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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又晴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袁初蕊這麼會!

她撩個人還得苦思冥想,絞儘腦汁。袁初蕊倒好,信手拈來,一個比一個撩得準!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袁初蕊淡定地坐在她身後,眉眼間滿盈笑意地看著她懷疑人生似地盯著桌上的草莓。

袁初蕊心情不錯,因為她今天也親到了小朋友,並且小朋友沒有拒絕她,這是個良好的訊號,說明她們有很多發展的可能,就是不知道小朋友自己察覺出味道來沒有。

在性取向都明了的朋友之間,哪會這麼親過來那麼親過去的?友誼早就變質得不成樣子了好嗎?

真真是小朋友,好哄又好騙——她可得把她護緊了,不能讓她被彆人哄走騙走。

陶又晴的身子忽然動了動,她終於從這件事裡覺出味道來了!她猛然回神看向袁初蕊:“你剛剛是不是讓我親你?”

“你是不是接受我隨便親你?!”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喜歡我,所以讓我對你為所欲為!”

這幾個問題對於袁初蕊來說,答案顯而易見,但在她坦白地說出自己的答案之前,她希望能先聽到陶又晴關於對她心動的回答。她反問:“你也沒拒絕和我接吻,這是不是也說明你喜歡我?”

陶又晴被她用清晰的邏輯反打一套,腦子短暫地被打蒙了——日啊,她說的有道理啊!按這個說法,那豈不是她也輸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陶又晴立馬為自己挽尊:“我沒有,我隻是在踐行一個道理。”

袁初蕊耐心好脾氣地問:“什麼道理?”

陶又晴理直氣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不犧牲點什麼,我怎麼套住你!”

“啊......原來是這樣啊。”袁初蕊了然又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聲,繼而微微一笑,“我也隻是在踐行我的道理,讓你知道撩我不需要束手束腳。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一些身體接觸也沒什麼關係。”

她想了想,借著陶又晴的話說道:“如果我對你的接受程度大幅度消減,那你還怎麼無所顧忌地來撩我,讓我動心?所以我這也算是在配合你所踐行的道理,不是嗎?”

陶又晴輕輕地“唔”了一聲,居然覺得還怪有道理的。

袁初蕊從她那表情裡就知道她有被忽悠住了,心裡越發覺得她可愛,可愛的小朋友真是很好哄很好騙啊......讓她都有點於心不忍。

她還記得陶又晴跟她剛認識那會,還納悶地問過她:“該死的,本仙女看起來有這麼笨嗎?”

她當時對她了解不深,想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定她真的很笨呢?所以答了一句:“萬事皆有可能。”

現在看來,那不是可能,那是一定!

有的人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實際上在私底下真是笨笨的,又好哄又好騙——格外地招人喜歡。

袁初蕊含笑湊在她耳畔,輕輕地說:“怎麼樣,我是不是還挺體貼的?”

陶又晴把臉埋在手心裡搓了搓,試圖把自己搓得清醒點再繼續跟袁初蕊“對線”,她懷疑自己再跟袁初蕊這麼說下去,說不定能被袁初蕊把一千兩百萬都套出來。

陶仙女:袁初蕊這個壞女人!【非常恐怖,兄dei!!!.JPG】

陶又晴清醒了點,扭頭看向她,說道:“但你這麼體貼,也很吃虧很容易被騙。”

袁初蕊好奇地看著她:“怎麼說?”

陶又晴有理有據道:“我舍孩子套狼,你配合我。我說親你,你就給親了。那我要是把你騙上床,那不就、那不就糟糕了嗎......”在袁初蕊的注視下,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怎麼了,你想騙我上床?”袁初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唇齒間的氣息似有似無地掠過她瑩白如玉的耳朵,富有魅力的聲音就像惡魔不懷好意的誘惑,“那你騙一個試試?”

小朋友這麼主動,她有什麼介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爾在床上發生稍微激烈點的肢體接觸又有什麼關係?

她還有興趣看小朋友怎麼把她騙上床呢,而且誰吃誰可還不一定。

陶又晴不小心口頭耍了一番流氓,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反被袁初蕊調戲回來,麵對袁初蕊這麼“寬容”又期待的言辭,她整個人都傻了。

這難道就是中的技高一籌嗎!

陶又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往旁邊悄悄挪了點位置:“我剛剛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隻是為了讓你知道事實的嚴重性。而且實不相瞞,我是個保守的花季少女。”

她沒想過和袁初蕊上床,那嚴重超出她的想象範圍,已經到了她的臉皮所不能承受的地步,隻要稍微想想,臉上就會不由自主地發燙。

而且她還沒把袁初蕊完完全全地撩到手,怎麼可能先把自己送沒了——孩子都沒了,還套什麼狼啊!

袁初蕊:“......”

她揚了揚眉:“你嗎?”

陶又晴內心雖然還在害羞,但表麵上還是能繼續厚顏無恥下去:“現在還是九月,本人就還是十八歲。”

袁初蕊一針見血:“......十八歲已經成年了,該懂的都懂了。”

陶又晴一本正經:“懂歸懂,這不妨礙我保守。”

袁初蕊回憶了一下某個人穿著吊帶睡衣主動上前勾引自己的事,配合地說道:“我會努力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

陶又晴作出感激的模樣:“那太謝謝了。”

袁初蕊好笑地坐了回去:“不用客氣。”

陶又晴抱著那碗草莓縮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裡坐著,一會看看電視一邊看看袁初蕊,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袁初蕊看見從旁邊伸過來一隻纖細白皙的腳,腳趾頭輕輕地、悄悄地點了點她的腿。

“蕊妹妹。”陶又晴這麼喊她,然後問道,“你會對彆人這樣嗎?”

“哪樣?”袁初蕊反問。

陶又晴:“......比如撩她,親她?”

袁初蕊將長發挽到腦後:“你覺得你跟彆人一樣嗎?”

她為什麼會這麼大方地邀請她來攻略自己?

她難道會對每一個人都這樣嗎?

還不是因為她喜歡的人隻有她,現在還要費勁心思讓她也喜歡上她。她已經開竅了,小朋友又什麼時候才會開竅?

陶又晴挑了挑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蕊妹妹啊,你對我怕是......愛而不自知!”表情裡又透出幾分驕傲,“果然,我的美色對你們來說就是最致命的武器。噢,今天的我也是該死的美麗!”

袁初蕊:“......”

居然又自誇上了?

袁初蕊認為自己對她的喜歡是在潛移默化中增長,悄然地藏在日常和她來往的每一個細節裡,比如對她更為容忍,不排斥她親吻自己的臉頰......她的心早早地就為她選擇了這位小朋友。

而她無法否認的是,的確是陶又晴的容貌讓她這份心思浮出了水麵,徹底爆發。那天晚上穿著紅色禮服,戴著鑽石王冠的陶又晴,已經永恒地留在她的腦袋裡,揮之不去。

不過她們兩個之間,究竟是誰愛而不自知可就說不清楚了,反正不是她。

袁初蕊略作沉吟,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那隻企圖收回去的腳的腳腕,握在手裡細細瘦瘦的一截,目光順著修長的腿往上走,如同掃視冬日的皚皚白雪,隻不過它比白雪光滑,也更加冰冷。

陶又晴頓住了,完全沒反應過來袁初蕊為什麼要抓著她的腿。

袁初蕊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繼而落在她的黑色睡裙上,最後終於停在了她那依稀透著幾分不解的麵龐上。

陶又晴蹙眉:“蕊妹妹,我們有什麼話是不能放開我的腳說的嗎?”

“沒有,”袁初蕊說,“隨手抓住而已。”

陶又晴皺著眉頭,抱著碗往回縮了縮腳。她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下一秒袁初蕊就會抓著她的腳腕朝她靠過來,分開她的雙腿,纏上她的呼吸......

——肮臟!這太肮臟了!

陶少女:我還是個花季少女啊!

袁初蕊倒是想這麼做,但時機還未成熟,她和陶又晴還沒有走到最為親密的那一步,所以她隻能忍耐,輕輕地放過了她的腳腕,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把我撩到手以後,你要怎麼辦?”

陶又晴正襟危坐,誠實地說:“拿你的一千兩百萬。”

“就沒了?”袁初蕊問。

“沒了。”陶又晴說,想了想,補充道,“暫時沒了。”

袁初蕊:“......”

很好,居然都沒想過要跟她在一起。

袁初蕊扭頭看向電視:“那就等你想到了再告訴我。”

陶又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怎麼覺得袁初蕊好像......有點不高興?

“你不高興嗎?”陶又晴問。

袁初蕊隨口應了一句:“沒有。”

陶又晴更加肯定她不高興了,於是試探著哄道:“那一千兩百萬咱們二八分?三七?四六?”她沉默了片刻,沉痛地說道,“五五分,蕊妹妹,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了,再多我就虧了!”

她自力更生賺一千兩百萬也很不容易啊!

袁初蕊:“......”

她缺的是錢嗎???

她缺的是這個缺心眼的人!

......

江雅菱站在夜風習習的陽台上,今晚沒有月亮,繁星散滿天際,像一粒粒光芒璀璨的鑽石。

“外麵冷,”周以柔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進屋裡來吧。”

江雅菱回頭看向她,她站在屋裡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再像從前那樣親熱體貼地走上前來,攬住她的肩膀。

她心中霍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許多她曾經擁有的、引以為傲的東西正在慢慢流失。但她能抓住的,她一定能抓住的,她還沒有徹底輸給陶又晴,她沒有!

她站在夜風中,凝望著周以柔,周以柔心中微歎,倏然朝她伸出了手:“進來吧,聽話。”

這是一個足以讓她鬆一口氣的信號——周以柔或許根本就沒喜歡陶又晴,她還沒有放棄她!

她握住周以柔的手,順從地回到屋子裡,開門見山地問:“以柔姐姐,你要不要當我的經紀人?”

這就是她今天會過來找周以柔的目的,她嫉妒陶又晴身邊有袁初蕊做經紀人給她撐腰,也不由自主地感到羨慕。

她輸給陶又晴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想連這件事也會輸給她——陶又晴有袁初蕊,她還有周以柔呢!周以柔那麼喜歡她,那麼聽她的話,不可能會拒絕她的。

周以柔聞言,輕輕蹙眉:“雅菱你在說什麼胡話?以柔姐姐怎麼會有空給你當經紀人?”

江雅菱:“......?”

等等,這跟她想的劇本好像不一樣啊???

江雅菱登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可......可初蕊姐姐都給又晴當經紀人。”

周以柔愣了愣:“你說真的?”

袁初蕊都能為又晴做到這一步了?

還是她太清閒了,沒事給自己找事?

江雅菱:“真的,是初蕊姐姐親口承認的......”

周以柔陷入了一陣沉默,她實在不明白袁初蕊為什麼會做到這一步,究竟是因為太喜歡陶又晴而舍不得離開她,還是因為太清閒了給自己找事情做?又或者是彆的原因?

不過如果換成現在的她,她也願意給陶又晴做經紀人,寸步不離地陪著她,隻要......隻要她能回頭多看她一眼,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她從前錯的太多了,她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彌補。

但她現在沒有興趣給江雅菱當經紀人,一來是工作上沒有這麼多清閒自在的時間,二來是她對江雅菱的熱情已經大不如前,沒有動力支撐她再繼續對江雅菱無條件的好了......

江雅菱見她沉默,立馬挽住她的胳膊,旋即眼眶一紅,語氣可憐地問道:“以柔姐姐,你難道想看到我在錄節目的時候被又晴欺負嗎......”

周以柔眸光微動,自己抓到了一個重點——是啊,江雅菱很可能會和陶又晴上同一個節目,避不可免要見麵。換言之,如果她當江雅菱的經紀人,就有更多的機會能見到陶又晴了!

周以柔突然就答應了,說道:“但是以柔姐姐不可能每一次都陪在你的身邊,等我有空的時候再給你當經紀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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