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來啦來啦(2 / 2)

牛肚隻是在翻滾的紅鍋裡涮上幾下,就可以拿出來放在嘴裡,又彈又脆,還有火鍋料的辛辣味完全為牛肚賦予了一層新的味道。

而鴨腸也是同理,但味道比起牛肚來說,在牙齒上更有彈起來的爽脆,而富有嚼勁。

但是一個不小心就給鴨腸燙的老了,喬庭淵趕忙撈出來沾了花生醬。

花生醬與芝麻醬的區彆是很大,但花生醬在具有花生香味的同時也很綿密,給鴨腸又套上了另外一層味道。

辣、花生醬、脆,在舌尖完美融合,才入口就分泌了更多的口水,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吃一頓。

喬庭淵微微吸了吸鼻子,辣椒確實放的有一些多了,時不時的還會吃到花椒,讓嘴裡瞬間一辛辣。

精瘦的羊肉與牛肉下鍋,不用多久就變了顏色,微微發卷,肉瘦的嫩而筋道,一點都不肥膩。

庭淵吃了一些,便把肉沾上了花生醬,裹在生的菜葉裡,一起吃,更是解膩。

他耳邊聽到了哈氣聲,轉過頭隻見寧渙之抱著水杯就開始灌了兩大口,眼睛都被辣出來了淚水,卻還是不放棄的繼續去火鍋裡夾起菜。

喬庭淵在心裡笑他,自己手上夾菜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過。

菜葉也被辣椒浸透,尤其的吸取辣味。

喬庭淵本想吃個蘑菇緩解辣度,卻忘記了長胖變大的蘑菇裡都是辣水,把喬庭淵還嗆了一口,才感受到蘑菇肉的滑嫩,與鴨血不相上下。

一時之間,莊子裡的人都吃得滿頭是汗,抽氣個不停,就連刻在骨子裡的禮儀都慢慢的忘在腦後,隨意了許多。

查鬆到底是年紀大了,吃了一會就去清湯鍋裡夾菜吃。

吃完了火鍋之後,喬庭淵還能感受到腸子裡的一股辣意,到底也是很久沒有吃火鍋了,猛地一次,明天早上很定要腸胃不舒服了。

喬庭淵這回做火鍋料光顧著辣,沒有調好合適的辣度,下次還是需要再改改。

喬庭淵這邊慢慢的走著路,忽然的一次火鍋吃的他有些忘記養生這種東西了,不過也幸好是正午,下午多打打拳也是一樣的。

吃過飯之後,查鬆有些精神不濟,坐了一會兒就去睡覺。

而寧渙之則好奇的圍著喬庭淵看他打拳。

忽然寧渙之跳了過來,小聲說:“你看看,是不是還有位小娘子也在看你呢。”

喬庭淵瞥了他一眼,餘光從一顆已經光禿禿的大樹後麵掃過,隱約的看到了一個鵝黃色的衣裙,他沒有大驚小怪,隻是不動聲色的保持著動作。

“你若是閒得無事可做,師父那裡可還有作業等著你寫完呢。”

蹦蹦跳跳,打算挑事的寧渙之被喬庭淵一句話製服,隻好歎了歎氣。

喬庭淵見他實在是無聊,但站在外麵風口的地方,如果不動動身體又會有些冷,便說:“你也一起來打拳?”

寧渙之挑了挑眉,心裡有些好奇,隨即蹲起馬步來,跟著喬庭淵一起學。

康朝是從戰亂之中起家,起了家之後就頗有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的意思。

因為軍權被大肆的平分,在朝廷上重文輕武,導致民間裡對武這種東西並

不崇尚。

這也就有了文弱書生這句話,基本上走多了路都喘不動氣。

喬庭淵在裡麵算是獨樹一幟的了,要不是他現在奪了查鬆的青眼,就衝他每日在院子裡打拳,都有人指指點點的諷刺,文不文、武不武。

喬庭淵步伐穩健,出拳還能聽到撲麵而來的風聲,一股肅殺之氣。

寧渙之不由得有幾分的好奇,這喬庭淵看上去是個農家子,怎麼凡事都會一些的樣子。

隨即寧渙之搖搖頭,怎麼可能,大約是喬庭淵看上去是穩操勝券的樣子才會有這種錯覺。

但以喬庭淵的出身,是不應該的。

喬庭淵一邊教寧渙之較為實用的拳法,餘光裡又掃了那顆大樹一眼,見到沒有鵝黃色裙子的影子略微放心。

這種天氣,穿著裙子在外麵站著不動,委實有些容易感冒發熱。

莊子上還有溫泉,仆人都已經收拾了一邊,等待喬庭淵和寧渙之打了拳後,便被請到了溫泉的房間。

說是房間,但是隻是四周圍住,上麵搭了個鏤空的形狀,還可以欣賞到美景。

喬庭淵仰著頭看了看,這要是有玻璃在上麵就是絕配了,但他也隻是想想,以他現在的身家實力搗鼓不出來玻璃不當講,就算搗鼓出來了,誰能保得住這份秘方。

這種事情還是往後想想再說。

兩個人過去的時候,查鬆正好泡完離開,還叮囑了兩個人,勿要泡過長時間。

有了溫泉的緩解疲勞,第二天一早的喬庭淵又覺得精神滿滿,他對著鏡子整理頭發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今天似乎又長大了一歲。

正走出去,忽然見安穗樂嗬嗬的捧著一碗麵過來。

這個麵還是傳統的麵片,但是被扯得很長。

長壽麵最開始還是從漢武帝時期流行開來的,說是壽命長的人、臉就長,而麵條容易拉長,隨著人的拉扯變化成了一整根長麵片,越扯越細,便漸漸的成了生辰日的必備。

“郎君,這麵真長,一截也沒有斷,定是郎君能長命百歲。”

喬庭淵不好拂了安穗的好意,接過來嘗了兩口湯,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錯。

“這是你做的?”

安穗心虛的撓了撓頭,說:“這是奴剛才大清早出去的時候,在廚房裡看見的,

問了一圈,隻說是給郎君的。”

喬庭淵疑惑的皺眉,“隻是說給我?但沒有說是誰做的?”

安穗也是同樣疑惑的點了點頭。

喬庭淵把一根麵條從頭到尾的吃完,中間也沒有咬斷,湯的味道還是有一點淡,但也無礙。

他心裡有了猜測,但是不好直接跟安穗說,便快速的把麵吃完,把碗遞給他,“送回廚房去吧。”

當天中午,他們又在莊子上吃了一頓羊肉湯,喬庭淵順便把饃也放進去泡著吃,也被幾個人有模有樣的學了過去。

等早上吃了羊肉泡饃又喝了一頓湯,喬庭淵放才回到家裡。

家裡的仆人走過來說:“郎君,方才有人過來說要您趕緊去一趟府學,有急事找您。”

“什麼樣的人?”

“不知是何人,但看著不像是府學裡的人。”

喬庭淵眉尖微聳,既然不是府學裡的仆人,那是誰?

“奴看著那人確實是有急事,不像是作假。”

既然都這麼描述了,喬庭淵又匆匆帶著安穗,叫了輛轎子,趕往府學。

等到了府學,卻又看見府學大門緊閉,喬庭淵敲了敲門,也沒有人來開,看樣子是休沐的時候連看門的人都不見了。

喬庭淵揉了揉眉頭,這到底是誰找他。

難道是魏與添遇到了什麼急事?

但眼下毫無線索,他還真不知道魏與添現在住在哪裡,隻能等明日開學再去問了。

喬庭淵是這樣想的,但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上了上午的課之後,就在喬庭淵打算找人問問情況的時候,寧渙之懵懂的睡意裡醒過來,打了個哈欠說:“昨天的那個事兒你知道不?”

“連你都知道了?”

喬庭淵可記得這位是和自己一起回到城裡的,怎麼會比他更了解事情經過?

但是既然寧渙之這麼說,那麼昨天發生的事情,應該有很大可能和喬庭淵有關。

喬庭淵問他,“難不成是我的哪位同窗有了什麼事情?”

“你還真沒猜錯。”

“你那位一個縣的同窗,昨日被除名了。”

喬庭淵大為震驚,神情裡滿是啞然。

隨即他腦子一轉,不可能是魏與添。

那是——

“是姓沈吧?沒怎麼記。就是聽說連續幾次逃課都被

記了名字,還去賭蛐蛐,剛出了門就被夫子們抓到了。”

“最重要的是還和人打架,還是查先生處理的。”

喬庭淵沒有想到兩天休沐去了莊子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最主要的是,和沈近存一起犯事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是群架嗎?”

喬庭淵問了這句話之後,就看見寧渙之點了點頭,他便懂了。

沈近存和那些貴人家的孩子一起逃課去玩,但是人家有的是正經憑自己本事考上來的,這種還是府學能忍忍的,或者是背後的關係實在是可以通融的那種。

沈家這些年一直想再進一步,就是因為沈家的生意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地步,想要在新的地方發展生意就必須要打破原有的勢力。

本身的家族勢力而言,在各省城的大戶麵前還是不值一提的。

憑什麼打破呢?

當然是官。

所以這個製度下的人們都異常渴望著權勢。

喬庭淵想起了自己前幾天給沈近存的提醒,看樣子是沒起什麼作用,反而是讓沈近存想找自己給他求情。

應該是沈近存想起了自己想拜查鬆為師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喬庭淵是否成了,就急病亂投醫。

“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知道嗎?”

“昨天就看見好像是他們家的人給接走了,說是帶回縣裡好好反省,再來考試。”

反正沈家的人也不敢得罪縣學,因為明年假若沈近存考上了秀才還是要來這兒學習的。

喬庭淵倒也慶幸自己回來的晚,沒有趕上這事兒。

說實話,他是幫不了沈近存求情的,反倒是回去讀書對沈近存來說更有利。

沈近存是聰明,記性也很好,但就是不愛學習,聰明沒有用對地方。

很多人會這樣感慨,但是這樣的人卻並不是真正的聰明,對未來沒有一個很好的規劃。

明明沈近存的出發點比喬庭淵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但也承擔著相同大的壓力。

喬庭淵在心裡感慨了這些事,相比之下,一直被沈近存說心高氣傲的魏與添反倒是能放下一些矜貴去謀生。

還沒等喬庭淵感慨多久,轉眼就是府學的期末考試。

大約作用就是評優評先,表現出色的有更多的犒賞與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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