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幾l位仙人的關係都算得上親密，唯獨魈，對方似乎是因為太過尊敬他的緣故，總是會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距離，嚴格守在一名能乾的下屬的位置上。
魈正想回答，忽而聽到提姆驚呼一聲：“下雪了。”
幾l人聞言朝著窗外看去，天氣不知何時暗沉了下來，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配合韋恩莊園內花園的景色，恍如身處童話世界。
這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聖誕節快到了。”布魯斯說。
魈也反應過來，抬眸看向鐘離：“海燈節快到了，鐘離大人可要回璃月過節？”
鐘離點頭：“自然。”
“海燈節？”提姆對異世界的節日很感興趣，“是你們那的傳統節日嗎？”
鐘離點頭：“類似於華國的春節。”
提姆雙眼一亮：“我可以跟你們回去過節嗎？”
布魯斯：“？”
感受到自家老父親和兄弟們的視線，提姆卡頓了下才道：“額，我是說，既然提瓦特的人可以來到我們這個世界，那我們也是可以去提瓦特的……吧？”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異世界的風光？”
說實話，很好奇。
達米安有些躍躍欲試，不過理智還在：“我們走了，哥譚怎麼辦？”
傑森像是看白癡似的瞥他一眼：“布魯斯可不會對這種活動感興趣，哥譚有蝙蝠俠在，出不了什麼大事。”
其實也非常感興趣的布魯斯：“……”
達米安又瞅了眼自家八風不動看不出情緒的老爸，見對方沒有出聲反駁，於是也調轉視線看向鐘離。
鐘離靜靜思考了下，隨後點頭道：“可。”
等此方宇宙意識緩過來後，便拜托猶格給兩個世界鏈接上空間通道即可。
“yes！”提姆很是高興，他又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出意外，半個月後。”鐘離回道。
傑森吹了個口哨：“看來我們還能在哥譚過一個聖誕。”
“鐘離先生要一起嗎？”提姆發出邀請。
布魯斯也道：“以華國的話來說，‘禮尚往來’。”
出於對鐘離的好奇，這段時間他補了不少華國相關的文化知識。
鐘離看了眼魈，後者衝他點了點頭，並不排斥，於是他道：“那便麻煩了。”
由於聖誕節還有兩天便到了，鐘離三人於是這兩人都住在了韋恩莊園。
溫迪和提姆幾l人忙著給韋恩莊園裝飾聖誕節風格慢得不亦說乎，魈本是不怎麼湊這種樂鬨，但還是被從布魯德海文趕回來過聖誕的迪克給從屋頂上拽了下來。
蝙蝠家的大少素來有著讓人難以拒絕的熱情，魈又是外冷內熱的性子，還真跟著幾l人跑上跑下忙活了起來。
相比起來，蝙蝠俠就沒這麼悠閒了。
由於這還是蝙蝠家第一次跟外人一起過聖誕的緣故，幾l隻蝙蝠鳥都相當熱情，蝙蝠俠見此，也默默地包下了不少本該屬於幾l隻蝙蝠鳥的夜巡任務。
等到了聖誕那日，韋恩莊園大宅內運進了一顆高度直達屋頂的鬆樹做聖誕樹。
溫迪漂浮在半空給聖誕樹頂端安一個巨大的五角星燈，魈在半空掛七彩的LED燈，迪克站在稍遠的位置指揮溫迪和魈擺放的位置。
聖誕樹下，傑森在翻看那些阿爾弗雷德采購並包裝的禮物盒子，試圖靠聲音分辨出裡麵都藏了些什麼，提姆在一旁阻止達米安提前拆禮物。
鐘離坐在沙發上瀏覽最近的新聞，阿爾弗雷德站在他一旁準備隨時給他續茶，見客廳這熱鬨的一幕，眼眶都有些微微濕潤：“韋恩莊園好久沒這麼熱鬨過了。”
布魯斯素來不會處理跟他幾l個孩子的關係，傑森被小醜殺死後，韋恩莊園就變得越發冷清，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過節這件事。
鐘離聞言，抬眸看向笨拙地安裝LED燈的魈，唇角流露出笑意：“魈也許久不曾與人類這般相處了。”
少年仙人總是顧慮自己身上帶著的魔神殘念，恐危害到周圍的人類，故而總是與人類保持距離，久而久之性子便越發冷淡。
聖誕的夜晚，罪犯也會相對安分不少，蝙蝠俠也因此能抽出些時間來與家人共進晚餐。
布魯斯從蝙蝠洞上來時身上還帶著沒散去的寒氣，他一眼便看到在客廳空地上鬨成一團幾l人，那張私底下素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便軟化了。
阿爾弗雷德給他遞上一杯咖啡，布魯斯接過後喝了一口，身體暖和了不少。
阿爾弗雷德這才轉身提醒道：“少爺們，我想是時候該去餐廳享用晚餐了。”
溫迪於是率先往餐廳的方向飛去：“所以今晚有好酒嗎？”
聽到這話的阿爾弗雷德差點沒維持住臉上完美無缺的微笑——兩天前溫迪去了趟地窖，要不是鐘離出麵把人抗走了，他們莊園地窖裡那數不清的美酒指不定真的會被對方喝完。
年邁的管家忍著歎氣的衝動道：“您會滿意的。”
考慮到這次來的客人裡有兩位更偏好華國菜的緣故，阿爾弗雷德也有準備幾l道經典的華國菜。
魈坐在鐘離身邊時還有些緊繃——沒辦法，這麼多年了和帝君同台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還都是在胡堂主的飯局上，每次看同桌幾l人對待鐘離過分隨和的態度，都讓他吃得食不知味。
直到麵前被鐘離端上一碗湯他才回過神來，直接瞳孔地震，下意識地想站起身，就被鐘離一把按住了肩膀。
與他有著相同眸色的神明溫和地看著他：“開飯前喝湯，可開胃。”
按在肩膀上的手力度不重，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魈於是逐漸放鬆下來，微微點頭：“謝過鐘離大人。”
布魯斯坐在主位，他看了眼左邊為一隻火雞腿差點打起來的傑森和達米安，以及在積極給鐘離夾華國菜的提姆和那邊已經跟溫迪拚上酒的迪克，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些。
他抬起手中的酒杯朝眾人致意道：“聖誕快樂。”
鬨成一團的幾l人轉頭看他，也拿起一旁的酒杯舉起來回敬道：
“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