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偕深眼睛都沒睜開,大手在溫宛後背拍了拍。
“顧先生。”
溫宛在叫他,還將身體貼了過來。
顧偕深掙開眼,看著溫宛小臉紅撲撲的,正望著他。
還在難受嗎?
顧偕深這會兒意誌薄弱,捧著溫宛的臉吻了上去,一邊親著,一邊熟練地用膝蓋分開他的腿,以一個儘可能接近的方式抱緊溫宛。
被顧偕深一下頂開唇齒含住,溫宛小小地抗拒了下。
他推了推顧偕深的手臂,就跟鐵鑄的一般,撼動不了。
吻了一陣,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顧偕深徹底醒過來,他撐起身體,盯著身下的溫宛。
溫宛滿臉的眼淚,大概被他弄疼了。
他跟顧偕深說,“顧先生,我要回房睡覺。”
顧偕深知道溫宛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他卻說:“就在這兒睡吧,我保證不會碰你一下。”
溫宛還是想回房,不等他下床,被顧偕深拉過去按住,“快睡。”
關了床頭燈,兩個人重新躺下。
等到溫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顧偕深輕拍著他的後背,盯緊了窗戶,隔著深色的窗簾,就好像跟某種東西的視線對上。
等了很久,他抱著溫宛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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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偕深難得做了回夢,在夢裡麵,溫宛要跟彆的人離開。
在他麵前哭得眼睛紅紅的,說跟他過不下去,要離婚,還會付給他贍養費。
他氣得五臟六腑都痛,將溫宛抱住,貼在溫宛的後頸窩,就跟大型獸類似的,在那裡用力嗅著。
標記他,你還在等什麼。
等著溫宛被彆的人給標記了嗎。
腦子裡有個聲音讓他趕快把溫宛標記了,免得夜長夢多,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
咬下去,他就屬於你了,這一生一世都離不開你。
顧偕深用牙齒輕輕地叼著溫宛後頸,還在猶豫。
最終,他咬了下去,溫宛痛的哭出聲來:“討厭你。”
顧偕深才真正清醒過來,發現懷裡的溫宛不見蹤影。
“糯糯。”
他怎麼會睡得那麼死,連溫宛什麼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
屋子裡很安靜,房門是打開的,顧偕深從枕頭下摸出槍,立刻走出房門。
到處的燈都打不開,智能ai進入了睡眠狀態無法喚醒,外頭的霧氣擋住了城市的燈光,屋裡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顧偕深拿著槍,檢查了幾間房,才發現冷風是從哪裡吹進來的。
花房的露台,是半封閉的設計,隻有一扇門將它和大廳隔開。
顧偕深什麼都不敢想。
花房旁邊是麵積極大的空中露台,半封閉的設計,門敞開著,冷風就從這裡灌進家裡。
露台沾著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最後趴在了露台的玻璃牆上,顧偕深看得心驚肉跳。
他從後麵悄悄接近,一把將溫宛抱住,入手是一片冰涼,不知道他站在這裡吹了多久的冷風。
被他抱住以後,溫宛好像沒什麼知覺,一下倒在他懷裡。
顧偕深把人抱回房,先用被子裹住溫宛,他檢查了電表箱,把閘門拉上去,就聽到暖氣運轉的聲音。
“糯糯?”顧偕深打開床頭燈,試著叫了下溫宛。
他好像還有點反應,屋裡的暖氣不足,溫宛凍得瑟瑟發抖。
顧偕深用手捂著溫宛的腳,試圖讓他冰冷的雙足趕快暖和起來。
他不是第一次撞見溫宛半夜夢遊,之前以為是溫宛壓力太大導致的,現在看來可能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前麵他很少在家,那時候家政阿姨不住在家裡,相當於每天隻有溫宛一個人在家。
如果睡到半夜,他像現在這樣在屋裡遊蕩,也不會有人發現。
顧偕深感到一陣後怕,更加為此感到自責
確認溫宛沒有什麼事之後,他給醫生打電話,“他好像經常夢遊。”
醫生說:“那是因為你給他的壓力太大了,糯糯一直是有些怕你的。”
“這事兒我也沒辦法,隻能做點心理輔導,你還是儘快完成標記吧。”
醫生最後提議道。
顧偕深徹底沒了睡意,他靠著床頭,打開筆記本,帶上霧藍色的眼鏡,處理手上的事務。
溫宛就在他身邊乖乖睡著,顧偕深時不時注意下他的情況,幸好,暫時沒有發燒的跡象。
這樣嬌氣的人,他怎麼能放心交給彆人,唯有留在自己的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他俯身在溫宛臉上親了下,讓他好好睡,自己坐在旁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