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1 / 2)

麵前是一棟三層樓高的房子,雖然彆不上城裡彆墅,但裝修看上去不錯,而且有一個大院子,裡麵停七八輛車都不成問題。

保姆車就停在院子裡,阮心心趕緊從車上跳下去,然後跟男護工一起幫著阮武道下車。

阮武道第一次坐著輪椅回到這個家,表情感歎。

這時,聽到聲響的鐘秋珍圍著圍裙從屋子裡跑出來,看到有車子送兩父女回來,連忙說:“乾嘛這麼破費,還請了人,應該打個電話讓我去接的。”

阮武道思緒被打斷,安慰說:“媽,這是顧老爺子安排的人,會在這裡照顧我一段日子。”

鐘秋珍一聽是不用付錢的,立刻換一個臉色,瞅人家一眼才說:“這就是你說的朋友?那你說清楚,我還以為是你朋友來玩,把房間安排在二樓,待會兒得被床單被子搬下來。”

阮武道現在這個情形不方便上樓,所以護工是應該也住在一樓,可當著人家麵這麼說有點不客氣。

護工姓程,聞言笑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收拾就行,而且也不用單獨給我準備房間,我跟阮先生睡在一個房裡比較方便,二樓那個房間就留給小李睡一夜吧?”

他說著,司機剛好停好車子從駕駛室出來,看見所有人都看著他,茫然擠出微笑。

阮心心趕緊打圓場,接著剛剛的話對程護工道:“那以後就麻煩您了,跑這麼遠來工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程護工笑道:“不用這麼客氣,顧老給我工資足夠的。”

阮心心笑起來:“那咱就彆客套了,坐這麼久車肚子餓壞了,趕緊去吃晚飯吧。”

兩人一起推著阮武道輪椅,準備進門。

鐘秋珍卻在一旁嘀咕:“請什麼保姆啊,有這個錢還不如給我,我還不能照顧好我自己兒子?”

阮心心知道她個性,沒搭腔。

阮武道也是服了這老娘。

畢竟自己兒子跟孫女回家,鐘秋珍晚飯做得豐富,一家人還有護工司機一起坐上桌子吃飯。

鐘秋珍嘴巴閒不住,問道:“對了,你的腿醫生怎麼說的?”

阮武道就怕她提起這茬:“我的腿其實沒什麼問題,但是子彈傷到了脊椎神經,所以以後怎麼樣要看我自己複健怎麼樣。”

鐘秋珍聽著不爽:“那你這麼快回來做什麼?那個顧家不是說負責你的醫藥費嗎,應該在醫院裡住到你的腿好!”

阮武道瞅瞅護工跟司機,一臉無奈:“媽,我現在多做複健就行,程護工懂這個,要是我腿一輩子不好,那我難道住院一輩子,你不是說受不了那邊的空氣,你讓我住那麼久?”

鐘秋珍被嗆一時又氣又悶,覺得自己好心被兒子當驢肝肺,拿著碗筷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以後我們阮家可怎麼辦?你又生了個閨女,將來是要嫁人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嫁個好人家。”

阮心心這才明白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頓覺得頭疼心疼蛋疼。

阮武道最不喜歡他媽說什麼閨女兒子,臉色一變:“媽!不準再提什麼閨女兒子,你這麼多年還沒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還有她結婚的事,不用你擔心!”

鐘秋珍還想再說,阮心心生怕把她跟顧承廷的事情說出來,連忙道:“爸,我有件事問你!”

阮武道表情瞬間一緩,輕聲說:“心心你說。”

“我記得我們這附近有個小山頭,是我們二叔包下來的,對吧?”

她是繼承一部分“阮心心”記憶的,所以對這邊環境還算熟悉。

阮爸爸奇怪道:“是有這麼個地方,不過那裡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呢,你怎麼問起這個事?”

阮心心當然是衝著地去的,不過她現在還不能說,假裝隨意道:“我就問問,他包下那個山頭怎麼樣?”

阮武道這些年也在外邊,對這件事不太清楚,隻聽說自己家堂兄弟在包山頭,好像做的不怎麼樣。

鐘秋珍倒是知道,而且還挺得意,仿佛人家倒黴就是她最大的慰藉,夾一塊肉說:“你那個弟弟家嘛,前幾年不聽我勸非要跑去包山頭,當時還找了村裡好多乾部,你猜他包下來種什麼去了?”

阮心心其實就等她說話,連忙豎起耳朵。

阮武道是真好奇:“包山頭能做什麼,種茶葉?”

“哪能啊?種茶葉能虧成那樣?”鐘秋珍哼一聲:“他這人不知道聽誰瞎說,說現在中藥值錢了,銷量好,居然跑去種藥材,一年下來虧的哭爹喊娘,你弟媳婦大過年的鬨要喝農藥,還是前年改種了茶葉才好些。”

“不過我看他們這神色,估計還是不行,說是要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可誰來接啊?”

鐘秋珍滿臉鄙夷,想了想又道:“對了,他們家知道我們家拿了八萬賠償款,要是他們來借錢,你可千萬不要心軟!”

阮武道手頭上錢可不止這些,但他深知道自己母親秉性,也不把事情捅穿,隻是道:“錢在媽你口袋裡,我想借能借出來嗎?”

鐘秋珍這才滿意。

阮心心對後麵的對話卻不感興趣,默默盤算起來。

聽鐘秋珍的意思二叔是不想要這塊山頭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包下來?可是包山頭她上哪去找那麼多藥材苗,而且那麼多地她也種不下來,靈泉沒有那麼多。

她之所以問山頭,是因為那裡更隱秘,但麵積也不用那麼大,她更希望找一塊地方先試驗著,這個地方最好人跡罕至,她可以儘情自由發揮。

這樣的地方不好找,阮心心內心歎口氣,決定還是明天去二叔家打聽打聽。

飯桌上沒人喝酒,吃一頓飯很快,可下桌時鐘秋珍又來事兒了。

她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抹抹嘴道:“武道,既然你現在請了人,我聽說人家保姆什麼都乾的,以後這洗碗的活我就交給他了。”

程護工是屬於高級私人護理,不可能乾這種事,阮武道被老娘弄的尷尬,趕緊說:“那我去洗,媽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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