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知道淩澈為什麼送他拖鞋了!!
要不要這麼幸福?!
淩澈不太自然地“嗯”了下,說:“你不是很羨慕彆人?”
“啊?”許棠舟沒反應過來。
直到淩澈走開了,他才慢慢記起來——在蘇裡蘭的時候,夏月突然出事,他們的小木屋讓給了陸承安和米非,不得已隻好去住了陸承安他們的房子。那時候他發現陸承安他們什麼都是情侶款,包括但不僅限於生活物品,其中就有拖鞋這一項!
他說過羨慕,淩澈的回複卻是“肉麻”。
但是現在……
許棠舟睡意全無,整個人都變得有點雀躍。
他去找淩澈,大房子裡格局通透,空間劃分得乾淨利落,倒是很容易就在衣帽間找到對方了:“我還沒有送過東西給你。”
他低頭看著拖鞋,“你喜歡什麼樣的杯子?”
許棠舟一旦開竅,舉手投足間就都有點讓人受不了,但是他自己完全不知道。
淩澈找出睡袍和新毛巾,讓他先去洗漱準備洗澡:“你要給我送杯子?”
許棠舟點點頭:“其它的也可以。”
淩澈才不會開口要禮物。
這人上次說要對他負責,就這是在負責了。
他低頭捏了下許棠舟的後頸,不在意道:“你確定現在還要聊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
*
許棠舟洗完澡出來,發現淩澈已經站在床的一側。
淩澈顯然在其它浴室洗過澡了,正穿著睡袍用一塊寬大的毛巾擦頭發,動作間能隱約看見胸肌與結實的小腿。聽到聲音,他把手裡的毛巾扔開,問了句:“頭發吹乾了?”
“吹乾了。”
許棠舟到了這個時候,心才猛烈地跳了起來。
天知道,任他在夢裡如何經驗豐富老道,現實中也實打實的第一次麵對這麼曖昧的場麵。
他沒失憶前還沒分化,他們應該還沒真的睡過吧?
“那你站著乾什麼?”淩澈道。
許棠舟沒動。
淩澈:“怕了?”
許棠舟:“不是!!”
淩澈似乎笑了下,竟難得有點痞:“不是就好,反正我不會把床讓給你自己去睡沙發。”
許棠舟:“……”直A癌。
床是真的很大,雖然肯定沒有五百個平方米那麼誇張,但也不至於有淩澈說的打兩個滾都碰不到的那麼大。
即使AO有彆,兩個人也都是男生,躺在這樣一張床上,要想碰到對方還是很容易的。
許棠舟的睡相算得上不錯,但記憶中也沒和彆人同床共枕過。
他一躺下,就立刻拉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他察覺到床墊另一側往下陷,是淩澈也躺了上來。
兩人一個靠左側躺,一個靠右側躺,中間隔著還能睡兩個人的距離。
床頭燈滅了。
許棠舟心裡“汪”了一聲。
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仇音,對不起,許爸爸我說不定今晚要成就人生巔峰了!
然而,意想中的靠近並沒有來臨,房間裡隨著淩澈上床的動作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絕對安靜中,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似乎針落可聞。
在許棠舟忐忑不安、又隱隱有些失落之際,淩澈的聲音忽然響起。
“許棠舟。”
“嗯?!”
“你在緊張。”
“……我沒有!”
“你確定這樣真的睡得著?”
“……”
幾秒後。
床墊忽然傳來往下陷的震動感,緊接著Alpha靠過來的動作讓被子掀起了小小氣流,也掀起了許棠舟的額發。
他驀地渾身僵硬,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
淩澈這是要乾什麼?!
沐浴露與體溫,混合和烈日氣息,將淩澈從他身後抱過來的動作渲染得強烈又清晰。
被這樣擁入懷中,許棠舟身上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他應該轉過身去抱住淩澈嗎?!
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司徒雅說的不要違章是什麼意思?”
Alpha的聲音在淩晨比平常稍微喑啞一點,從近在咫尺的身後傳來,落入許棠舟的耳中,性感極了。
“???”
許棠舟勉強思考,這是什麼魔鬼問題?
難道不是要遵守交通規則,注意安全的意思?!
等等,現在是聊這個的時候嗎?!
淩澈卻揭曉了答案:“就是……不能比這樣更多的意思。”
話音剛落,濕熱的觸感就落在了後頸。
一下一下的,已經痊愈的腺體被柔軟的舌頭溫柔舔過了。
電流竄過脊椎,許棠舟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低低地發出了一聲他自己都沒聽過的聲音:“唔……”
聽見他有這樣的反應,淩澈惡劣地用牙齒咬了一下他的後頸,狠狠的,卻沒有舍得刺破皮膚。
許棠舟被輕微的疼痛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一點,不可言說地發生了夢裡有過的變化。為了不讓淩澈發現,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肯再泄露半分。
他察覺淩澈離開了他的後頸,聽見淩澈問:“懂了?”
許棠舟緊緊抓著床單:“……”
不懂!
蛇精病啊!
光挑撥不乾人事!
淩澈捉弄夠了,聲音比之前更沉。
在許棠舟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之前,他早已鬆開了懷裡的人。
兩人重新恢複了方才的距離。
最後淩澈冷淡地說出結論:“所以你不用緊張……現在給我認真睡覺。”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寂靜。
好像他隻是提醒許棠舟他不會亂來,今晚隻是來這裡借宿。
片刻後,許棠舟卻轉過身來麵對著他,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喊了聲:“淩澈。”
淩澈似乎睡著了。
黑暗中他的輪廓硬朗了不少,許棠舟隻能看清他的側影。
又過了很久,許棠舟小聲道:“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