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可愛的褚諭風(1 / 2)

正在拍攝間隙喝水歇息的林月昭,收到了褚諭風發來的好幾張灰珍珠的照片,還給照片上P了一些文字。

【超愛奶酥糖。】

【夢裡全是奶酥糖。】

【小主人什麼時候回來看我鴨。】

圖片上的灰珍珠躺在奶酥糖堆裡睡覺,看上去歲月靜好。

褚諭風很喜歡她的灰珍珠嘛。

林月昭笑著,給褚諭風回了一條消息:四哥不用時時照顧它,記得按時給它發飼料就行。

褚諭風看到林月昭的消息,誠惶誠恐,灰珍珠都到了要死不活的時候,他哪敢不時時照顧它?

【沒關係,你有時間嗎,你的崽崽要和你視頻。】

一隻金絲熊會主動想和她視頻?

林月昭想,四哥可真能糊弄她。百分之九十是他想和她視頻。

不過可以看出來四哥很喜歡她的灰珍珠,對灰珍珠很好。

她笑著點了視頻電話的按鈕,電話接通之後,屏幕上真的出現了一個正在亞克力籠子裡趴著的小鼠。

褚諭風看到林月昭笑著的臉,總覺得有些心虛,他把屏幕對準灰珍珠,小聲說:“灰珍珠,你看看,最愛你的小主人來看你啦。”

灰珍珠抱著奶酥糖,一動不動,它根本聽不懂褚諭風在說什麼。

林月昭並沒有多想,以為灰珍珠在睡覺,“沒事,不要打擾它了,讓它睡吧。”

“那不行!”褚諭風急了,輕輕敲了敲亞克力的門,“灰珍珠,你看看你的小主人呀。”

喊灰珍珠無用,他轉頭對林月昭說:“你喊喊它。”

林月昭笑著歎氣,“喊什麼?它在睡覺,不會理我的,灰珍珠?”

灰珍珠的小耳朵動了動,但是它依舊是縮在那裡,沒精打采。

“看吧,我就說它在睡覺,還是不要打擾它了。”

褚諭風聽到那邊有人喊林月昭說要開始了,他看到林月昭要走,忽然又喊了一聲。

“林月昭,”他於心不忍,知道她會難過,也不敢讓她分心,“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部戲就前三十集有我,大概下周我就領盒飯可以走了,”林月昭絲毫不介意自己要在劇裡麵死了的事實,“怎麼啦?四哥想我?”

這話原本是褚諭風出差的時候,

和林月昭視頻總要帶上一句“想我了?”,現在倒像是成了林月昭的口頭禪,兩個人在異地的時候總要這樣問上一句俏皮話。

褚諭風點點頭,神情嚴肅,“灰珍珠很想你吧。”

她並未注意到褚諭風的嚴肅,隻以為他又把金絲熊當成小孩看待了,“很快就回去,你對它好一點哦。”

說完,林月昭掛斷了電話,又去拍戲了。

灰珍珠縮在角落裡,世界安靜得又剩下它一隻熊了。

褚諭風將籠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相機架在旁邊,二十四小時拍攝灰珍珠的狀況。

林月昭回來若是看見她養的金絲熊死了,連最後一麵都沒看到,一定會很難過。

他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漂亮的亞克力的籠子裡的灰色金絲熊,生在富人家,住著寬敞舒適的大房子,卻“遇人不淑”,被另一隻凶殘的金絲熊咬傷。

如果它不遇見他,不遇見大哥,也不遇見林月昭,生活雖然平淡,但也許會過得更好吧。

深夜的時候,褚諭風走到了褚墨之的房間,很驚異,褚墨之也沒睡,坐在案台前,方形的宣紙上像是畫著八卦,其中一個方向用紅色的草書寫了很多東西。

茶幾上的茶溫熱,是褚墨之剛沏好的,因為他知道褚諭風會來。

“你這是第一次相信我,問我一個動物的生死。”褚墨之靠在椅子上,目光依舊是那麼的淡漠,好像鏡片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斷了情感。

“既然三哥都知道了,會給我一個答案嗎?”褚諭風看著茶杯中上下浮動的茶葉,艱難開口。

這個向來相信生死有命的四弟,第一次,如此認真、懇切地向他求教。

褚墨之沒有為難他,隻是慢慢地闔上了眼睛,“就當你已經儘力了吧,有些緣分儘了,就沒有機會了。”

大概早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褚諭風起身,低聲說:“我知道了。”

“諭風,”褚墨之叫住他,“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做事的時候應該考慮後果,也應該有能力承擔後果。”

“愛不應該是霸道宣誓和占有,是不給她帶來傷害和困擾,是能夠一起更好,彼此圓滿。”褚墨之看著麵前的卦象,恍惚間感覺卦象在變動,他知道努力想要改

變的已經越來越不受控製。

命運的安排是巨浪,每個想要試圖改變的人都被巨浪拍在岸邊上,隻有無畏生死的人才會看透命運。有時命運是順從,有時是不屈服。

灰色金絲熊已經不可能與死神作鬥爭了,就讓它這樣平靜地離開吧。

聽到褚墨之的話,褚諭風沒有反駁,那個能看透一切的三哥,早已看到了他對林月昭的感情。

“我知道了,謝謝三哥。”

褚諭風剛走出房門的時候,聽到褚墨之歎了一口氣。

等他回去的時候,灰珍珠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可是褚諭風能感覺到,它身上的光澤似乎在一點點褪去,好像靈魂一點點要離開這個軀殼。

這個鼠身,也很快會腐爛,最後隻有記憶有它的痕跡。

他將灰珍珠埋在了大哥彆墅中花園的入口,那裡是每次開車進彆墅的必經之路。

在那裡,灰珍珠可以一直看著昭昭,每一天都能再見麵。

第二天,褚諭風向大哥平靜地交待了全部的事情,包括灰珍珠被自己養的大金磚咬傷的事情。

冷靜如他,事情已經發生,褚寒良沒有過多的情緒,和三哥一樣平靜,甚至冷靜清醒得讓他覺得可怕。

“昭昭知道了嗎?”

這是褚寒良問的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