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看著黎洛洛，女人此時端端正正坐著，《困翎》的劇本放在她的腿上，目光垂下，大概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見女人如此無措的樣子，江臣道：“洛洛，等你不忙的時候一起去旅遊吧，這件事情不用太勉強，我也不著急。”
江臣合上手裡的書，看了眼手機，道：“我送你回去。”
黎洛洛看江臣要站起來，一步走過去，一隻手壓住男人的肩膀，小聲說：“那個……你吻吻我。”
江臣抬起頭，眼前的女人微微低頭，長發垂下擋住了大部分燈光，五官藏在陰影裡，也能看見臉頰微微發紅。
江臣伸出手，甚至順著女人的發絲一直攀到後腦部，手指稍稍收緊用力，讓兩人的距離變得更近，壓著聲音問：“想好了？”
大概是距離太近的緣故，黎洛洛甚至可以看見男人說話時喉結稍稍移動。
不等女人回答，男人另一隻手將扣在她的腰上，兩隻手一起用力，直接將黎洛洛拉入自己的範圍，沒有過分強勢，隻是銜著女人的上唇，以很溫柔的方式開始這場新的進展。
之前拍《十二夜》的時候，江臣教過黎洛洛接吻的方式。
現在仿佛到了學生考試的時刻。
黎洛洛按照江臣教的方式配合他。
夜晚的靜謐混著從玻璃瀉進的皎白月色，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旖旎而曖昧。
兩個人距離太近的關係，黎洛洛的手從壓在男人肩膀上變成環住她的脖子。
還好座椅足夠寬大，她的一條腿緊貼著男人的腿，折著放在座椅上也不覺得擁擠。
盛夏，黎洛洛身上的連衣裙質地輕薄，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這單薄的布料絲絲縷縷傳遞過來，同時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收緊。
更能感受到男人其他的變化。
江臣從來不會強迫她，會一直尊重她的選擇，黎洛洛也覺得“主動”一回。
她騰出一隻手覆在男人的鎖骨處，微微拉開距離，小聲問：“我幫你解扣子，行不行？”
她的聲音很小，但夜晚過分安靜，江臣每個字都聽得格外清晰。
男人嗓子深處發出一聲輕笑，道：“好，你來。”
說完，繼續剛才的吻。
淡淡的紅茶味重新在兩人的唇齒間交彙鋪開。
女人指腹柔軟細膩，摸索到襯衫領口處，這件事本來是件簡單地事情，也許是距離太近，也許是感官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個吻上，黎洛洛第一次覺得自己手指有些笨。
一顆扣子磨磨蹭蹭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之後又探去第二顆。
終於，白色襯衫扣子開了五顆。
黎洛洛坐直身子，目光落在男人那顆紅痣上，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似乎有輕微的凸起，但不是很明顯。
黎洛洛的手在那顆痣上來回摩挲，笑著道：“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想摸一摸這顆紅痣了。”
它這麼性感，這麼好看。
江臣縱容著女人的行為，道：“是嗎？現在我屬於你，如果你想，隨時都可以對它動手。”
一個吻已經大大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黎洛洛膽子也變大了，認真道：“那以後你屬於我，它也屬於我，彆人不能碰。”
江臣：“除了你，彆人也沒碰過。”
黎洛洛嘟嘴：“騙人，我拍時雖然沒下過手，但那個誰肯定碰了吧。”
這個時候，她不想說婁繡。
江臣意識到黎洛洛是吃醋了，忍俊不禁道：“她沒有。”
他說完，又將女人輕輕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問她：“第一次就要在書房嗎？”
黎洛洛還沉迷於那顆紅痣，男人突如其來的話讓她迅速收手：“那不行。”
她話音剛落下，江臣稍稍調整了兩隻手放的位置，起身時直接將女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黎洛洛嚇了一跳，趕緊環住男人的脖頸。
任由男人抱著她大步流星走向臥室。
江臣房間的床很大，床也很低。
說起來，高度和《十二夜》裡蘇蔓公寓的床高度差不多。
臥室的燈沒有開，黎洛洛被男人以溫柔的動作放在柔軟的床墊上，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看見麵前的男人身上襯衫完全解開著，露出完美的八塊腹肌，單膝跪在床墊上。
清朗的月光下，平日裡一向正派自持的男人，此時卻多了幾分彆樣的不羈的氣質。
讓黎洛洛想起《困翎》電影裡的顧司宸。
男人輕輕俯下身，將女人額頭邊的長發剝開，一個吻先落在女人的額頭上，問她：“洛洛，最後再問你一次，可以嗎？”
在此之前，江臣除了吻她，手一直本本分分，沒有涉足更親密的地方。
黎洛洛眨了眨眼，目光坦誠，“為了這顆可愛的紅痣歸我獨有，我準備好了。”
江臣笑著點頭，俯身，無比虔誠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吻，一路向下，吻到鼻尖，耳垂，順著白皙的脖頸吻到頸窩處。
混著旖旎的夜色，黎洛洛聽見江臣在她耳邊低聲說：“洛洛，我愛你。”