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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一心向武的生父,臨走前隻留給他兩幅藥方,一為跌打藥,一為金瘡藥。這些年葉無傾浪跡江湖,若非有這兩幅神藥救命,不定死了多少回了。

包括先前義父全家被殺,他北上複仇,受的刀傷箭傷,也是靠這兩味藥挺過來的。

是以無論那人給他的親情有多淡漠,他在懂事以後,也再未心生過怨懟。這人世間,有些人天生就缺些緣法的,他在那人眼中並非毫無分量,隻是在更重要的東西麵前,隻得退居其次罷了。

葉無傾後來還試圖尋找過生父的蹤跡,至少確定下他的生死吧?可惜,都是些不儘不實的假消息。

喬一橋在那家藥店門口不遠處停下車,跟著小傾一起下去:“要是我兄弟小六子知道你還有配藥的本事,肯定要拉著你扯上一大篇的醫理!我倒知道有許多老輩子傳下來的秘方,用對了症的話都堪稱神藥,可惜如今中醫式微,好多方子都失傳了,搞得現在特彆多人覺得中藥就是安慰劑、偽科學,小六子跟我抱怨過多少回了。”

倆人都口罩蒙著臉,喬一橋還額外戴了帽子跟墨鏡,但一進藥店,還是惹得裡邊幾個顧客和幾個櫃台銷售頻頻注目,有兩個小姑娘小聲嘀咕:“是明星嗎?”

橫店這邊因為建了影視城的緣故,大街上碰見個把明星毫不稀奇。

喬一橋坦然極了,他又不是在拉著小傾開房,就算被誰認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壞的影響。

葉無傾在中藥區抓了幾味藥,又跟櫃台買了一套研磨工具,一袋專門用於做針灸用的金針,一盒隻有滋潤作用的白色脂膏。

到了現在,很多人看著葉無傾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還有他這一身不容錯認的古典氣質,已經開始把他往絕代中醫、隱士高人身上靠攏了。尤其那兩個平時就愛看些網絡的小姑娘,要不是葉無傾氣場太足,肯定會忍不住過來搭訕的。

喬一橋在旁邊暗搓搓地得意:眼饞也沒用,這人已經名花有主啦~

葉無傾買好東西,乍一回頭,看了小喬一眼,就忍笑問他:“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喬一橋扶了扶眼鏡又按了按口罩,都好好戴著呢?不由奇怪地踮著腳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怎麼看出來我在開心啊?”

葉無傾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因為你尾巴都搖起來了啊……”

喬一橋下意識地往後一模,氣的踢了他一腳。

他哪兒來的尾巴!

倆人在許多或明或暗的灼熱視線中回到車上,喬一橋繼續開車,葉無傾則趁此時間將買來的藥材信手丟進藥罐中,磨得比用機器絞碎的更加細膩柔滑。他的手法非常的玄妙,仿佛自有韻律,喬一橋受此氣氛感染,也不開口說話,連呼吸都慢慢放緩了,卻又真心覺得這種靜默非但不會讓人感到尷尬,反而有種靜心的禪意在悄然煥發。

果然認真做事的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將車停在本地一家口碑非常好的飯莊前,怕人多排不到位,喬一橋戲剛拍完,就先打電話做好預約了,訂了一間清淨的包廂,也不怕有人會來打擾。

恰好這時葉無傾已經將跌打藥膏做好了,捏在手裡,倆人下了車,一前一後地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包廂。

等服務員上完菜,葉無傾去將門鎖上,回頭看向喬一橋:“把上衣脫掉。”

喬一橋這個戲精,頓時裝出一副水蓮花不勝嬌羞的模樣,雙手環抱至胸前,神色頗為淒然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禽.獸!將我騙到這裡來,就是要做這些……做這些無恥之事!”

葉無傾十足的鐵石心腸,看他這般柔弱堪憐,非但不心生同情,反而大步朝他逼近,並在小喬眼珠子快要飛出來的情況下,冷著臉一把將他抄起來,頭向下orz狀壓製在自己的大腿上。

喬一橋:“小傾你這混球!等著吧,我肯定會報複回來的!啊——”

葉無傾任他在那裡鬼哭狼嚎,三兩下將藥膏在他的傷處塗好,並將內力附著於雙掌之上,加速藥效的催發。

非但如此,等所有的紅腫傷痕都塗滿一遍以後,他又取金針在小喬的幾個穴位上連點。

熱、癢、酸、麻。

喬一橋的□□聲都變調了:“啊~~你在乾嘛~~我好難受~~”

“彆動!”葉無傾拍了拍他扭來扭去的屁股,“你以為這隻是表皮的小傷?其實內腑都受創了!現在年輕不顯,等老了這些創傷疊加起來,一會讓你飽受病痛,二會影響你的壽命!難受也給我忍住了!”

真氣在小喬的體內遊走一圈,原本還很輕鬆的葉無傾立時便嚴肅起來。

這小傻子,還以為自己銅皮鐵骨呢!

喬一橋也知道小傾是在為自己好,但哼哼唧唧卻無法忍住:“哎喲你慢點啊~輕、輕、輕點兒撚~我受不了了~”

葉無傾給他叫得冒了一頭的汗:“受不了就咬我的腿!”

他不說喬一橋還沒察覺到,一說咬他的腿,喬一橋立即留意到小傾那正在蠢蠢欲動的第三條腿了——就在他肚皮底下脈動呢,想忽視都不容易。

腦子一抽,喬一橋嘿嘿一笑:“我咬不到啊!”

這邊都快著火了,某個作死的小混蛋還往上澆汽油呢,葉無傾手癢的厲害,啪啪啪在他的屁股上來了幾巴掌!

“……你等著,我肯定會報複的!”喬一橋再次咬牙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