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的說,就算此時桌旁坐著的是神道蒼生、風魔武藏、仁見仁基、千野佐,但讓唐朝悄無聲息的欺近如此距離,那他也有十足把握送這群北藤司頂級殺手們一個整整齊齊下場。
當然,前提條件必須是有槍在手。
噗噗噗——
頃刻打空半個彈匣,打完也不去看結果,徑直調轉槍口,指向幾步開外的卷發赤膊男子。
後者此時將將做出俯身前衝姿勢,條件反射舉手,臉上拚死一搏的猙獰狠厲瞬間轉為驚恐慌亂:“NONONO!彆開槍,我投降——”
“哦,不接受。”淡淡聲落,消音槍口隨之顫動。
前後不過短短幾個呼吸,局勢便輕鬆控製下來。並沒有趕儘殺絕,至少現在還沒有,牌桌旁地上尚有兩道身影在扭曲掙紮,悶哼喘息。
快速檢查完幾間臥室,確定屋內沒有旁人後。唐朝信步走近,先掃了眼桌上牌局,不由撇了撇嘴——拜托,你們是歪果仁啊。就算不會打橋牌,玩個德州也行啊,居然擱這紮金花?
話說回來,最近兩次入侵,一回麻將,一回撲克……果然,賭博害人呐!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唐朝移開視線,對上一道仇恨目光,來自於名身材臃腫的外國男子。沒認錯的話,正是前去嶺江老街放火的二人組其中之一,那個望風的胖子電工。
他也是方才場間反應最快的,第一時間拔槍在手。當然,這並沒什麼卵用,隻能讓他多領一顆子彈,洞穿手腕。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沒有慘叫出聲,更沒有求饒投降。隻是在努力喘勻呼吸後,直視瞪來:“殺了我!”
“好的。”唐朝從善如流點頭,抬手、舉槍,子彈穿透眉心。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嗯,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好說道的。
之後,轉頭看向場間唯一幸存者,也即放火二人組中爬電線杆的瘦子電工。目光探究,微微頷首,仿佛在問對方什麼打算,是否也需要個痛快?
後者沉默幾秒,捂著洞開的胸腹,嘶聲問道:“你是誰?”
“不要問這種老套的問題,無趣,也沒意義。”一邊說著,唐朝一邊收起手槍,將對方提起來按在座椅上,順手又拉來張椅子,麵對而坐。接著,隨口問道,“話說,你們是誰來著?”
“……”
“哈,開個玩笑。幽默感嘛,聽說老外都有的……好吧,你好像沒有。”看著閉嘴不言的瘦子電工,唐朝聳聳肩,沒有在意,“其實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稍頓,指了指地上屍體,“情報收集員,通信技術後勤,行動實施人,查漏補缺者,好像還缺個組織策劃的,哦,躺外麵了……你們是威獄神庭的外勤組,對嗎?”
這可不是胡咧咧,唐朝在方才炸胡成功時,就心有所感。再加上一路過來的觀察所得,基本八九不離十。
最主要的是,前世唐朝和威獄神庭扛上時,在歐美那片地界到處打遊擊,曾突襲摧毀過數個類似據點,對其內部結構人員配置等等熟得不能再熟。這一回入侵屬實是重溫舊夢,滿滿的既視感。
瘦子電工心理素質不錯,依然保持沉默。
“不感興趣?那換個話題。比如、你們為什麼跑那麼遠放火?”
這回對方終於有了反應,身軀一震,霍地抬頭。
唐朝隻當沒看見,繼續道:“其實我並不關心你們為什麼放火,亦或想燒掉什麼。但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燒死五花肉。雖然我也不是很在乎那玩意死活,但畢竟養那麼久了,終究有幾分感情。更重要的是,有人很在乎,那就沒辦法了……”
“呼哧——什麼?”聽到這裡,瘦子電工終於忍不住喘息開口。
“什麼什麼?”
“五、五花肉,是什麼?”
皺眉,“我剛才沒說嗎?哦,抱歉抱歉,好像真沒說。”擺擺手,唐朝解釋道,“五花肉是隻貓。你們放的那把火,把它燒死了,這很遺憾不是嗎?”
“貓?一隻貓?一、隻、貓?”很顯然,對方並沒有感同身受的遺憾,相反,很是激動。尤其是在幾次詢問都得到肯定後,整個人連帶身下座椅都顫抖起來。甚至那因為持續流血而逐漸慘白的臉色,這一刻也漲得通紅,“你你你咳咳……你為了一隻貓,跑過來殺我們?!咳咳咳……”
“彆激動啊,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在乎那隻貓,我也沒辦法……喂?喂!”
卻是那瘦子電工在心情激蕩之下,連串咳嗽,胸膛劇烈起伏,血沫子都湧到了嘴邊。
見狀,唐朝皺眉起身,正要上前查看情況。不想前一刻還好似癲癇患者的瘦子電工,下一刻卻宛若出洞毒蛇般,猛地一揚左手,血水灑濺雙眼,封住視線。與此同時,右手虛握,仿佛抓著把匕首,悄無聲息直紮心臟!
出手之果斷、動作之迅速、時機選擇之巧妙,無一不幾近完美。
然而下一瞬,紮來的右手被直接反擒,順勢前頂的膝撞也緊接落空,大驚之下正欲屈臂搗肘,整個人卻不受控製的踉蹌、旋轉、騰空……轟的一聲,仰麵朝天,重重砸在牌桌之上!
“噗——咕嚕咕嚕——”口中血水噴泉似的,大股大股噴湧而出,緊接著又有部分回灌喉管,下意識就想翻身,但兩條手臂在光滑桌麵上一頓劃拉,卻宛若翻麵的王八一樣,怎麼也翻不了身,徒勞痛苦掙紮。
一旁的唐朝沒有去管,怔怔低頭,看著掌中方才順手奪來的薄冰刀刃,失而複得的睡美人,不由愣了愣神,這……
“看來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聊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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