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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能......好好親我?

袁初蕊說出這句話之後,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旋即又回過神來,並不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妥。

她之前說的是親的不好就收錢,結果陶又晴這個自戀王者次次都給她塞硬幣,仿佛真的把她當成了投幣可用的娃娃機。

既然親不好就收錢,那她就不能好好親嗎?!

說的人理直氣壯,沒覺得自己說的哪裡不對,聽得人也是這麼覺得。

陶又晴默默地看著袁初蕊扣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棱骨分明,白而頎長,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她的目光乾脆就一直停在那隻手上,她沒覺得袁初蕊這句話哪裡有問題,因為袁初蕊平時跟她交流的時候就沒少像這樣反駁她,她已經習慣了。

可是要她好好親......那不是在為難她嗎???

陶又晴抬起眼:“我看你是在為難我。”

袁初蕊:“......?”

被當成娃娃機用的她說什麼了嗎?

她痛心疾首道:“我要是會親,我還浪費這錢做什麼?!”

她可不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才自覺交錢嘛!

袁初蕊:“......”

麵對如此沉痛的她,她這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陶又晴忽然盯著她,往前湊了幾步:“你會親嗎?”她彆過臉去,將白淨嫩滑的側臉展現在她的麵前,說道,“請我們的小袁董給我示範一下。”

袁初蕊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們之間的距離近到隻要她稍微往前一下,唇瓣就能碰到她光滑的臉頰。

危險距離。

袁初蕊默然片刻,抬手緩緩推開了她的臉,滿臉寫著“拒絕”二字:“是你自己要親我,不是我要親你,要找示範也彆找我。”

陶又晴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看著她,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為什麼不行?”

接著她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說道:“懂了,我們高冷的小袁董不可能會主動親我。”

袁初蕊挑了一下眉頭,目光裡充滿了審視,心中有個想法正在蠢蠢欲動——她剛剛說了什麼?

陶又晴攤手聳了聳肩,像他們這樣的大人物,要他們主動親一個人應該很難吧?看來隻能讓她這個當朋友的主動點去親她了——袁初蕊不介意被她親應該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她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覺得就目前袁初蕊給予她的尺度來說,她已經血賺了。

她不虧,她滿足了,不親就不親吧。

結果下一秒她就被袁初蕊拽進了屋子裡,背部貼在牆上,眼前倏然投下了一大片陰影,濕熱的氣息與柔軟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在她的臉上,在與唇隻有毫米距離的地方。

那雙桃花眼倏然張大了,裡頭倒映出袁初蕊的模樣,她聽見了她們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輕輕的,又帶著一縷說不出來的曖昧。

她被袁初蕊親了......她被袁初蕊親了!!!

她的腦子被袁初蕊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攪得一塌糊塗,以至於她現在沒有動,又呆又乖地被袁初蕊按在牆上“胡作非為”。

玄關頂上的燈光線並不刺眼,輕輕柔柔地落在她們兩個人的身上,就像一層溫柔的紗。

陶又晴滿臉懵逼地看著袁初蕊,她的半邊臉浸沒在橘黃色的燈光裡,連臉部線條都充滿了溫柔的感覺。

陶又晴此時非常無措,因為她麵對的是在她的心裡無可替代的袁初蕊,如果是彆的人這麼對她,早就被她甩出去了。

她靜靜地呆著不敢動,也忘了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會看她柔順如水的烏發,一會看她瑩潤如玉的耳尖,根本沒辦法把注意力放在袁初蕊的又軟又濕熱的唇瓣上。

她甚至開始關注她身上的香氣,她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隻知道這種香水的味道並不濃烈刺鼻,聞起來就像是春風一般的溫柔,也像袁初蕊這個人給予她的安全感一樣的溫柔,包括現在——

袁初蕊的吻落在她的唇邊,但不會落在她的唇上。

她心裡突然冒出不知名的彆扭,她就像突然得了強迫症一樣,總覺得袁初蕊親的不對,以至於她想輕輕地扭過臉去糾正她,讓她們的唇瓣相依,觸碰彼此,以此緩解這個令人難受的“強迫症”。

接著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萬分錯愕地發現一件事:我剛剛是想親袁初蕊嗎?

她怎麼會想親袁初蕊?她為什麼會想親袁初蕊啊?!

時間在她們之間被看不見的力量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遲緩,讓她忍不住在這個幾乎像是停滯了的時間縫隙裡,不合時宜地去打量起了袁初蕊,結果腦子就被袁初蕊這張臉成功攻陷了。

她為什麼會想親袁初蕊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袁初蕊長這麼好看,她親她,她倒也不虧......

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但還不等她再細細端詳這麼近距離的美色,袁初蕊的唇就從她唇邊離開,她下意識跟著動了一下,唇瓣便不經意地擦過袁初蕊的唇,兩個人同時頓了頓,觸電般的感覺席卷全身,如同觸碰到了彼此的禁忌所在。

她們下意識交換了視線,又默契地錯開,明明是輕輕一碰,彼此的唇上卻像是沾染著對方的氣息,讓她們碰也不敢碰。

氣氛急轉直下,尷尬度被瞬間拉滿。

袁初蕊深感頭疼,她聽不得“不可能”這幾個字,但也不是每一個人說“不可能”都能激到她,可她真沒想到她居然會聽不得這三個字被陶又晴用來造句。

更沒想到的是她們居然誤打誤撞地碰上......不行,她現在必須得說點什麼,緩解一下這個氣氛才行。

但她看著麵前這個表情有些呆呆愣愣的陶又晴,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該死的誤打誤撞!

她輕咳一聲,找回平時的感覺,鎮定地說道:“你還覺得我不可能會主動親你嗎?”

陶又晴突然清醒過來,兩眼發亮地盯著她,興奮地問:“一千兩百萬?”

袁初蕊突然身體力行地證明她會親她,是不是想給她一千兩百萬了?!

飛來橫財???

陶仙女:【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JPG】

袁初蕊一看她這個模樣,心中的尷尬莫名地得到了緩解,旋即緩緩地笑開了:“清醒一點,這跟一千兩百萬沒關係,是你先說‘不可能’的。”

原來是受了激將法......

陶又晴看著到手的一千兩百萬就這麼飛走了,心中十分喪氣,接著思緒一轉,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學以致用:“那......你不可能給我一千兩百萬?”

結果袁初蕊這次完全沒有被刺激到:“嗯,不可能。”

陶又晴:“???”

你這個人怎麼不按照劇本來的,居然還是選擇性接受激將法?!

都能親我了,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千兩百萬!

陶又晴不服輸,重振旗鼓,很快就振作起來:“你等著,我肯定能讓你給我付一千兩百萬!”

她驕傲地撩了一下頭發,自信滿滿地說:“沒有人能逃過本仙女的魅力!”

袁初蕊:“......”

袁初蕊打開門,把她丟了出去,堅決杜絕她的自戀在她的屋子裡留下半點痕跡。

......

陶又晴泡了個澡,身體浸在溫度正好的水裡時,她的腦子不受控製地回想起了和袁初蕊的那個吻。

她想不起來袁初蕊的吻落在她臉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因為她那時候腦子亂得就像一團毛線,思緒紛錯雜亂,還無比跳脫,一會看袁初蕊的美色,一會聞她身上的味道,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在那個吻上。

或者說,沒有勇氣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吻上......

那應該是一個令人心動不已的吻,因為它離去的時候留下了一片教人無奈的空虛。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被親的地方,繼而將臉埋在雙腿之間,白皙的肌膚被溫熱的水汽暈染出淺淺淡淡的粉色,就像綴在枝頭嬌豔盛開的櫻花。

糟糕,她居然不排斥袁初蕊這麼親她,也不排斥袁初蕊的吻和她的唇距離這麼近......

一定是因為袁初蕊在她心中分量不同,反正一千兩百萬她不可能給的,要給也得是袁初蕊來給!

她自己抬的價,如果是她來付,那她在袁初蕊麵前也太抬不起頭了。仙女是不能輕易認輸的!

不過話說回來,袁初蕊今天親她真的是因為被刺激到了嗎?

不會是在找借口親她吧......

......

袁初蕊將陶又晴給的新硬幣放進了一個黑色的小竹筐裡,裡頭還安安靜靜地躺著幾枚硬幣,全都是陶又晴給的。她本來是打算放在錢包裡備用,結果發現根本用不上,放錢包裡還占地方,所以又收拾出來,放進了這個小竹筐裡,權當裝飾。

袁初蕊穿著綢製睡衣,修長的手指在那幾枚銀灰冰涼的硬幣裡漫不經心地挑動著,這裡麵的硬幣,大多是陶又晴親她之後給的,少部分是因為她掐滅了香煙,陶又晴給她做獎勵。

她無聲地看著那些硬幣,唇邊帶了一抹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看來,這個小朋友也不是完全把她當娃娃機嘛。

......

陶又晴一邊洗澡一邊做了新綜藝的功課,洗完澡之後出來跟江海明夫婦打個日常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得了一位,聽著他們高興的聲音,她的心也感到了滿足,逐漸感受到自己是江家的一份子。

江秋陽對於她拿一位的事情表現得十分狂熱,就差拿著喇叭衝到外麵去喊:“我姐牛逼,紅桃Q牛逼!”

她對此的回饋就是進行學生黨苦逼三問:“書看完了嗎?作業寫完了嗎?月考準備好了嗎?”

江秋陽:“你對我能不能稍微仁慈一點?”

關美琳也給她了打電話,萬分高興她拿了一位,高興得都差點哭了,因為覺得她這幾年走來比任何人都還要不容易。

她目光寵溺地溫聲安慰了她一會,旋即想起些什麼,斟酌著用詞開口:“那個,美琳,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關美琳擦去眼淚:“什麼呀?”

陶又晴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你家遲老師是不是跟小袁董特彆熟?”

關美琳點著腦袋:“是呀。”

陶又晴:“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個問題?幫我問問她,小袁董是不是有時候特彆容易被激將法刺激到。”

對於袁初蕊之前究竟是不是故意親她,她心中存疑。如果袁初蕊是個很輕易就被激到的人,那作為朋友的遲雪瑩不可能會不知道。

如果遲雪瑩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她的一千兩百萬就有希望了!

關美琳聽得雲裡霧裡,也不知道她問這個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乖乖拿著電話跑去問了遲雪瑩。

遲雪瑩聽清問題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是啊,她那個人對‘不可能’三個字很敏感,有時候真的很容易被激到,所以千萬不要去胡亂地刺激她。”

“因為我們小袁董被刺激到以後,什麼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