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考試呀(一更)(1 / 2)

回了馬車上,各家的人都跑來三個人的馬車前細聲細語的詢問著。

喬成拍了拍喬庭淵的手背,安撫說:“讀書人不都說壞的來了之後就是好事情了,心放下來,趕緊的,彆多想。這一天也都累了,早點睡啊。”

身為一個農家的父親,喬成已經比大多數人的表現要好得多。

他不僅僅是隻有賺錢養家這一條,還能儘他可能的體恤孩子的情緒與生活,不論是從關心剛開始喬庭淵有沒有朋友到現在。

而相反的例子就是喬家的大伯,沉默而不善言辭,家裡的孩子也都懼怕他的威嚴。

喬庭淵的心確實一直還有一些緊繃的狀態,生怕那幾匹狼會再次在半夜襲擊。

但隨即又想到那幾匹狼受傷了,若是半夜突襲,也不一定占據優勢。

喬成剛走沒多久,沈家二伯過來看望沈近存。

順便也給幾個人吃了一味放心藥劑,“鏢局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邊還有狼,會徹夜不眠的巡守的,再說鏢局的人行走多年,身上還帶著各種各樣應急的藥呢。”

有了他的做保,沈近存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懶散的躺在了長木板上,翹起二郎腿,心有餘悸的說:“平日裡我還說庭淵練的是三腳功夫,今日幸好是有庭淵,不然我今天算是交代在那裡了。喬弟,大恩不言謝,我記在心裡了。”

林滁也點點頭。

他們還錯怪喬庭淵多疑,誰曾想是真的有這麼危險的狼。

“庭淵的謹慎,我實在是佩服了。”

“湊巧罷了,不過這事兒也算是運氣好,那兩匹狼應該是餓的夠嗆,還落單了。不過這都是應該做的,我們三人同窗多年,不都是你幫我、我幫你嗎?”

喬庭淵鋪好了被褥,卷到被褥裡,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要不然憑他們三個人的腳力,肯定是要交代在最開始的地方了,哪裡還有逃命的機會。

林滁和沈近存都沒有再說話,隻是歎息了兩聲,心裡算是記下了這份非同尋常的情誼。

喬庭淵翻了個身,身下躺著的木板是搭在了馬車之間,給人用來休息的地方。

夜晚也不趕路,用來休息也正合適,來來回回的有著鏢局的人在舉著

火把巡視。

喬庭淵在被窩裡揉了揉小腿,他是又一次在生死之中發現了鍛煉健身的一個好處。

不說彆的,好歹能晚死一會兒。

他在心裡打趣了自己一會兒,做了四五年的運動沒有白做,轉眼之間便已經因為精神上的一鬆一緊陷入了睡意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鏢局的人處於極速趕路的狀態之中,終於是在距離考試還有著四天的時候到達了光州。

光州是易省的中心城市,到時候院試鄉試也需要來此地,

主要是他們的縣城也歸光州所管,因此做事兒也還算方便。

“近存,滁哥,我們不如眼下暫時分開。我爹已經去找了客棧,等安頓好以後聯係。”

到了府城裡,鏢局和沈家二伯已經在結賬分貨了,一片混亂之中喬庭淵把自己家的行李找出來。

“行啊,找了客棧的地方,使人給我們送信,給我們倆說一聲,我們好去找你。”

林滁在一旁點頭,幾個人互相交代了地址,喬庭淵便靜靜的等待著出去打探的喬成回來。

喬成一臉喜色的回來,他人會說話,使了幾文錢就從老太婆的嘴裡問出了便宜劃算的客棧。

又先去打探了一番,見合適便定下了一間房,帶著客棧裡的小二過來幫忙搬行李。

光州城裡的人流攢動。

喬庭淵正把行李放好,跟上的小二十分的熱絡,說:“得虧您是早來了一天呢,若是再等上一天這客棧裡的空房就十分的難得了。”

“每年都有好些人圖快走水路,聽說今年是遇著大浪了,肯定是好些人坐的船要停舵,修整兩天才能上路呢。”

做這個工作的小二迎來送往的,對此時的情形顯得十分的了解。

“東西都已經放好了,郎君請慢慢歇息,小的先退下了。”

喬庭淵把書箱裡的筆墨紙硯都掏出來,擺在書桌上。

喬成定下的房間應該是乙下等房,房間裡雖然是有張床和桌子,卻顯得十分的逼仄。

“爹,再定一間房吧。”喬庭淵一看就知道喬成有打地鋪的打算,他皺了皺眉頭。

喬成一拍他的手,“我跟你一間房才好照顧你,免得夜晚著涼了什麼事情。”

“再說了,這木地板也不涼,怕什麼。”

兩個

人正說著話,門口忽然傳來了咳嗽的聲音,還有踉踉蹌蹌的走路聲,顯然是虛弱到了一定地步,而後就是隔壁的房門被打開,

喬成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他起身去小二那裡打探了一番而後一臉嚴肅的回來。

“換個房間去。旁邊那人都病了三四天還沒見好,還是咳嗽。”

“你小時候身體也不行,趕緊換個甲等房。”

“這個時候不要跟你爹爭,你爹走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

喬成麻利的找到掌櫃的換房間,又是剛才的那個小二被派上來搬東西。

“哎喲,那個人可算是可憐了,這種考試的時候病了,就算是進去了,也挺不過第一天的。”

小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