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無處宣泄(1 / 2)

將鐮刀扛在肩上,死神悠哉地飄下來。

它的臉雖然是萬年不變的骷髏像,看不出表情,但阿魯卡多感覺它現在一定非常開心。

“所以死神,你是想像當年那樣,趁我不備,把我的裝備都收走嗎?”

“嗬嗬嗬嗬。”

死神的笑聲仿佛不隻是它發出來的,連那鐮刀上的頭骨也成了發聲器,聽起來有些立體環繞的感覺。

“阿魯卡多大人說笑了,哪有那個必要呢?看看這雄偉的城堡吧,自我侍奉德拉古拉大人以來,何曾見過如此龐大的力量?再加上這無儘的地獄軍勢,不要說是一個國家或者一塊大陸,便是拿下整個世界,也不在話下。”

“哼,你們每次都信心十足,但這次比以前更甚。果然是因為尤裡烏斯吧?”

“唔?那是何人?”

阿魯卡多長劍引後,做出要動手的架勢。

“少裝傻。他是這一代的貝爾蒙多,已經失蹤了,一定是你們將他藏在城裡了吧?就像當年裡希特那樣。”

死神沉吟片刻。

“雖然裡希特的遭遇很有趣,但是抱歉,阿魯卡多大人,你說的我完全沒有頭緒。”

“是嗎?無所謂。”

嗖——

隨著身體上紅光閃過,阿魯卡多使出亞空間移動,從死神麵前瞬間消失。

出現在背後。

叮——

長劍的偷襲不出意料被鐮刀輕鬆擋住。死神將肩上的鐮刀放下掄了一圈,逼退阿魯卡多。

隻這一合,阿魯卡多就明白。

“不光是他,連你也是曆次最強形態嗎?”

“哈哈哈,正是。這城中滿溢的魔力,還有源源不斷的靈魂與怨念,我的軀體正得到前所未有的滋養。所以……”

鐮刀自死神手中散作魔力的光點,它的身體也隨之變淡。

“……想要一覽城堡的話,就請便吧,阿魯卡多大人。我隻是代表主人來和你打個招呼,儘地主之誼。但可不要以為,你還能像當年那樣一個人贏到最後。嗬嗬嗬嗬……”

與它留下的警告一起,逐漸從大廳裡消失。

阿魯卡多收起劍,想了想,繼續向城堡深處走去了。

死神的話,他知道不是虛張聲勢。不如說自己單刷城堡,這才是虛張聲勢。

但他必須這麼做,一如1796年那個時候。

在裡希特被控製,成為城主後,阿魯卡多從沉睡中蘇醒,孤身深入惡魔城,最終消滅了德拉古拉,也救出了裡希特。

所以在尤裡烏斯下落不明,貝爾蒙多又一次沒人挑大梁的情況下,阿魯卡多依然要站出來,即使沒人告訴他必須這麼做。

反正不過是把乾過的事重複一遍罷了。

*****

達·芬奇為靜雄的寶具取名為“折斷,然後踩扁”,嗯,完完全全就是描述而已。

按刑部姬的說法,每當靜雄把嘴裡叼著的牙簽,香煙或者什麼東西折斷,然後扔在地上踩扁時,就代表著他那根原本就不結實的理智線徹底繃斷,要不受控製地傾瀉怒火了。

而根據達·芬奇的觀察,既然能升華為寶具,那麼靜雄可以通過主動做出這個動作,來強製進入傾斜怒火的狀態,類似於從者發動寶具前,需要解放寶具真名的過程。

隻不過,這都能成為寶具……雖說構成從者寶具的因素總是不乏奇聞異事,但這也太奇葩了吧?

這事先按下不表,緊趕慢趕的迦勒底一行人,終於能看到遠處的瓦倫克村了。

頭頂的天空也擺脫了那些暗紅色,能重新站在太陽下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雖說是已經快下山的太陽。

除了弗拉德。她不怕陽光,但也不喜歡在陽光下活動。

“停車。”

她忽然這樣說。美輝身子一歪,單腿支著地,把自行車停住。

“怎麼啦怎麼啦?”

弗拉德那張原本就因為陽光而難受的臉,正變得更難受。

“不愧是貝爾蒙多的村子,這麼遠就能感覺到結界。如此強度,就算是餘,也不可能無傷踏入。”

“啊對了,”立香也剛想起來,“阿拉德好像說過,村子周圍有針對魔物和吸血鬼的結界。”

“所以汝等先去吧,不用管餘。那邊正好有些小樹,餘就在那裡等便是。”

沒辦法。立香讓靜雄留下陪著弗拉德,自己帶上修瑪,跟美輝先進村子。

直奔貝爾蒙多大宅。

“阿拉德!”

立香一眼就看到了院門外的阿拉德,正靠著牆,很不情願地樣子,似乎在等誰。

看到立香,阿拉德大喜過望。

“立香修瑪!你們可算來了,我電話打不通,一直擔心你們呢!”

“你倒是不擔心我啊,我可是倒大黴了!”

停穩自行車的美輝揮著拳頭衝阿拉德抗議,阿拉德隻淡定地回了一句。

“哦,還活著啊。”

“好啦好啦,”趁兩人沒動手,立香趕緊勸住他們,“阿拉德,現在什麼情況了?”

“唔……唉……”

阿拉德愁眉苦臉,跟立香說了他回去以後的事,包括神聖祝福的儀式。

現在,貝爾蒙多和教會的主力全在村子裡集結,其他民間退魔組織在完成了消滅零散魔物的任務後,也會陸續到這裡集合。

等人手差不多了,就會正式攻打惡魔城。不過既然提到人手,那就得有足夠的數量。

而要說到數量,果然還是繞不開軍隊。

沒錯,哈維恩上校今天也會帶著部隊來這裡集合。阿拉德等的就是他。

“那個混蛋上校害死我們許多人!不光是兄長,連杏子姐他們也被當炮灰使了!他居然還敢來!”

立香算是明白了更多細節,也明白阿拉德為啥在這等著。

“不過都出了這種事,那上校居然還會被委以重任啊。”

“唉,組織裡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啊,藤丸君。”

達·芬奇深有同感地歎氣道。你問感從何來?當然是這一年她跟魔術協會反複辯論的經驗。

“就算是同一個事實,用不同的方法描述,效果也會不一樣。那上校大概也精於此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