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吃糖了嗎(十八)(2 / 2)

傅夏笑臉一收,表情跟顧偕深某些時候有一些相似。

旁人一下就散開了。

傅夏對溫宛說:“我們兩個可以單獨說會兒話嗎?”

溫宛看了看人群中顧偕深,他沒有回頭,還是在和彆人說著些什麼。

傅夏再問了一遍,溫宛說可以,跟著傅夏來到了外頭。

“在裡麵悶壞了吧,我也特彆煩人多場合,沒完沒了,其實我沒什麼特彆話想跟你說,隻是想讓你出來透透氣。”

傅夏伸伸懶腰,長長吐口氣。

“對了,你跟阿深結婚幾年了?”傅夏回頭問他。

溫宛說兩年多。

傅夏問:“他怎麼對你冷冰冰,平日裡也是這樣嗎?”

“顧先生隻是不愛跟我說話。”溫宛老老實實地道。

傅夏注意到溫宛手上沒有戴著戒指。

聽到溫宛回答,他安慰溫宛:“彆難過,笑一笑嘛,你這樣子,回頭阿深還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跟阿深是高中同學,那會兒還是同桌,我們打過架,完全看不出來吧,可是你看我們不也成了朋友嗎?”

“阿深性子就是這樣,慢熱得很,不過你能夠留在他身邊,已經很好了。”

溫宛一開始還在認真地聽他說話,後來注意力似乎被窗外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

傅夏發現他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心下難免不悅,“你在看什麼?”

溫宛想著自己也許是看錯了,對傅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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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季則還按照以前規矩,讓廚房做了一碗長壽麵。

傅夏旅居國外多年,其實不太適應這樣俗禮,但既然是季則好意,他也就接受了。

廚房讓人將長壽麵送過來,傅夏撈起麵條吃了兩口,意思意思一下。

幫傭將麵條端下去時候,腳下一滑,她哎呀一聲,盤子沒有端穩,還滾燙著一碗麵,從盤子上滑了下去。

傅夏離得最近,他是坐著,如果落在他身上,一定是臉最先受傷。

站在他旁邊是顧偕深,他反應極快,用半邊身子擋住了,湯麵在深藍色西裝上留下了深色痕跡,骨瓷碗落在地毯上,沒有摔碎。

傅夏今天晚上一直對顧偕深不太熱情,但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

他著急地要看看顧偕深有沒有燙到哪裡,“阿深,把手給我看看!”

顧偕深用身體護著傅夏這一幕,讓季則、李耀等人都沉默了一陣。

還是季則開了口:“阿深,上樓把衣服換了吧。”

溫宛剛才在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顧偕深身上打濕了,問侍應生要了餐巾紙,想要替他擦一下,被顧偕深用力拍開。

顧偕深什麼都沒說,但那種厭煩情緒,溫宛再遲鈍,多少也感覺到些什麼。

他默默讓到一邊。

天色時間還早,外麵卻黑沉沉一片。

季則家裡彆墅挺大,帶有花園和泳池,濃霧下籠罩下,燈光顯得有些暗,原來外麵起霧了。

顧偕深說不用。

傅夏堅持,顧偕深便抬腿往樓上走,溫宛跟在他們後麵。

顧偕深待在客房裡,季則回房取了一套乾淨衣服遞給他。

顧偕深單手解開西裝外扣,傅夏很自然上去替他解開白色襯衫紐扣,顧偕深往後退了半步。

傅夏收回手,“那我們先出去了,讓溫宛替你換吧。”

溫宛替顧偕深脫掉了襯衫,在他手臂上沒有發現被燙到痕跡,顧偕深身體素質不錯,溫宛很少在他身體上見到什麼外傷。

他替顧偕深解開紐扣,脫掉衣服後,低眉順眼,哪裡也不敢多看。

顧偕深突然問他:“有幾個人加你微信,笑成那個樣子。”

溫宛說就幾個人。

顧偕深冷冷地看著他:“嫌少?”

他從溫宛手裡接過領帶自己係上,再穿上外套,“嘭”用力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霧氣越來越大,宴會也就被迫到了尾聲。

傅夏似乎對這場生日宴會興致並不高,上樓以後就再也沒有下去過,就好像生日跟他無關。

季則怕他心裡難過,上去敲了敲門。

傅夏開了門,說自己沒事,麻煩季則處理好接下來事情。

季則問:“要不要我跟顧偕深說一下,你跟他單獨說會兒話。”

傅夏說不用,“我跟阿深在酒店裡已經見過了一麵,如果阿深想跟我說些什麼,總能找到機會跟我說,他不說,可能就是真無話可說。”

他讓季則不要再為他和顧偕深事情操心。

回國後和顧偕深短短見過一麵,傅夏認為初次相逢,留下一點新鮮變化就夠了。

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傅夏做人哲學,就連今天在生日宴上,他也刻意沒有和顧偕深說太多,他們兩個人不能總是由他來主動。

他相信顧偕深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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