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哥的符咒(1 / 2)

褚諭風又跑到大哥的房間裡,發現大哥的房間也沒有人!這可太巧了!這兩個人一定是在一起!

他拿著望遠鏡到陽台上向海麵看了看,沒有兩個人的影子,又往水上樂園的方向看,也沒有兩個人的身影。

奇怪。

林月昭跑哪兒去了?

褚諭風拿出手機想要給林月昭打電話,這時看到朋友圈那裡有一個紅色的小點點,他點開一看,第一條就是林月昭和大哥兩人穿著白色的汗蒸服,臉上貼著黑色的麵膜自拍的照片。

媽的。皇上不急太.監急!

這兩個人看起來還很放鬆嘛!

照片上的褚寒良貼著黑色的麵膜,十分有喜感,嚴肅的麵孔上貼著黑色的麵膜,身邊的林月昭還嘟著嘴自拍,好像一個爸爸帶著女兒出來玩。

褚諭風拿上手機就去了汗蒸房,這兩個人居然背著他玩不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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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汗蒸房的門被褚諭風推開,然後又“砰”地一聲關上。

裡麵盤腿坐著打牌的兩個人看了看不速之客,又繼續打牌。

你們打牌居然都不叫上我!林月昭!你沒有心!

褚諭風走到兩人身邊,一屁股坐下,霸道地說:“我也要玩,帶我一個!”

“等會,馬上玩完這局的。”林月昭仔細地看著牌,沒工夫搭理突然出現的褚諭風。

哼。

褚諭風盤腿坐在一邊,看了看林月昭臉上糊著的黑色麵膜,“還有沒有麵膜了,我也要!”

“在那邊的盒子裡,自己拿。”林月昭心想,之前他還不是說帶那麼多化妝品根本就用不完嗎,現在想起來用我的了?

褚諭風沒有用過這些麵膜,倒是經常被親戚朋友讓他從法國回來幫忙代購。

隨便拿出一片黑色的麵膜,撕開包裝,他單手從裡麵拎出一張黑色的麵膜,看著那個還在滴答著水的黑色麵膜皺眉,好惡心的樣子。這麼黑,不會掉色吧?

質量行不行啊?

嗯?這個麵膜怎麼有兩層啊?一層白色的,一層黑色的。

看起來白色的那個更光滑一些。

褚諭風伸手將兩張麵膜分開,將黑色的塞回了原來的包裝袋,將白色的麵膜塑料紙貼在了臉上。

你們都用黑

色的,我就用白色的!

貼好麵膜,他學著女生們的手法,拍了拍自己漂亮的臉蛋,滿意地走到了兩人中間坐下。

一局剛好打完,林月昭將所有的牌都攏在了一起,準備洗牌,“來吧四哥,一起玩。”

她一抬頭,便看到了將白色塑料珠光膜貼在臉上的褚諭風,塑料紙十分地不服帖,在他的臉上都翹起來了。

“……”

“看什麼看?”褚諭風拍了拍自己的臉,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你們貼黑色的,我貼白色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林月昭和褚寒良對視了一眼,那就讓褚諭風貼著那張塑料紙吧。

和兩人打牌十分歡樂的褚諭風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貼得是塑料紙,而不是麵膜,頗有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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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隻有褚全和杜玉冰在家中用餐,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全都不見了蹤影。

躺在床上的褚諭城看著時鐘滴答,也不知道吊瓶什麼時候打完,漸漸地他感覺有些發困,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幾分鐘之後他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拔掉了手上的吊瓶。

他要去打牌!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打牌!打牌!

他拿起手機,給林月昭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正在汗蒸房打撲克,“我馬上去。”

林月昭掛掉電話,將撲克牌放下,撐著額頭,“二哥來了。”

墊底的來了。

過了一會兒,進入汗蒸房的不是褚諭城,而是披著白色汗蒸服的三哥。

摘下了金色連框眼睛的褚墨之,整個臉上顯得白淨如古代書生,乍一看還覺得有些陌生。

一件PVC塗層布料的汗蒸服,硬是讓褚墨之穿成了飄飄欲仙的感覺,好像他身上的是輕薄的絲綢布料,再加上汗蒸房中的水汽氤氳,好像謫仙下凡。

“三哥也來了?”褚諭風還沒將大哥趕走,三哥又來了,他心中有幾分的不滿,蒸汽房也不大,都擠進來乾什麼呀!

褚墨之的眼神在林月昭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似乎沒有半分異常。

“嗯。”

林月昭抬頭,剛好對上褚墨之棕色的眸子,他那漂亮又冷漠的眸子,一旦看上,便讓人欲罷不能,不想移開眼神,想要一直一直地看著他寶石般的瞳孔。

“三哥也要一起嗎?”林月昭主動問。

褚墨之走過來,坐到了褚諭風的身邊,他們是在打牌嗎?

“一起吧。”

“好嘞那我們重新洗牌。”

褚諭風看到林月昭將所有的牌都放了回去,喂!剛剛我來的時候還叫我打完這局的!

三哥來你就這麼殷勤!你知不知道他對你圖謀不軌啊!

“不行!”褚諭風按住林月昭的手,“我馬上就要贏了!打完這局!”

褚墨之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兩人交疊的手上,又看向褚諭風和林月昭,兩人臉上絲毫沒有半分不自然之色,好像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肉.體接觸。

“那好,那好,打完這局。”林月昭抽回了手,繼續打牌。

正巧在這個時候,汗蒸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敞著汗蒸服上衣的褚諭城大步走了進來,語氣興奮,“我也要打牌!”

褚墨之掃了褚諭城一眼,二哥也來了?

這狐狸精還真是厲害,將家裡除了褚全之外的男人都勾.引過來了。

褚諭城走到了林月昭和褚諭風的中間準備坐下,這個時候聽見褚諭風不高興地嘟噥了一句,“這滿員了,去三哥那邊!”

說完,褚諭風還向林月昭那邊蹭了一蹭,不讓褚諭城夾進來。

褚諭城隻能坐到褚諭風和褚墨之的身邊。

褚墨之的目光不經意地從褚諭城敞著的汗蒸服上掃過,“二哥,注意儀容儀表。”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大家都抬起頭去看褚諭城,蜜色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腰間的帶子也沒有係上,隨著一走一動,衣襟的開口更大,好像他身上不是穿著衣服,而是披了條毛巾。

褚諭城有些不耐煩地將腰上的帶子係上,這裡本來就悶熱,還要把衣服束得這麼緊,多難受。

不過能找到牌友,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了。

“快點開始吧,”褚諭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今天輸的人要怎麼懲罰?還是唱歌跳舞嗎?太無聊了,換一個吧。”

林月昭托著下巴,思索道:“可是在汗蒸房還能乾什麼呢。”

“脫衣服!”褚諭城覺得這裡超熱,誰輸了誰脫衣服!

但他的話馬上就被大哥、三弟、四弟惡毒的目光懟了回去。

“二哥,請注意你的言

辭,這裡還有女士。”

“諭城,要脫你就出去脫吧。”

“二哥你要是不想玩趁早出去!”

褚諭城心煩意亂,“那你們說,這麼悶熱的地方還能乾什麼!”

褚諭風舉手提議:“那個,輸了的人給贏了的人按肩捶背怎麼樣!”嘿嘿嘿,林月昭快來給我揉揉肩膀!

褚寒良沒說話,似乎這個建議不是太過分。

褚諭城沒什麼意見,“能快點打牌你們隨便提條件。”

林月昭也同意,按摩而已。平時在汗蒸房也有很多人點按摩服務的。

隻有褚墨之似乎不太認可這個規則,男女授受不親。

“這……”

褚諭風一擺手,“好了全票通過,就這樣了!”

“……”

因為昨天晚上玩過兩局撲克牌的褚諭城,現在對撲克牌熟悉了很多,並且新來一個比他還不會打牌的褚墨之,他自信了許多。

褚諭風第一個出完手中所有的牌,高興得從地板上跳了起來,白色的麵膜塑料紙都被他揭下去扔在了一邊,“耶!老子贏了!老子贏了!”

贏了之後的褚諭風叉腰看著大家剩下的牌。

林月昭還有三張,大哥三張,二哥四張,三哥……六張……

三哥你爭點氣啊!彆做最後一個!贏過林月昭!

褚諭風捏了一把汗,走到褚墨之的身邊,想要指點指點他,誰知榆木腦袋的褚墨之突然一轉身,將手中的撲克牌扣了過去,“四弟,非禮勿視。”

“……”行了,褚諭風擺手。

得,你就準備好給我按摩吧。

過了一會兒,褚寒良和林月昭同時出完了手中的牌,逃掉了輸家的命運。

褚諭城開始有些緊張了,昨晚這個時候他已經贏了啊!他不能輸啊!

他握著撲克牌開始顫抖,不能輸啊!他已經贏過,就不能接受自己失敗了!

終於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出掉了手裡的最後一張牌,鬆了一口氣。那樣子好像跑完了馬拉鬆,躺在地板上大喘氣,還好沒輸。

身邊的褚墨之放下撲克牌,淡定地接受了輸掉的事實。

勝負輸贏,人生常態,一切都在變化之中,沒有什麼可喜可悲的。

他走到褚諭風的身邊,“四弟去哪裡,過來啊。”那恬淡自適的氣勢,好像

一個隱士在使喚自己的書童。

褚諭風聽著三哥的語氣,渾身不舒服,明明他是贏家,應該享受輸家的服務才對啊!

“來吧。”褚諭風走到了褚墨之的身邊,盤腿坐下,反正大家都認識,沒什麼你推我讓的。

正好他打遊戲時間長,肩膀和脖子酸痛,讓他按按。

褚墨之臉上沒有半點的尷尬之色,神情自然,願賭服輸,按摩而已,行業不分貴賤。

林月昭看著三哥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了四哥的汗蒸服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落在了一個穴位上。

“肩井穴,”褚墨之神情自然,好像一個老中醫,邊按摩邊講解,“是治療肩痛和肌肉纏結的典型穴位。”

那樣子好像是在給學生將經絡穴位,將在場的其他人當成了聽眾,一點都不像輸了的人在給贏家按摩服務。

“……”褚諭風伸手捂住額頭,三哥求你閉嘴吧,你按摩就按摩,為什麼廢話還要是說那麼多。

“這裡是天宗穴,”褚墨之麵不改色,繼續向下按過去,“這裡有酸痛的感覺嗎?”

褚諭風被褚墨之問得十分尷尬,按痛了也不好意思說,“沒有沒有!”

“那就找錯位置了,可能還要下移……”

“不是!疼疼疼!你沒錯!”褚諭風趕緊開口,生怕三哥按錯了穴位,有種被當成人體模型的感覺,“三哥你彆按了!求你了!不用您按了!”

他可不想“享受”了!

是褚諭風自己說不用按的。褚墨之沒有半點推脫,收回手,回到位置坐好。

褚諭風心想,這一局他無論如何也不要贏了,再被褚墨之當成模型按摩,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這一局,沒想到林月昭先拋掉了手中的撲克牌,成為了贏家,輸了的人不是褚墨之,而是臉色陰沉的褚諭城。

“過來吧。”褚諭城對著林月昭招手,語氣不善。

“啊?”林月昭看著褚諭城在那摩拳擦掌、活動手腕,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