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哥褚墨之是漢語言教授(1 / 2)

男人神情冷峻,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鏡片在黯淡的燈光下反射著冷光。

身上襯衫的扣子板正嚴肅地係到了最上的一顆,外麵那件茶色薄羊毛衫柔軟合身,古銅色的扣子上雕刻著精致複古的花紋,好似封印著來自遠古的詩篇。

他的身上有一種讀書人的清貴自負,看待麵前“卿卿我我”的兩個人是充滿不屑和鄙夷的。

“三、三哥……”

褚諭風有些心虛,想要解釋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那人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然後冷漠地從兩人身邊邁過去了。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像是沒有聽見褚諭風的那聲“三哥”。

正如那些在他的課堂上拿著課本手牽手、趁著他轉身的時候你儂我儂的小情侶,他直接隨堂出一套折磨人的考題,讓他們再不敢在課堂上旁若無人地談情說愛。

在褚墨之這個當教授的哥哥麵前,褚諭風緊張得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林月昭卻自然得多,反正這些哥哥們對她本來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都覺得她是個膽小無能、懶惰愛哭的小可憐蟲,她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什麼。

褚墨之離開後,褚諭風報複似地瞪了林月昭一眼:“還不快扶我起來?”

林月昭手一撐地、輕巧利索地站起來,一絲留戀都沒有,無情地轉身離開。

“我手臟,你還是自己起來吧。”

*

第二天的清晨,林月昭正在屋子中洗漱,就聽到了樓下傳來尖銳的爭吵聲。

“杜玉冰,你女兒這個賤/種勾/引我兒子,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杜玉冰,是林月昭母親的名字。

“媽……您彆激動!”

褚諭風的母親聽說自己的兒子腳崴了,大清早地就開車到了前夫的家裡,想看看寶貝兒子的傷勢怎麼樣。

一聽說是被林月昭故意絆倒的,兩個人差點貼在一起,她氣得衝到樓下找林月昭的母親——杜玉冰評理。

“我女兒什麼時候勾/引你兒子了?你彆血口噴人!”杜玉冰聽到自己女兒被罵,此時也氣得不輕。

褚諭風的母親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心裡痛的

像是被人紮了無數刀,哪裡還聽得進去杜玉冰的解釋。

“諭風都說了是被林月昭故意絆倒的,兩個人都貼一起了還不算勾/引?你勾/引我老公,你女兒勾/引我兒子,你們還真夠不要臉的!”

自己和女兒都被甩了黑鍋,杜玉冰冷笑一聲:“昭昭故意絆倒諭風?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而且你跟老褚離婚那麼久我才認識的老褚,你彆動不動就說離婚是我勾/引的!”

褚諭風的母親身後站著一個身材筆挺的男子,那人穿著銀灰色的定製西裝,領口一枚領口夾顯得更加精致貴氣。神情似笑非笑,微眯著一雙鳳眸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是林月昭的二哥褚諭城。

褚諭城和褚諭風都是一個母親生的,所以今天褚諭風有事,褚諭城必然會出現。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潑婦罵街一般,仿佛下一秒就會動手廝打。

但二哥褚諭城雙臂環胸似是在看熱鬨,而沙發上的四哥褚諭風卻痛苦地將手插在頭發中,困擾地吼道:“彆吵了行不行!”

他隻是隨口一說的胡話,也並沒有將林月昭拉自己下水的事情太過當真。沒想到母親卻像是覺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擔心以後林月昭都會踩在他的頭上,衝進來對著林月昭的母親一頓罵。

為什麼女人們總是嘰嘰喳喳,褚諭風永遠也想不明白。

兩個女人好像聽不到其他人的說話一樣,果然,不一會兒就激動地打了起來。

褚諭風的母親發泄似地向後推了一下杜玉冰,沒想到杜玉冰腳下一滑,這麼一推就摔在了地上。

“哎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的杜玉冰還沒回過神來。

身邊的傭人看著二少爺和四少爺的臉色,誰都不敢上前扶起杜玉冰。畢竟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杜玉冰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沒有宏大的家業也沒有爭氣的兒子當靠山,隨時可能被趕出家門。

而褚諭風的母親有兩個兒子在場撐腰,表現得更加硬氣了。

“你闖進我家,憑什麼還動手推我?”杜玉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狼狽不滿,但她卻不敢真的動手去推麵前的這個女人。

幾斤幾兩,她還是摸得清的。

“誰看見我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

”褚諭風的母親見杜玉冰不敢上前動手,叉腰笑得更加得意。

而這話瞬間激怒了杜玉冰,原本想著忍著這次就算了,但這話顛倒黑白實在欺人太甚。

杜玉冰的氣不打一處來,從地上爬起來撲向褚諭風的母親。力道估計是不小,女人後退了幾步,被二哥褚諭城及時出手扶住。

褚諭風最討厭女人抓頭發撕來撕去了,從沙發上站起來一瘸一拐走過去拉架:“彆打了!要打出去打!”

這時,一個人從外麵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