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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陶又晴的喜悅在臉上停滯了一瞬,隨後才慢慢吞吞地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當即抱住自己,用充滿警惕地目光去看袁初蕊:“大膽實習生,還沒轉正居然就開始饞本董事長的身子了!”

這還沒轉正呢,怎麼就想要爬董事長的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陶董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位實習生,屬實有點糟糕。

袁初蕊看她這模樣,覺得她就差把“禽獸”兩個字也喊出來了。袁初蕊淡定回答她:“我饞你側臥,或者你來我家住也行。”

同床共枕這件事,在她轉正之前,她是不肖想了,但是同住一屋簷下她還是可以想一想的。每天打開臥室的門就能看見最喜歡的人,她相信那一天的心情一定會像暖陽一樣美好。

反正她們兩個經常穿著睡衣就往對方家裡跑,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同居,還省得走中間那段路。

“什麼!”陶又晴浮誇又做作地拔高聲調,“本仙女的身子還不如一間側臥?!”

袁初蕊見招拆招,當即靠近她,一邊用眼神撩她,直到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時,再聲音輕輕地、低低地說:“好啊,那我現在就開始光明正大饞你身子?”

陶又晴被她突如其來的攻勢製住,靠在牆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她,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灑在肌膚之上,像一把炙熱的火焰想要燃燒每一寸肌膚,包括那顆平靜的心。

陶又晴微微抬起眸光清透的桃花眼,突然抓住了她話裡的某個重點,伸手攬住她的脖頸,唇邊的笑意裡透著幾分微妙:“噢,我懂了,原來我們小袁董之前都在偷偷饞我身子。”

袁初蕊被拆穿之後也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地說:“嗯,這是一個成年人對於自己另一半的正常訴求。”

她喜歡她,想對她好,把全世界都給她,和她對她有炙熱的**半點都不衝突,並且她直白坦蕩,毫不遮掩,尤其是當著她的麵。

她自認自己看上去可不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主,也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瞞著對方。

陶又晴麵頰泛紅,一貫吃她這套,每次都被撩得死死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撫摸著她後頸上的肌膚,嗔怪著:“......你也太誠實了。”

這種事情,這麼誠實地說出來也太讓人害羞了吧......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當然要對你誠實。”袁初蕊扶著她的腰,和她額頭相抵,輕輕說道,“難道你對我沒想法?”

陶又晴的表情傲嬌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坦白說,她有。

一旦感情先開了竅,肌膚相貼這種事情,就容易在夜深人靜或者曖昧時分被想象力勾引得放飛自我——心愛的人從迷霧之後緩緩走來,那人長得和袁初蕊一模一樣,連唇角上揚的弧度都如出一轍。袁初蕊向她伸出手,擁抱她的靈魂,占有她的身體,肆無忌憚地攻入她心靈的最深處,鐫刻自己的印記。

她們自私地霸占對方的所有,發出來的聲音裡帶著彼此的名字,既深情又溫柔,直到理智被炙熱的愛欲所攻略,再也分不清你我......

她確確實實想象過這樣的事情,也好奇過袁初蕊在床上的另一麵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會讓人更加瘋狂,讓人更加奮不顧身?

隻不過她還沒有袁初蕊這麼誠實,在這件事上她的臉皮子便自動變薄了。她用微涼的指尖輕柔地點著袁初蕊柔軟的唇,像是在撒嬌一樣回答道:“我不告訴你。”

袁初蕊不需要她明說,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輕飄飄地換了個話題:“好了,飯已經在外頭吃過,你現在可以去泡個熱水澡歇會了,錄了一天,累了吧?”

她一說完,陶又晴立即癱進她的懷裡,全身軟乎乎的,像是沒了骨頭,二話不說就開始賣慘:“是啊,累死啦累死啦。尤其是快速記憶那裡,又費腦子又費勁,跳一場下來,感覺我都瘦了。”

《愛豆教室》的特定環節,所有嘉賓的情緒並不輕鬆,尤其是她,連闖阿慶兩關得到認可之後,緊繃的神經豁然放鬆下來,四肢輕飄飄得像是力氣都被抽走了,疲憊得不得了。

但這份疲憊根本阻擋不了她的喜悅,到家之後甚至高興地轉起了圈圈。

袁初蕊心疼地摸著她的腦袋:“那就多吃點補回去,辛苦了,今天做得很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仿佛她真的累瘦了似的。

陶又晴很好哄,被她誇一下就能感到很高興,然後抬了一下腦袋,親昵地捧著她的臉問:“你不要我親你啦?”

某個人今天不是還犯了煙癮來著,現在回到自己家了,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

陶又晴不禁感慨:“嘖嘖,你變了呀蕊蕊,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喜歡親我的蕊妹妹了!”

“要。”袁初蕊說,“但是要先讓你休息好,你的身體才是第一位。”

在小朋友的身體健康麵前,不論什麼時候都需要往後讓一讓,這就是她現在的原則。

所以親這種事,她還可以忍忍。

見她這麼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陶又晴當然高興,眉眼間盈滿溫柔的笑意:“你的也是,快點把煙戒掉!”

袁初蕊哄著她:“好,在戒了,快去洗澡休息。”

陶又晴被袁初蕊哄去洗澡,袁初蕊回到自己家時才發覺有件事她們好像還沒談出結果——同居。

小朋友究竟是想、不想還是不想提這件事?她還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她沉思片刻,暫時找不到答案,決定回頭見機行事。

陶又晴紮起頭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海中回想起袁初蕊的同居提議。

同居......

她慢騰騰地脫下衣服。

她想不想?和喜歡的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打開起床以後就能看見喜歡的人,她想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她稍作思索,發現答案如果是袁初蕊,她就願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袁初蕊”這三個字已經成為能影響她做出決斷的關鍵詞。

那就同居吧......她這麼想。

反正袁初蕊又不會對她怎麼樣,就算要霸王硬上弓,也得先打得過她。

她把衣服丟進竹簍裡,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

陶又晴窩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裡,身上裹著一條保暖的大毛毯,優哉遊哉地喝著自調的美容茶,還帶著袁初蕊跟她一起喝。袁初蕊告訴她,她明天下午要跟設計師見麵,把打歌服的事情確定下來,問她對自己這次的打歌服有沒有初步想法。

陶又晴在氤氳的熱氣裡抬起眼來,眼眸朦朧如煙,倏然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就我這天生麗質的樣子,還有什麼打歌服hold不住?”又道,“當然,配色不要死亡辣眼睛就行。不過我相信你的審美,你看得上的設計師,一定不差!”

說完,殷勤地喂給袁初蕊一塊水果,袁初蕊張嘴咬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柔柔地按了起來:“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陶又晴仰頭盯著天花板,沉吟片刻後一本正經地說:“適合曲子,能讓本仙女更加漂亮就行了!”接著看向她,“你想好要讓我什麼時候回歸啦?”

袁初蕊遲緩地拂過她的手指:“來年春夏兩季的時候吧。”

陶又晴點著腦袋:“嗯,那挺好,回太快我還怕你和月詠被我粉絲罵呢。”

一個公司縮減藝人的回歸前的休息期,任誰都會覺得公司是在拚命榨乾藝人的價值。

月詠對她足夠仁義,袁初蕊又那麼疼愛她,她喜歡袁初蕊也喜歡月詠,所以不希望看見粉絲誤會謾罵袁初蕊和月詠的情況出現。

袁初蕊對這種事情倒是看得開,輕描淡寫道:“任何公司都是利益至上,做得好做的壞都會挨罵,尤其是娛樂公司,充其量隻能讓罵聲少一點。而且,走到我們這一步的人,早就習慣這些事情了,沒點抗壓能力我也當不了董事長。”

站得越高就意味著要承受的更多,如果內心不夠強大,永遠也沒辦法再繼續走下去。

這也是她從袁耀文身上學到的第一個人生道理。

陶又晴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接著放下手裡的杯子,靠在她懷裡摟著她的腰,柔聲問道:“當董事長是不是很辛苦呀?”

能把一個總裁當好已經很不容易了,袁初蕊當的還是比總裁職位更高的董事長,並且管著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其中的艱辛程度可想而知。

袁初蕊含笑道:“辛苦是少不了的,就像你做藝人也很辛苦,又要寫歌編曲,又要跑行程上節目,有時候熬個通宵都合不上眼。”

陶又晴道:“可我還有休息時間,能呆在家裡歇著呢,董事長不是還要管著公司嗎?”

袁初蕊含笑答道:“董事長不需要天天都在公司呆著,也不是每件事都要交給董事長來管,這點你看江叔叔也能知道。”

想到偶爾會呆在家裡陪藺婉清的江海明,她發覺董事長的確不是事事親為,天天都呆在辦公室裡,於是點了點腦袋:“那倒是哦......”

袁初蕊問:“最近你和他們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陶又晴玩起了她的手指,勾起唇角笑道,“我們經常保持電話聯係,會聊很多東西。他們上次陪我去祭拜舅舅在這過夜的時候,還跟我說起你了呢。”

袁初蕊一下就來了興趣,對於江海明夫婦會對陶又晴說什麼非常好奇,畢竟這能直接影響到陶又晴對她的印象,她問:“他們聊我什麼?”

陶又晴答道:“他們以為我喜歡你,說要是我喜歡你就好了,還說你是個好孩子讓他們省心。”

袁初蕊聽完後莞爾一笑,忽然對自己能把她娶到手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在長輩麵前留個好印象果然很重要,畢竟說不準哪天就喜歡上了長輩家裡的小朋友。

陶又晴瞥了她一眼:“實習生,你很得意哦。”

實習生坦坦蕩蕩:“嗯,很得意。”

陶又晴詫異道:“這麼囂張?那罰你去自己收拾側臥!”

袁初蕊聽得一怔,明白陶又晴這是同意同居之後,語調霎時輕快不少:“好,董事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等轉正見過雙方家長之後,她就直接把這兩間屋子打通!

陶又晴嘴上說著讓她自己收拾,實際上還是心軟來幫忙了。收拾完之後,陶又晴叉著腰站在床的另一邊,一臉嚴肅地說:“袁實習生,好好睡覺,不要想著爬本董事長的床。”

袁初蕊雙手環胸,拿話逗她:“那董事長可以爬實習生的床?”

陶又晴囂張抬首:“董事長實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袁初蕊裝出一臉的恍然大悟:“噢,明白了。”朝她勾了勾手指頭,道,“董事長能不能先把欠我的賬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