茱莉婭小姐讓我把那條塔夫綢的綠裙子找出來。我是六點鐘過去的,因為需要向列車員借熨鬥,把襯裙熨平,茱莉婭小姐不太喜歡最新的克裡諾林裙撐。”
索妮婭突然眯起了眼睛,“啊,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格蕾絲和約瑟夫期待的目光下,她講起了昨天的遭遇。
原來,昨天索妮婭在熨燙過茱莉婭的襯裙之後,忘記了檢查裙子有沒有破損。
結果在給茱莉婭換衣服的時候,她發現有一條襯裙開線了,於是隻好拿出一條新的,緊急熨燙了一下。
但是由於這次列車,豪華車廂的女士數量比以往要多,因此熨鬥有些不夠用。
當時一名列車員漲紅著臉,十分尷尬地敲響茱莉婭的房門,想要詢問熨鬥是否用完了。
茱莉婭當時正在盥洗室換衣服,所以開門的人自然就是女仆索妮婭。
當索妮婭打開門的時候,正在盥洗室挑選珠寶的茱莉婭喊了一句。
“索妮婭,這條紅寶石項鏈和綠裙子搭配起來並不好看,我的那條珍珠項鏈呢?”
“就是這句話,我當時看到一個男人從列車員身後經過,還停頓了一下,我很確定他聽到那句話了。”索妮婭說道。
“他當時是往哪個方向走的?”約瑟夫問道:“當時應該快到用餐時間了吧?”
“是的,公爵大人,當時已經是七點四十分了,茱莉婭小姐換好禮服的時候,剛好是八點鐘。那個可疑的男人就是往餐車的方向走的,他穿著黑色絲綢禮服,棕色頭
發,中等個,應該比克裡斯蒂先生矮上兩英寸。”
格蕾絲記下這些線索,並抬手示意索妮婭接著說。
“我是八點二十離開茱莉婭小姐的房間的,她的珠寶和衣服都被我收了起來。我把房門鎖好,去餐車那邊點了晚餐,讓他們送到我的房間去。”
大多數的仆人都像索妮婭一樣,並不習慣在餐車和雇主一起用餐。
因為如果碰上小心眼的雇主,可能會覺得自己被仆人冒犯了。
索妮婭承認自己在晚餐期間一直拿著茱莉婭房間的鑰匙,因為在用餐過後,她還需要幫助茱莉婭卸掉珠寶,換上睡衣,整理過床鋪之後,才能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而在茱莉婭用餐和睡覺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火車曾停靠過一次。
停靠期間,有不少人都曾下過火車,到站台上抽煙或者聊天。
這段時間,很有可能就是小偷把珠寶交給同夥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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