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人家的身份放在那裡。
而喬庭淵剛剛中了會元，前途未卜，在這種朝廷內部勾心鬥角的風口浪尖上，並不適宜大出風頭。
否則一旦被有心之人抓住這一點，拿來攻擊查鬆，這會毀了喬庭淵的前途的。
所以無論是吳衣水還是寧渙之、平宴都在推廣香露的時候，隱瞞了喬庭淵的身份，隻說偶然從一個準備開業的鋪子裡提前拿到的。
這算是幾人對喬庭淵身份
的一種保護。
喬庭淵幾人從店鋪的後門繞了進去，在最上麵的閣樓上，能夠清楚的看見樓下是有多麼的熱鬨。
清黛閣一樓主要是放著展品或者是試用裝，真正要購買的話，需要到二樓去，一個個包裝的精致盒子放在閣架之上，等待著挑選。
盒子的包裝設計與容器的設計都來自於吳衣水的設計。
出身於文人世家的吳衣水也精準的捕捉到了少女們和出嫁之後的夫人們的審美，專門對於特定氣質的香露進行了包裝。
起初來的都是吳衣水幾人的朋友圈以及朋友圈的擴散範圍，後來引得人多了，男子們也進來圍觀著。
樓裡的人都比較機靈，趕忙去派人接待，把男女客人分開。
喬庭淵在上麵看著，琢磨說：“還是從香露裡挑出來兩款給男子吧，再開個小隔間。”
不然男女一起，實在是對雙方的客流量都有影響。
說實話，喬庭淵是有個認識，康朝的熏香文化在士大夫階層流行，但是沒想到男子之中，自發來的居然也有這麼多。
是他偏見了。
寧渙之還笑他，說：“是你身邊的人包括我和平宴都不喜妝麵，現在男子塗脂抹粉也是流行的。”
尤其是有的男子天生膚色不白淨或者是臉上有一些瑕疵，這個時候敷粉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因為小市民階級對容貌的在乎程度遠比不上吃飽穿暖，而士大夫階層便開始追求容貌與才氣的並存。
喬庭淵抿了抿唇，沒有對這個行為發表評價，都是個人的喜好。
樓下的人都已經有了許多挑選好了香露，要打包帶走，結賬的人順便還在推銷，說：“這位小娘子，您若是滿了咱們清黛閣的標準，便可以領取會員牌一張。”
小娘子皺眉，“什麼標準？什麼是會員牌？”
結賬的人見其他的人也都在側耳注意著這邊，笑眯眯的介紹了這項製度以及好處。
果不其然，頓時惹得許多人又多添置了幾項香露。
就為了會員裡獨享的香露以及優先購買新品的權利。
還有人對他口中所說的“香水”頗為感興趣，便也問了兩句。
“香露還可以溫潤肌膚，所以香氣去的快，而香水的香味便更要持久了。”
……
喬庭淵看著下麵的人，不由得感慨，果然是業績提成好用，瞧瞧這話說的。
“既然鋪子都已經開業了，接下來隻等著收錢就行了。”
寧渙之拍了拍喬庭淵的肩膀。
“咱倆人且回去準備準備殿試吧。”
殿試又稱禦試等，由內閣選定，交由皇帝選定，考試那天有皇帝主考。
而殿試隻是考策題這一種題型。
主要都是康朝的正式、經濟還有各方麵的政策現象之類的題目，考生需要以自己的思維提出該如何改進，用以所學知識佐證。
殿試隻有皇帝是主考官，派身居高位的大臣們讀卷，做出評價。
而殿試也一般不對會試考上來的貢生進行黜落，隻是會進行重新分配名次而已。
喬庭淵料想到寧渙之那邊也有譚知府給的邸報，便也沒有多餘的去問他了。
邸報裡基本上都是最近發布的各種政策之類，或者也有誰誰誰因為貪汙之類的事情，被抄家了。
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康朝的皇帝是很有心管理的。
喬庭淵的思維不自覺的想到了查鬆要複起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喬庭淵隻是發現了查鬆變得越來越忙，但是好像還沒有正式授予官職。
看著查鬆的神情表現也不像是在為此事發愁，反而是勝券在握。
喬庭淵倒不是很想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但是眼下的環境是如此，他也謹慎慣了。
一張張的翻看著邸報，喬庭淵還能看到查鬆在邸報上畫出來的痕跡，但查鬆為人也很小心，隻是淺淺的痕跡，不給他人看出自己心思。
喬庭淵默默的把這個好習慣記在了心裡。
果然是人老成精。
一晃眼，1個月過去了。
京城裡都在瘋傳著喬庭淵這位解元的事跡，還有的人把那天喬庭淵在外麵和江己年比試的事情也挖了出來，更是為喬庭淵的名聲添了幾分。
都傳言，喬庭淵貌比潘安、顏如宋玉、才過子建。
喬庭淵苦笑，潘安，宋玉還有曹子建，他哪個人都及不上啊。
這是誰把他放在火上烤？
但這也同樣招惹了許多想榜下捉婿的人，勢必要在殿試放榜那一日等待著他這位狀元出爐。
還有甚者說喬庭淵是查鬆的徒弟，隱晦的指
出多虧了查鬆的幫助，喬庭淵才能得到會元。
這種議論之聲，喧囂塵上，無人辯出真假。
喬庭淵心下沉了沉。這流言傳的如此之快，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要從生理心理上造成雙重的打壓。
喬庭淵心裡有了數，要保持自己心情上的愉悅，不受到乾擾，但心情還是不算好。
恰巧，寧渙之和平宴帶著賬本和分紅過來了。
“這就是上個月的入賬？”
雖然喬庭淵料到了香露受人歡迎，但是看到眼下的入賬還是不禁倒吸一口氣。
寧渙之和平宴也都在，看著喬庭淵的神情都哈哈大笑。
他們兩人看見賬本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
兩人從前也不知道看上去不起眼的香露能這樣聚金，按照這個進賬速度，一個月都可以在京城的裡圈買上一套大的房子了。
不過喬庭淵心裡有感覺，可能是剛開業有這股熱潮，過陣子應該就恢複到了正常水平。
而平宴那邊也對業績發薪水這個沒什麼意見了。
確實是各自都為了自己手裡的工錢，格外用心，而且也能刷掉偷懶耍滑或者是實在不適合做這一行來湊數的人。
“對了，這是男子款式的香露還有香水。”
“隻有這麼幾瓶香水？這怎麼賣？賣給誰合適？”
喬庭淵自己留了幾瓶要送給吳娘子的，剩下的也不過是十瓶。
“先擺在最亮眼的地方兩天，上麵寫著，新店優惠——本月消費前兩名，可以各獲得一瓶。”
“至於剩餘的——先放著存著，物以稀為貴。”
喬庭淵心裡想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急事要這個香水，可還要很長時間的工期，劃不來。
寧渙之打開了男子款的香露，聞起來味道格外清爽。
“這是何物？”
喬庭淵在眾多的植物之中進行了一番挑選，隻好對薄荷下了手，但是怕薄荷的味道太過濃烈，特地的調淡一些。
但是塗在手上的時候還是有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
寧渙之摩挲了一下下巴說，“還好眼下是天熱了，不然這麼清涼的香露，怕是要塞在倉庫裡待上好一陣子了。”
那自然，喬庭淵也是發現了現在四月了，有了熱的勁頭才做了薄荷的。
雖然喬庭淵對男女的香露做了區分，但是香露這些東西男女都可以適用的，便做了一些微調，以免相撞。
喬庭淵默默的翻了翻自己這段時間買的香料書，他算是被迫又學了一樣。
有了新品，又開始送到了生產線上加工。
寧渙之推了推喬庭淵說：“你給查公送了沒有香露？”
喬庭淵詫異的看他，他還真沒有。
“聽說早年查公也是調香高手。”寧渙之擠了擠眼睛。
喬庭淵便默默的打算把留下來的香水再平分一下。
兩個人嬉戲打鬨，而平宴時不時地補刀一句，三個人的氣氛倒也勻稱。
“殿試的衣服你準備好了沒有？”
殿試的服裝要求是不能過於花哨，出挑，但也要保持形象的，所以在這種場合的衣服對於喬庭淵來說，確實是還沒有準備。
“還有幾日呢，我再挑來看看。”
還沒有過了幾日，喬庭淵的衣服沒有挑好，倒是一次文人聚會，把香露的熱潮瞬間打壓了下去。
文人聚會上，諸多文人批判此香露味道不行，還有會員這種惡心的斂財手段之類的。
更有甚者直言香露比不上龍涎香這類名貴香料的十分之一。
不可否認的是，的確是如此。
如果從香料價值上來說，但香露本身賣的是出巧、隨身攜帶方便之類的價值，再者還有美容護膚的功效以及技術。
這兩東西之間並沒有可比性。
就好比楷書和行書，能說的出來誰更優秀嗎？
這不都是看寫字的場合和情況決定。
喬庭淵與寧渙之兩人在殿試之前，也沒有閒工夫管這事，隻能讓平宴找個文筆出彩的回了過去。
但是即便回複了之後，香露的銷量確實受到了影響。
在這種影響之下，殿試即將來臨，還在喬庭淵挑選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查鬆派人送了一套過來。
喬庭淵打開一看便覺得甚合心意，倒是沒有想到老師還能在這麼忙的時候能想到自己身上的這些瑣事。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