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哥啊(1 / 2)

與褚寒良不同,億呈是一個風趣幽默的律師,外表堂堂但是一笑起來那雙桃花眼就讓人覺得不像個正經人,再加上他的年齡又大林月昭很多,那笑眯眯的樣子好像一個壞叔叔要拐跑小蘿莉。

卡片上寫的的確是大哥的律師事務所,大哥也曾經給過她名片。

億呈的名片上麵寫的也是億良律所合夥人,看來和大哥是很好的同事。

一邊是大哥,一邊是四哥,林月昭有些犯了難。

億呈笑得像個怪叔叔,而許銘森給人的感覺又像是不良少年。

林月昭覺得選誰都一樣。

“平日裡便是四哥接送我上學,我還是和這位哥哥走吧,”林月昭看向億呈,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了,麻煩您回去幫我告訴大哥,謝謝大哥的好意。”

她感到十分抱歉,讓兩邊為難。

許銘森聽到林月昭的話,虧她還有良心,平日裡都是諭風送她上課,這一次也跟他走,沒毛病!

億呈聞言,他也沒有太大的失落感。

和一個小男生爭什麼呢,寒良說的是來幫忙照顧她,隻要能照顧她,不讓她為難就好。

“沒關係,”他放開了林月昭的書包,笑著說:“你大哥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事找我。”

等待林月昭走了之後,億呈才給褚寒良發語音留言:“寒良啊你妹妹不信我啊不跟我走啊!”她怎麼就跟著你四弟的人走了?是不是你人緣不太行?

褚寒良在中途休庭的時候才看到億呈的消息,昭昭信不過生人,等他回去去接昭昭吧。

“沒事,你先讓她在那住著吧,我一會兒給安保隊打電話派幾個人去她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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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諭城上午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股市。

果不其然,因為受到昨日褚家醜聞的影響,幾個褚全控股最大的公司股票直線下跌,有兩支股票在跌停的邊緣徘徊。

對於褚全這樣的富豪,股票跌百分之一,可能都是幾億美元的蒸發,跌停了就意味著幾十億美元的消失。

褚家族的叔叔阿姨們估計都盼著再跌點他們好接盤。

想得美。

褚諭城給褚諭風發了微信告訴他:褚全公司A和公司B的股票快要跌停,再過

一會兒著手接盤。

雖然他的公司也收到昨天的醜聞影響,但是波動不大,好在他及時將媒體都壓了下去,沒有人敢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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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昭來了……”

“快快問問,昨天上熱搜的那個是不是她啊。”

班級裡的女生們聚集在一起,小聲討論,既希望上熱搜的是她,那樣出醜聞的是她,但又不希望是她,畢竟成了首富的女兒,這個事實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今天林月昭特意早些來學校,要收拾東西準備搬去火箭班一班了。

“林月昭,我幫你搬啊?”班長趙瑤瑤看到林月昭在收拾東西,友好地上前幫忙,大概這是最後一次能幫她了吧,以後林月昭就去火箭班了。

同時還圍過來一群女生,打著幫林月昭搬東西的名義,都來打聽。

“林月昭,你爸媽離婚了嗎?”

“那個昨天熱搜的是你嗎?”

“你新爸爸對你怎麼樣啊?一個月給你多少零花錢啊?”

林月昭收拾著東西,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

等到了一班,一班的班長早已給林月昭留了第一排中間的好位置。

她進班級的時候,大家都在低著頭學習,並沒有幾個人抬頭看她,也沒有人向她打聽熱搜的事情,因為大家不關心。

年級第一突然被一個倒數班級的女生奪走,每個人的排名都下降了,大家誰還有心情看那人長什麼樣子,趕緊學習超過她呀。

幫林月昭搬東西的女生們嘰嘰喳喳地到了火箭班門口,自覺地閉上了嘴,怕打擾他們學習。

原來這就是火箭班啊。

大家來得這麼早,都在學習。

這樣的班級,大概才是林月昭想去的地方吧。

在火箭班的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依舊是那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

語文老頭兒看見林月昭坐在火箭班第一排中間的時候,還有點奇怪,退到班級外麵抬頭看了眼,然後又走進了班級,“我沒進錯班吧。”

語文老頭兒教兩個班,一個是文科最好的班,一個是文科最差的班。在文科最好的班遇到了最差班的學生,自然是有點驚訝的。

班級下麵有同學笑了,這個時候班長起身,走過去向語文老師解釋:“老師,林月昭同學是這學期新轉入我

們班的,上學期考試文科排名年級第一。”

語文老師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哦對對,林月昭,林月昭啊,她的作文寫的很妙,我想起來了!”

林月昭點頭向語文老師致意。

“那你來當我語文課代表好了,以後當我小跟班哈哈。”

火箭班隻有班長、學委兩個職務,大多數的事情都是班長承辦,各科科任老師的作業通常在課上就會留,而且課後班級同學去找老師問題的也很多,所以不需要什麼課代表。

現在語文老師看中林月昭了,她就成了班級裡的第一個課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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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之雖然很少回家,但他也看到了二哥褚諭城在褚家四少的群裡發的消息。

褚全要與杜玉冰離婚了?

林月昭賭氣離家出走了?

那個狐狸精,終於要走了嗎?不會。

褚墨之的預感是,她不會就這樣徹底走掉,以後絕對還會糾纏。

借高利貸的事情絕對是狐狸精借的,給家中添亂的。

上一次她將他所有的符紙全都毀掉,還故意勾引他,他當時是手無寸鐵,不然也不會被大哥看見那麼尷尬的場麵。

這一次他準備好了符紙和陣法,一定可以徹底地解決那個狐狸精。

林月昭離家出走,現在落單,似乎是個好時機。

褚墨之列了陣法,寫了林月昭的生辰八字和離開家的時間,開始卜算她的方位,及時出發。

若是人的方位,也許可以動用監控去查。

但像狐狸精鬼魂這種東西,可能看到的還會和監控正好相反,他還是相信自己卜算的。

半個時辰之後,褚墨之算出了結果,帶上自己的東西悄悄出發了。

等到了地點,他看著這個有些連星級都沒有的旅館,皺起了眉頭。

若不是來擊殺狐狸精,他是絕對不會進入這種地方的。

更何況是在這種黑天,不乾淨的東西太多了。

褚墨之不喜歡旅館酒店,因為這裡的冤魂很多,時不時就能碰上一個,尤其是越小的酒店,發生的事情才越多。

比如有人分手自.殺,有人在小旅館中吃打胎藥,有人跳樓自.殺,有人割腕。

還好他身上戴了幾年前師父送的平安符,他能安心不少。

走進旅館,他就站在大廳,拿出幾

個銅錢一張紙,開始計算林月昭的房間。

旅館的前台工作小姐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茶色毛衣的男人,站在角落的陰影中,開始數錢。

數的還是硬幣。

這……看起來打扮得還像是個上流社會的人,怎麼窮得就剩硬幣了?

“先生,您是要住店嗎?”

“噓,彆打擾我。”認真占卜的褚墨之無心回答。

前台小姐看著那位先生又坐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將硬幣和紙張鋪在茶幾上,扔一次硬幣寫一次東西。

這真是奇怪,自己和自己玩飛行棋嗎?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那位西裝革履的先生終於算清楚有多少錢能住幾晚了,收起銅幣和紙張,“我要住407。”

很奇怪,他都不問407有沒有人,就要住407。

“先生,我們這邊的房屋是要按順序……”

房間是我們安排的你不能自己選。

褚墨之將一張黑卡遞了過去,又重複了一遍,“407房間,謝謝。”

前台小姐感覺這個人行為舉止好奇怪,但是查了一下房間號,407又的確是沒有人。

麵前這個人雖然要求有些無禮,但是顏值就是正義,她接過了卡,刷了一下,為他登記。

“先生出示一下身份證。”

褚墨之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前台小姐看了好久,身份證上不苟言笑的臉,似乎比現在這略有不耐煩的樣子好看多了。不過,戴著金絲邊的眼睛看起來好斯文,有種衣冠禽獸的感覺……

好像小言文中的男二……

而且他好會穿搭啊,白色的襯衫外麵搭著茶色的毛衣馬甲,看上去又欲又斯文。

難道是某個穿搭主播?

褚墨之伸手敲了敲桌麵,打斷這位女士的幻想,“請問,看完了嗎?”

這位二十多一看連大專都沒上過的前台小姐已經盯著他傻笑三分鐘了,笑得比他那群學生都傻。

若是學生敢上課看著他露出這種傻笑,他一定期末掛他們。

上課不看白板,看他?還發呆?

他要以身作則告訴同學們,不要對你的老師動歪心思,不可能。

“啊完事了,這個是您的房卡,請拿好。”前台小姐笑眯眯地將卡遞給他。

他拿卡時候特意避開和前台的肌膚接觸,轉身坐電梯。

嘖嘖,這些女人啊

……

下了電梯,他抬眼便看到了四樓樓梯儘頭那邊的房間——

那個房間前麵站了三個穿著黑色西服保鏢,保鏢們的胸前彆著一個名簽,看那著裝打扮像是自家的安保隊。

那個門口站著保鏢的必然是林月昭的房間了,看樣子像是大哥派來的人。

褚墨之拿著房卡找自己的房間,果然他算的沒錯,自己的房間和林月昭的房間正好斜對麵,不是正好對著,就可以避免一些尷尬。

好,這個位置妙極了。

褚墨之將門卡放在房門的位置,門滴了一聲,卻半天都推不開。

“……”這旅館未免有些太破舊。

他用力將門向上麵抬了一下,才終於推開進了房間。

現在已是晚上九點。

褚墨之站在茶幾前,將準備好的符紙一字排開,仔細研究選擇要如何才能貼進林月昭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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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諭城從辦公桌前睜開眼睛,這裡應該是褚諭城的私人宅邸。

每次他從不同的地方醒來,早已成為習慣,最開始的時候還會猶豫這是在誰的家中,後來發現那些房子都是褚諭城的。

有時褚諭城做的事情他隱約有些印象,有的時候他就完全沒有印象,隻能靠眼前的東西猜測。

褚諭城本人亦是如此,有時候次人格做的事情他知道,有時候毫無印象。

在兩個人格都醒著的時候隻會出現兩種情況:自己和自己對話、爭搶身體。

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機,看看褚諭城都做了什麼事情。

在瀏覽完褚諭城在褚家四少群裡發的消息之後,他先是有些震驚,其次感到開心。

什麼?

林月昭離家出走了?

太好了!

那他要請林月昭來和他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