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今天吃糖了嗎(四十四)(2 / 2)

襲擊傅夏和溫宛的那個人,從樓上跳了下去,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

顧偕深到了以後,在病外等了一陣,那人才慢慢醒來。

調查人員向他問話,嫌疑人看起來有一些混亂,答非所問。

季則在外麵聽到說人已經醒了,就闖進病房,“你是什麼人?是誰指使你的?膽子不小,頭一次沒讓你傷到人,還來第二次。”

負責案件的調查人員讓他先出去,他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嫌疑人。

季則懷著滿腔憤怒,也隻能退到病房外。

聽著警察問話,病床上的人卻什麼都答不出來,看起來就不像個正常人,調查人員心想恐怕是得不到什麼答案。

季則憤恨地說:“這件事一定有幕後主使,心也夠狠的,為了不想暴露自己,居然把行凶的人弄成了這樣。”

傅夏站在旁邊,輕聲道:“阿則,你不要急,我們還是等警方的通報吧。”

季則問他:“夏夏,那天溫宛是什麼反應,你還記得嗎?”

“他挺害怕的。”傅夏說道。

他想著溫宛不可能不害怕。

季則轉頭麵向顧偕深,“夏夏被人打成這樣,溫宛怎麼都不來看一眼?”

傅夏拉住他,“阿則,你彆這樣。”

季則說:“我知道他嚇壞了,可是你幫了他,無論如何,在你住院期間,總應該來看望你一下吧。”

“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的溫宛,他不生我的氣都不錯了,是我叫他陪著我去停車場找車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會忘記車子停在哪裡。”

“你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有些恍惚,可是夏夏為什麼累,阿深你最明白。”

傅夏有些動氣,素白的小臉更白了一些:“你怎麼又扯到阿深身上了?”

季則壓下火氣,認真地說:“不論如何,讓溫宛來一趟吧,那個人就躺在裡麵,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或許溫宛還記得。”

顧偕深淡淡地道:“他不能來。”

“你現在是要護著他嗎?”季則聲音高了點。

傅夏站在他們兩人中間,貌似有些崩潰地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吵什麼吵,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再說了,溫宛膽子也小,恐怕根本想不起來什麼。”

季則不以為意地道:“你說溫宛膽子小,我看著怎麼不像,不聲不響的。”

不聲不響的溫宛,一路小跑著來了。

因為跑動,他糯白的臉上泛著些粉,但沒出汗。

顧偕深皺了皺眉:“你跑來乾什麼?”

傅夏不著痕跡地打量一下溫宛。

溫宛主動和警察說起那天的情況,回憶當天的情景,傅夏跟他說忘記車子停在哪裡,讓溫宛陪他一起找。

傅夏在旁邊補充道:“當時停車場裡麵太黑了,我怕看漏了,所以讓溫宛陪著我。”

不等溫宛開口,他把話接過去,“我剛剛打開車門,拿起駕駛座上的相框,對方就動了手。”

調查人員問道:“還有沒有彆的?”

傅夏回憶了一下,說:“這個人的力氣特彆大。”

調查人員將顧偕深喊去談話,“顧先生,您當時在停車場有沒有看到什麼?”

顧偕深說自己隻看到了傅夏和他太太倒在地上。

“好的,再次謝謝各位的配合。”

躺在病床上的嫌疑人,麵對調查人員的問話,他左右張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他的視線落在了門口。

顧偕深站在那兒,麵色陰沉的看向他。

這個人怔住,片刻後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發出了一聲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嘶吼。

聽聲音,已經瀕臨崩潰,他在病床上就像癲癇發作一樣,翻著眼白,渾身劇烈顫抖,重重摔下床。

調查人員趕快呼叫醫生過來處理,通知他們可以離開了。

那聲音聽著太滲人。

傅夏從進入劇情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

季則安慰他:“夏夏,沒事的,人已經抓住了,你彆怕。”

傅夏勉強笑道:“我沒在害怕。”

但是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去。

他突然想起當時這個人的力氣大到可怕,徒手就能將他和溫宛提起來扔到一邊,但是他剛剛發現這個人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就好像渾身力量都被什麼抽走了一樣。

傅夏站在玻璃窗後,看著正在發狂的人,非常不想承認,某一個瞬間,他感到了害怕。

比起那天有溫宛和他一起在的時候,還要害怕得多。

應該瘋的人沒有瘋。

但聽到季則這麼問,傅夏說自己沒事,“謝謝你和阿深,為了我做了那麼多,這件事還是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這怎麼能怪你?夏夏,你已經很勇敢了,要知道,那天你還保護了溫宛。”

季則看到視頻,慶幸傅夏沒事。

傅夏拍拍他的肩,轉身朝顧偕深走去,問顧偕深溫宛最近怎麼樣,“那天挺嚇人的,他有沒有嚇到?”

顧偕深說溫宛挺好的。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他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情發瘋嗎?”

傅夏在心裡拚命的喊著劇情君,係統卻遲遲沒有出現。

最近總是這個樣子,劇情君時常離開,還經常回避他的問題。

溫宛不過是個一筆帶過的炮灰,顧偕深卻有點把他當回事了。

傅夏和顧偕深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霧蒙蒙的光線裡,兩個人還在說話。

傅夏和顧偕深的身高差正好合適,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們兩個離得很近,傅夏甚至隻要稍微一踮腳,就能夠到顧偕深的肩膀。

季則和溫宛站在走廊出口等著。

溫宛一大早起床趕到醫院,這會兒困了,耷拉著腦袋,沒什麼精神。

季則在旁邊留意溫宛的臉色,試圖從溫宛的表情裡看出一絲端倪,但一無所獲。

顧偕深耐著性子聽傅夏說完最後一句,帶著溫宛離開了醫院。

沒過多久,季則打電話跟顧偕深說抓到了人,但定不了罪。

那個人

在審訊期間完全瘋了,調查人員說他神誌失常,醫生的建議是先接受為期三年的精神治療吧。

所以這會兒人已經關到了精神病院,不過後來調查人員順藤摸瓜查出了他的身份,原來當初他和傅夏在同一個畫室學過畫畫。

“有可能是嫉妒心理作祟,所以針對夏夏。”

“但是這個人為什麼針對夏夏,跟你也有關係,高中那會兒,為了夏夏,你和他打過一架。”

調查人員翻到嫌疑人的日記本,他在日記本寫著,因為顧偕深,他懷恨在心,後來又去找傅夏,沒想到卻在路上出了一個車禍,手受傷,再也不能畫畫。

“大概是因為這樣,可是夏夏也已經為這件事情付出了代價,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過,想到原來是認識的人,夏夏這幾天心情都很不好。”

季則說的事,顧偕深完全沒有印象。

他隻想著事情既然解決掉,該接溫宛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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