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還不待薑悠仔細查看,“咚咚咚”敲門聲就響起了。

不會暈死在裡麵吧?

這樣一想,蔣文斌又急促的連敲了好幾下。

薑悠驚醒,看著麵前黑乎乎的一大盆水,慌亂的對外麵的人說:“彆急,彆急,我還沒好呢。”

“快點,吃飯了。”人沒死就成,蔣文斌甩下一句話,轉身出去了。

薑悠急急忙忙的把水倒掉,又手忙腳亂的拿毛巾粗略的擦乾身體,把剛買的衣服套上。

一係列事情做好後,薑悠嗅著浴室裡臭臭的味道,趕緊把窗戶打開,又用皂角使勁刷了兩遍浴桶才算完。

一邊擦著濕乎乎的頭發,一邊趿拉著粉色的小豬拖鞋下了樓。

蔣文斌剛把手裡端著的西紅柿炒雞蛋放到桌上,眼角就撇到樓上下來的人,抬頭剛想開口訓斥,待看清楚人時,話突然就卡在了喉嚨裡。

濕漉漉的頭發,被薑悠斜斜的放在了一邊,偶爾拉下的幾縷輕輕的粘在脖頸上,襯的修長的脖頸格外白皙,長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上等的黑珍珠,無辜的望著你,清純又誘惑。

不過一瞬,蔣文斌就把視線撤了回來,轉身往廚房走去,嘴裡說:“下次再這麼慢,你就不用吃飯了。”

進了廚房,想到剛才薑悠剛才的模樣,驚豔過後薑文斌有點疑惑。

與此同時,薑悠也想起自己突然變化的情況,急中生智,想到了書中“薑悠”之前在舞廳工作的事。

蔣文斌把飯和菜都端到桌子上後,剛坐下拿起筷子,薑悠就開始說話了。

“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在舞廳工作的,我總得有點自保的手段吧,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嗯。”蔣文斌簡單的應了一聲。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千奇百怪的防身手段,塗粉掩飾自己容貌的也人也不在少數。

不然還能是什麼?妖怪不成?

再說初次見薑悠時,她那張臉就跟花貓似的,蔣文斌根本就沒想過給她擦一下,還是李嬸看不過眼,換衣服的時候,簡單的用紙給擦了擦。

薑悠看他沒有多問,有點高興的捧著粥喝了起來。

她還是她,這件事情的發現,讓她覺得就算是吃飯沒有肉,也不那麼難過了。

吃完飯,薑悠還特彆自覺的起身要去洗碗。

剛站起來,就被蔣文斌阻止了,想到剛才那個擦個消毒水都能哭的驚天動地的某人,他就頭疼。

從小到大他接觸到的人,不管是下地乾農活,還是洗衣煮飯,屋裡屋外那是樣樣都行,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嬌氣的人。

幸虧也就一個星期而已,開學了就趕緊給他滾蛋。

把碗端進廚房,看著水槽裡多出來的碗,蔣文斌臉又黑了,他當初是為什麼要下車,簡直是自找罪受。

看著去洗碗的大黑熊,薑悠嘴角一扯,露出白白的貝齒,開心的不行,甩甩半乾的頭發,轉身噠噠的跑上了樓。

困死了,她早就想睡覺了。

不過,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

羊皮卷的事轉眼就被薑悠拋在了腦後。

蔣文斌洗完碗上樓時,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薑悠。

還帶著水汽的頭發在枕上隨意的散開著,濃黑烏密的睫毛輕輕的搭在眼睛上,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整個人乖乖巧巧的。

蔣文斌一口氣頓時哽在了胸口。

這是他的床!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蔣文斌有一種想上前想把人給拉起來的衝動。

此時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白嫩嫩的腳丫子耷拉到床外,雙臂抱住被子,小腦袋使勁的往被子裡拱了拱。

蔣文斌深吸了一口氣,黑著一張臉轉身走了。

第二天薑悠起來的時候,上下兩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摸摸有點餓的肚子,薑悠趿拉著拖鞋轉身往廚房走去。

剛進廚房,一眼就瞄到了案台上端端正正放著的食盒,上前揭開蓋子,裡麵放著清粥,包子,還有一疊醃蘿卜。

薑悠的眼睛瞬間就彎了起來,小嘴一咧,開心的不行。

大黑熊還是挺好的嘛,她媽說的果然沒錯,做人不能隻看外表,雖然他長的醜,可他心善啊。

吃完飯,薑悠才想起昨天被遺忘的羊皮卷。

趕緊打開翻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待翻完,薑悠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呼呼的吐出幾口氣,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這好累啊,現在她連上學的錢都沒有,還怎麼去幫助彆人?

腦中的那顆綠珠子叫做善珠,薑悠不知道它怎麼來的,羊皮卷裡也沒有這些來曆,隻是給人一種很古老很古老的感覺。

昨天她喝的水就是從那個珠子裡冒出來的,薑悠趴在桌上,盯著自己的指間,在空中晃了晃。

隻要她想取水,隻要動腦子想一想,水就可以從珠子裡冒出來,可是珠子裡的水並不是取之不竭的,她必須持續不斷的做好事才能換來。

羊皮卷的最後還寫著一堆古文,大概意思就是隻有做了大善事的人才能擁有這顆珠子,而且裡麵的善水隻對擁有這顆珠子的人有效,對其他人來說也就跟喝礦泉水差不多,並沒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功效。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最讓薑悠難過的,水枯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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