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東區酒吧。
作為哥譚犯罪率最高的區域,能在這裡開酒吧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
由於黑麵具幫的垮台,這幾日哥譚暗勢力一直在進行各種角逐,新的暗勢力皇帝雖還沒誕生,但基本已經確定不是紅頭罩就是企鵝人,因此這家投靠了紅頭罩的酒吧裡沒敢鬨事。
酒吧內的燈光昏暗迷離,煙酒的氣息遍布,來此地的大多不是混混就是罪犯,他們大聲談論著近期的一些或大或小的事件,夾雜著各種臟話以及對女服務員的下流調笑。
有人大聲議論著哥譚上一任的暗勢力皇帝,語氣裡是抑製不住的幸災樂禍:“黑麵具和小醜現在就跟植物人一樣躺床上,聽說咱們市政府準備搞個公投來決定要不要給他們倆續命,我一定會投否定票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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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位曾如陰雲般長久的籠罩在哥譚上方——尤其是小醜。如果說普通的罪犯隻是害怕蝙蝠俠,那對小醜則能稱得上恐懼了,他簡直是哥譚乃至人類“惡”的化身。
如今陰雲散去,被壓抑久了的哥譚人隻恨不得能開個香檳塔慶祝。
當然他們談論最多的,還是那雖然過去了二天卻依舊讓全哥譚記憶尤新的金色巨龍以及巨龍的創造者摩拉克斯。
“聽說小醜和黑麵具都是摩拉克斯解決的,”有人不滿道,“什麼時候哥譚的事情輪得到一個外鄉人插手了?!”
“這你該問那隻蝙蝠,有人看到當晚他和摩拉克斯出現在同一棟樓裡。”
“彆做夢了老兄,摩拉克斯可是異界的神明,祂想插手誰能阻止得了?”
“怎麼不行?像我們親愛的政府對付超人那樣,利用輿論迫使祂……”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酒猛地朝他臉上砸來,他反應迅速的朝後一仰躲開這一偷襲。伴隨著酒瓶砸在牆壁上發出的清脆聲響,他怒目朝著酒瓶來襲的方向看去,破口大罵:“哪個狗雜種搞的偷襲?!”
隻見他視線所及處,一穿著駝色夾克,漆黑的發色中挑染了一縷白色的健碩青年坐在卡座的沙發上,那雙淬著冰的藍色眸子冷冷地盯著他:“我。”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於是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混混罪犯們開始大聲地起哄。
“打起來!打起來!”
“嘿老兄,他居然用酒瓶砸你的腦袋,要不是你躲得快這會兒已經腦袋開花了!換做我可忍不了!”
“上啊!給他點顏色瞧瞧!”
在一片起哄聲中,男人的怒火也是蹭蹭上漲。他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就朝著那青年走去。
青年卻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根本不把對方當回事。
這更加激怒了男人,眼見他馬上就要靠近青年的卡座,酒吧的經理不知從哪躥出來,攔在男人麵前。
也不知經理說了
() 些什麼,男人臉色幾經變換後,冷冷瞪了眼那沙發的青年,轉身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酒吧。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不免發出一陣唏噓聲,不是罵男人軟蛋就是罵經理多管閒事。
但顧忌到酒吧背後是紅頭罩,所以到底沒誰真的鬨起來。
經理看了眼卡座裡自顧自喝酒的青年,轉身吩咐一旁的服務員給青年送一瓶店裡最好的酒後,沒過多打擾的離開了。
雖然他不知道那青年的是誰,但畢竟是紅頭罩特意提過要特彆關照一下的人物,總是要好好安撫一下的。
傑森坐在沙發上,看著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給他端上一瓶酒,沉著臉沒說什麼。
這幾天蝙蝠家的人一直在哥譚到處找他,特彆是迪克,這家夥不回布魯德海文就算了,還總追在他屁股後麵不是追問他這幾年發生了什麼,就是試圖勸說他回到蝙蝠家,搞得他煩不甚煩。
但是今天晚夜幕降臨到現在,蝙蝠家煩人的小鳥都沒有出現,是被其他事拌住了還是……放棄了?
傑森蹙眉,想忍住不去想這些事,但又總是抑製不住的去想。
他深吸口氣,往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靠去,靜靜坐了會兒後,還是決定繼續給東區的罪犯們找不痛快去,順便去給企鵝人找點麻煩。
——絕對不是因為太煩躁想轉移注意力。
傑森站起身離開了酒吧,剛拐進一旁的巷子裡,就見前不久離開酒吧的男人從一旁的黑暗中走出,緊隨其後的還有四五個看模樣就不好惹的大漢。
“小子,”
那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傑森,牽著嘴角冷笑,“你是摩拉克斯的信徒嗎?見不得彆人說祂一點不好?”
之前在酒吧被經理製止了,若不是經理說他再繼續鬨事會通知紅頭罩,他也不至於灰溜溜地出了酒吧。
但這口氣想讓他這麼簡單咽下顯然不可能,怎麼著也得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
傑森嗤笑一聲:“我不信神,隻是單純看你不順眼。長得醜有點自知之明,彆出來汙染彆人的眼睛。”
“你……!”男人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臉色氣得通紅,“我看你是找死!”
說著直接開了槍。
傑森剛想動作,忽然感覺上衣口袋裡一陣發熱。於是他暫時放棄進攻的想法,竄到一旁的垃圾箱後麵,取出那塊被他放在上衣口袋中保管的琥珀色石頭。
隻見這塊石頭不知怎的忽然開始發光,光芒一閃一閃的活像黃色信號燈,散發的熱量也一陣一陣的。
那邊的幾人邊開槍邊朝他靠近,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塊石頭的時候。
傑森握緊石頭,腦海裡剛一閃而過待會兒的行動路線,就見手中的石頭忽而光芒大亮了一下,與此同時一股玄妙的感受席卷了他全身。
下一刻,幾聲慘叫過後,淩亂的槍聲消失了。
傑森微微眯起眼,隱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