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岸寸步不讓擋在辛柏他們麵前,冷笑看著黎母,“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知道有我這個兒子呢。”
黎母聽了這話,還以為黎岸是在抱怨她沒有多給他關愛,多給他關心,當即心中一喜,黎岸一眼就看出母親在想什麼,深深皺著眉。
他對母親渴望早就消失早很久以前了。
“警告你彆瞎想,從今以後,我和辛辛會是一家人,我們戒指也已經交換過了,無論你有什麼意見,都和我無關。”黎岸眉心都快皺成川字了。
“黎岸”
黎行安陡然打斷黎岸話,黑沉眼神死死盯著黎岸,又看了眼辛柏,眼中深沉複雜讓黎岸下意識心生不安反感。
辛柏曾經偷偷喜歡了黎行安那麼多年,而且,黎岸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比起老爺子精心培養了幾十年黎行安,有很大差距。
他僅僅在攥著辛柏手,辛柏感受到黎岸不自覺力道,無奈歎了口氣,手心偷偷撓著黎岸。
給他安全感。
黎行安注意到他們小動作,眼中仿佛積壓著幾不可見風暴,“黎岸,你在這麼說也是我們黎家人,你婚姻怎麼能這麼隨意兒戲。”
黎岸忍不住笑了出來,嗤笑一聲,
“黎行安,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覺得黎家這個身份無比高貴,誰都稀罕,你當初拋棄你黎家繼承人身份,去和許歲之纏纏綿綿,不知道還以為你演苦情戲呢,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結果呢,許歲之死時候,我可沒見你有一滴眼淚,你連人家屍體都懶得去收,巴巴跑回來,繼續當你繼承人,嘖嘖嘖。”
黎岸話讓黎行安第一時間看向辛柏,但是辛柏根本沒有看他,似乎對他事已經毫無興趣了,他眼底心裡滿滿都是黎岸。
連一絲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這讓黎行安心裡又堵又冷,厲聲看著黎岸,“黎岸,父親教導你全忘了嗎?”
黎家事,無論大小,都是私事,全都要私底下解決,黎家養育了他們這麼多年,讓他們過了那麼多年養尊處優生活,這是黎老爺子從小到大,對他們唯一,回饋黎家要求。
黎岸想起老爺子話,噤了聲。
諾大大廳內陷入一陣詭異安靜,隻有悠揚音樂還在飄蕩著。
黎母此刻隊辛柏厭惡已經快要凝成實質了,辛柏家人們麵麵相覷,有些無措,誰都沒有說話,台上司儀緊張尷尬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蘇潼看了眼裴輕舟,詢問意思很明顯,裴輕舟轉著桌上酒杯,看著台上景象,微微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暫時還不用他們出手。
黎行安隱晦看了眼辛柏,沉聲道:“黎岸,你身為黎家人,應該知道,婚姻這種大事,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那麼輕易由你一個人決定。”
辛柏這邊親戚聽出了黎行安意思,頓時開始起了騷亂。
不是,這什麼意思啊?
黎岸和他們辛柏訂婚,黎岸這邊家人不同意嗎?還是說,在這麼重要日子裡,黎岸他們還想反悔?
黎岸和辛柏對視一眼,隨後看向黎行安,“你們來遲了,我們已經領了證了。”
說著,黎岸和辛柏直接大步上台,從司儀手中接過話筒,很快一個陌生麵孔出現,急匆匆將手中東西遞給黎岸,黎岸直接打開盒子,高高舉起裡麵東西,眾人紛紛望去。
正是他們蓋了戳證件。
黎行安呼吸一滯。
黎岸緊緊盯著黎行安,眼中浮上一抹無賴笑,環視了一圈大廳,辛柏上前一步,聲音通過話筒傳到每個人耳朵裡,“各位,今天原先打算是我們兩訂婚宴,但是呢,我們決定,直接辦成婚宴。”
“這張證件,是我和黎岸先生,在環球旅行時候辦,具有法律效應。”
大廳內哄然一片,竊竊私語瞬間響起。
黎岸挑釁看著黎行安難看至極臉,無比慶幸當初幸虧死皮賴臉,發揮他無賴精神,硬是拖著辛辛領了證件。
他不想知道黎行安是腦子壞了,還是突然清醒了。
他隻知道,辛辛是他,是黎行安自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為了許歲之刁難辛辛,他把辛辛當草,自然有人把辛辛當做珍寶。
現在後悔了,說想要回去了。
他以為世界都是圍著他轉不行。
黎行安幾乎是肉眼可見難看,身後人不知所措看著黎行安,麵麵相覷,一動也不敢動,黎岸母親也被黎行安低氣壓震懾滿頭冷汗。
直到一道熟悉讓人敬畏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